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小心点应付,我在山下树林里躲着等你。”
“好。”风亦飞应了声,小心翼翼的靠前了几步。
关七猛地一抬头。
风亦飞登时像惊弓之鸟般又蹦了出去。
关七张了张嘴,终于说出了话来,“......大哥......走......”
话音一落,他的头发颜色又变了。
风亦飞哪还敢迟疑,脚底赤色剑光亮起,急掠而出。
才掠出一段,就听后方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大吼声,像是负伤的野兽在疯狂的嚎叫。
却也很是奇怪,嚎一下又停顿一下。
不禁扭头望去,只见关七仍是跪在那里,头发忽而变成银色,忽而又变成了黑色。
按照遍览了这么多影视剧的经验,他这是两种人格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关七这主人格武功那么高,居然压不下来福?
风亦飞大觉奇异,掠行之势放缓了些。
骤然间,关七一跃而起,猛力拍着脑袋,放声怒嚎,可他的头发还是一下银白如雪,一下又乌黑油亮。
风亦飞赶紧加快了飞掠的速度,但还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却见到关七双手在身上猛抓,“嘶啦”几声,就将一身衣物都撕扯成了碎片,就剩腰带上还裹夹着几块碎布,遮挡住了要害,迈开大步,呼嚎着急奔而来。
我靠!
风亦飞将身法速度催到了极致,再不敢回头,嘴里直发苦。
他不用趾剑也能跑这么快的?
从发色已经看不出他此刻是来福还是关七了,变来变去的,跟个变色龙似的。
一阵强横的劲风自身侧掠过,带得风亦飞身形一偏,连忙一个转折,稳住了身子。
然后,就目瞪口呆的看见,赤条条的关七疾风般飞奔而去,扬起了一大片尘烟。
他这是彻底疯了?
亏得还有几块碎布片,不然这么搞法,要被河蟹的啊。
虚惊了一场,也没捞到点好处。
风亦飞大觉郁闷。
这算起来,应该是我惊走了关七吧?要不要呆在这里,等等雷损,看看他会不会给点酬劳?
想想还是算了,六分半堂死了那么多人,雷损回来多半是怒火冲天,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霉头为好。
棠梨煎雪糕的传音又接了进来,惊诧的问道,“你怎么搞的?关七的衣服怎么都没了?”
“哪是我搞的,我哪有这本事扯他的衣服,他不扯我的就不错了,估计他应该是精神错乱了吧。”风亦飞回道,“幸亏他是人格分裂,不然这次我们就凉了。”
“嗯。”棠梨煎雪糕深表赞同。
风亦飞一路纵掠下山,与在林子里蹲着的棠梨煎雪糕会合。
经这一闹,也没啥心思到处乱窜了,径直去了驿站,搭乘上马车,返回权力帮总坛。
棠梨煎雪糕离下线还有一会时间,索性就在马车里修炼起了内功。
风亦飞则是拿出了器皿与奶酪,做起了雪糕。
正忙活着,棠梨煎雪糕突地睁开了双目,有些惊奇的道,“苏梦枕还真是大气!”
“怎么了?”风亦飞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