威兹曼心力交瘁地喊着，总算让艾维停住了将他往外推的动作。

“那我呢？”

“嗯？什么？”

威兹曼一下还没从突然的惊恐中反应过来。

艾维不带情绪地问：“如果你是‘永恒之王’所以容颜不老，那我是怎么回事？”

威兹曼松了口气，和缓地说：“这个我也很好奇。”

艾维：“……”

他继续伸手将威兹曼往外推：“哦，那你走吧。”

威兹曼：“等等？？！！！”

察觉到艾维的毫不留情，威兹曼迫不得已大喊出声：“神！是神！”

艾维：“？？”

威兹曼赶紧用手扒住门框，防止艾维一个生气直接将他踹出去，定了定神后方才开口：“我、我记得很多年之前你曾经跟我说过，你是无名之神。”

艾维想了想，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后他淡淡道：“你被骗了这么多年啊？”

威兹曼：“……”

威兹曼：“什、什么？”

他的语气十分艰难，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艾维懒得继续和他玩拉扯游戏，回身灌了口茶润润嗓子，这才继续说：“谁会信这种话啊？我要是神为什么要住在这里？”

威兹曼显然也觉得不好解释，但他还是看在多年交情的情分上忍着开口：“我本来也不信，你那时候很像是随口说说的，不过数天前国常路的手下见到了与你非常相像的人，我今天见到你……”

“——嗯？”艾维以单音节打断了他的话，面瘫着脸问，“数天前？手下？”

“……怎么了？”

“兔子面具？”

威兹曼觉得事情似乎有点不太妙，还是先点头了：“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装扮。”

这次艾维真的直接把他“请”出去了。

“好走不送，别再来了。”

威兹曼站在萧瑟的风中，觉得心中莫名悲凉：“……”

艾维将苹果都雕成了一朵莲花，门外的威兹曼还没走。他一开门，就见到门口仿佛雕塑般45°角忧伤仰望天空的忧郁威兹曼，身后还站着几个拿着手机拍照的不懂事女性。

威兹曼见他开门，顿时满含期待：“你不生气了吗？”

“……”

艾维伸手将他拉进屋里。

“下次别找人跟踪，很吓人的。”

威兹曼一愣，笑了：“嗯，这次是意外。”

他觉得艾维已经相信他了。

回头就见艾维端着杯水看他：“你说，我能不能让这杯水飘起来？”

威兹曼：“……”

艾维又很好奇求知地问：“一般神都能做什么来着？”

威·天才科学家·兹·活了七八十年·曼：“……”

这就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

艾维既不能让物体飘起来，更不能呼风唤雨，大大小小的事情挨个尝试了一遍，他忍不住看着威兹曼：“那我当年就没告诉你，我这个神会做什么吗？”

威兹曼摇了摇头。

他很想吐槽艾维这接受程度也太快了，不是从一开始就相信，也不是不断怀疑谨慎不已。好像艾维从以前开始，就是这幅随性又让人意想不到的风格。

艾维看着那杯水，表情很凝重：“我这个神，该不会只能长生不老吧？”

威兹曼：“……”

这么听上去好像是有点惨？

……他突然有种心上中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