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刚出口,就听洗水清问道,“这位妹子你可无恙?”
“没有大碍。”棠梨煎雪糕站定,一伸手拦住了风亦飞,回答道。
她也清楚得很,风亦飞不用无名指法和先天无相指剑是难以击败洗水清的。
“你没事就好,我本以为我的刀法在同辈之间,已是无人可敌,这次赶来长江大会,也是存了争一争这盟主之位的心思,看妹子你的刀法精绝,见猎心喜,忍不住才上台来领教一番。”
说着,洗水清叹了口气,“却是我小看了天下英豪,你这一刀伤得我颇重,下次有机会,我们再比过。”
话音一落,洗水清就纵身飞掠了出去,如一道长虹般掠过了围观的人群,如飞般远去。
风亦飞愕然,她跑得倒快,都不给人再挑战的机会。
扭头对雪糕道,“输了也不用郁闷了,以后刀法等级练上来了,她肯定不是你对手的,这次也是运气不好,一下就碰到了个高手。”
棠梨煎雪糕回以一笑,豁达的道,“是我技不如人,有什么好郁闷,这一场还是打得挺痛快的。”
风亦飞将到手的两瓶丹药递了过去,“送你。”
“你自己留着用吧,我又不在乎奖励。”棠梨煎雪糕推拒道。
“我用不着,我的指法恢复还更好,你才刚学了新内功,这静心丹更适合你用。”风亦飞道。
奏在旁边猛翻白眼,“你们夫妻俩还这么客气的啊?需要这么推来推去的吗?”
“不就是咯,风亦飞的不就是你的嘛。”烽火照烧鸡对着雪糕道。
风亦飞干笑,她们是不知道自己和雪糕是假结婚的,现在也解释不清了。
扯开话题道,“你们不上去玩玩?”
奏和烽火照烧鸡都是摇头。
“没兴趣。”
“我上去也打不过。”
棠梨煎雪糕将小还丹与静心丹接了过来,放进了包裹里,摸出一把小铁锤,在身上轻敲了下,一身装备顿时焕然一新。
这用帮会贡献值换来的修理用小铁锤,风亦飞也是有兑换的,只是一直没怎么用过。
瞟了眼赵师容所在的方向,她们那位置也看不见这边擂台的情况,在看着另一边。
那带有面纱的帽子风亦飞总算是知道叫什么了,刚上擂台前,和雪糕三个聊起的时候,有听一位在旁观战,叫可斯配雷的玩家科普了下,那是叫帷帽,也叫幂篱,要垂纱改得短些的还有另一个名称,浅露。
这位仁兄名字古怪,学识还是挺渊博的,他不提点,风亦飞都不知道那帽子叫啥。
上过擂台一次,就再不能上去与人交手,风亦飞几个只得闲聊着观战。
还陆续有人赶来,但一直未见神州结义的人马。
风亦飞有些好奇,南宫世家的人居然有那么强?还真是把萧秋水他们拦截住了?
个把时辰过去,才见主持大会的地眼大师长身而起,朗声喝道,“时辰已至,想必我们南武林的各方英豪都已齐聚于此,欲上天阙竞逐盟主之位的青年俊杰,可上台一决高下。”
话音甫落,‘九指擒龙’胡十四就已飞身上了高台,朝四方做了个罗圈揖,“这天阙上的比斗,就由胡某主持,比武较技虽是刀剑无眼,但也望各位英雄能点到为止,不要作无谓的伤亡,哪位英雄先上台来?”
场下围观群雄一片安静,居然是谁都不想先打头阵,高台底下一圈的擂台反是打得更热闹些。
胡十四笑道,“这天阙上现今只有我胡某一人,难道要由我来担这盟主之位?那可使不得啊,我都一把老骨头了,可经不起折腾。”
一道人影纵身飞起,很是骚包的凌空翻了好几个筋斗,落到了台上。
却是一名叫灯照芳华的玩家,他的等级不低,52级。
朝着台下拱了拱手,“就由我来抛砖引玉,先打个头阵,各位来参加长江大会的兄弟姐妹,我们地瓜之秀火热招人中,没帮会的兄弟,可以加入我们的大家庭,漂亮妹子那是一等一的多啊!”
风亦飞失笑,他就是趁机来打广告,收人的吧。
叫这帮会名,说妹子多我是不信的。
“我来会会你!”
一声清啸,一名手持长剑的青年掠至了高台上。
终南剑派盛南桥,57级。
他的剑法比风亦飞见过的那位原纹瘦就要强多了,几道剑花一挽,就逼得灯照芳华节节败退,仓惶招架。
眼见抵敌不过,灯照芳华也是光棍,直接自己跳了下去。
有了这个开头,各门各派的门人才接连上台。
盛南桥也只撑了一场,就被人打下了擂台。
这个级别还是npc的主场,当前的玩家能越级挑战这些名门正派子弟的实在不算多,上台的也就是好玩凑个热闹。
风亦飞与独孤无敌几个都有这实力,却是没心思趟这浑水,又没奖励。
一转眼十几场比斗过去,留在高台上的是位手持戒尺的少林僧人,也是圆润的同辈,圆净,等级却是高出了非常多,风亦飞看他的等级标识都是桃红色的骷髅头,这已是高出风亦飞十几级。
无疑他是少林年青一辈的佼佼者。
天灰蒙蒙的,开始有微微雨丝飘落。
虽然有雨,但围观众人不但没有散去,群情更加汹涌,如万涛排壑。
擂台上的圆净,这一阵功夫,已连胜了六场。
胡十四呼喝了几声,都不见人敢上台挑战。
又复笑道,“看来这领袖群伦的人物,又落回少林的身上了。”
圆净盘膝坐着,双目闭起,戒尺横于膝上,似在静坐默思,神色端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
风亦飞大觉疑惑,武当,青城,华山几个名门大派的都还没见人上去,这也就罢了,这次长江大会的三个大热门,萧秋水是被南宫世家的拦截,那还有南宫无伤和皇甫高桥呢?
转头望了眼两位大会主持那边,地眼大师气定神闲的捻着手上一串念珠,脸上挂着慈和的笑容。
武当的大永老人闲适地逸坐着,轻抚白髯,仿佛道骨仙风,脸上却含着讳莫如深的笑容。
忽然间,一道影子一闪,以极诡异的姿势,上了擂台,罩向圆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