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跳一支舞吧。”他说。
“很晚了”静漪避开陶骧的目光。他的目光深沉极了,这让她有些怕“很晚了,该休息了”
她抽手,他却攥的更紧。
曲子在这时停住了,她心跳仿佛也在同时停跳了一拍。
陶骧倒是容她退,她退他就进。
静漪把握不准方向,一味地退着,不知不觉间就已经退进了他那间卧房里去。
静漪眼见着他把房门一关,屋子里霎时暗下来。四周围仿佛只剩下了他的味道,她顿时全身紧绷,莫名地也不知哪里就开始疼,且一点点地要扩散开来她被他牢牢地箍着,双脚已经离地。再落下来,就踩在他的脚面上。行动间,他像是仍在带着她舞蹈,暗暗的卧室内,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就是节拍。
静漪心跳是越来越急,忽然间被他横抱起来,她低低地一呼。一个“不”字硬生生就被咽了下去,她只看到他眼中的亮光,尽管转瞬即逝,却热烈的仿佛流星。
她呆了下,忘了推拒和挣扎。
陶骧将她放下,她也不知道这儿是哪里。
这屋子她统共只进来过一回她慌乱间接着微弱的光,看清楚自己是坐在了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上。她惊讶间微微张了嘴,不知道这里竟也有一架琴,他却趁机又吻住了她。她被他倾身进逼,缓缓倒在琴上。
透过衣裙她仍能感受到钢琴那冷硬,让她身上也跟着冷起来,禁不住要颤抖;可是偏偏他的手又格外的热,被他揉着,又痛苦又说不出的焦躁她咬着牙跟他周旋,试图逃开。每次都几乎要躲开了,仍然被他捉住。
“不”她闷闷地吐出一个字来。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是什么样的感觉,就是觉得疼的不可思议。胸口也憋闷的厉害,忍不住要哭出来他真是霸道,亲她亲的几乎容不得她有半点自己的呼吸。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要他来说了算,这更让她恐惧起来。
她没听清,也没出声。
他也不出声了。
静漪抬手覆住自己的眼睛。
陶骧忽然停了下来,拉开她的手。
他没有出声,看了她一会儿,将她的手攥在手中,亲她。
她哽咽着,眼泪涌出来,模糊了眼睛原本就看不清楚的浓重的影子,更加模糊起来,唯一清晰是就是从身体到心脏的痛楚,还在慢慢加重她的手不知何时被他松开了。
她像是被赦免一样,缩到被下去。
陶骧想要将她搂过来,却看到她薄薄的背肩头是在微微地颤动,不知是不是还在哭。
他伸手将薄被拉上来些,覆住她的肩头。
他闭上眼睛。
原本以为会很快入睡,却花了比平时多的多的时间
天还没有亮,她就起来了。
他一向警醒,很快发觉她下了床。
他的手都要触到她的手臂了,只要稍稍快一点就能把她拉回来,手却在乎触到她的一刻落了下来。
他呼吸都放浅了,怕惊到落于兰叶上的蝴蝶似的,担心吓着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寻找着散落衣物的她他没有听到门响,但她是走了的。
他索性继续睡。
昨夜有她在身旁,他睡的也并不踏实。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若不是雨点密集地打在玻璃窗上,他还醒不了。
外面了有声响,也有人压低声音在说话,他猜得到,若不是图虎翼,便是马行健。今天司令部有重要部署,他得早点去。可他竟有些懒,起身看到那架钢琴。屋子里丝毫不见凌乱,简直让他怀疑昨晚上是不是做了场梦。他走过去,发现钢琴上落了一朵珠花。
很小巧的米粒珠攒成的玫瑰样饰物,薄薄的光,并不夺目。
应是她发间的点缀。
后来她的长发也被他打开,她瀑布样的发,柔滑的丝绸似的铺着
他转身进盥洗室去,将自己迅速收拾停当。出来时果然看到图虎翼等在门口,一看见他顿时喜上眉梢,显然已经等的急了。
他想说什么,抬眼看到秋薇从里屋出来,便问:“还没起来吗”
秋薇过来问安,说:“早起来了呢。已经下去了,等姑爷起来一道用早点呢。”
陶骧见她拿了东西在手里,未免留意。</p>
<strong></strong> “这是小姐给符二小姐预备的寿礼。让我拿下去,给她过了目,好送过去。”秋薇看出来,说着便给陶骧一看,“还没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