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且不说,晚上家里这顿预备好了没今天只顾了忙,我和老七都没吃好。”陶驷问雅媚。
雅媚听说,亲自去厨房看去了。
陶骧和瑟瑟玩了一会儿,上楼去换衣服。
静漪跟他一同上来,给他找出来要换的衣服。
陶骧看看她,问:“去远遒和三哥那里了”
静漪点头,说:“他们都好。”
她看看他脱了衬衫,正要背转身去,陶骧却先转过身去了。
她看了他裸着的线条刚劲的背,呆了下,才转了脸,听到他说:“长官官邸的晚宴定在了明天,如何”
静漪忽然松了口气似的。尽管去长官官邸晚宴不是一件轻松的差事,但是能合理避过明天同之忱和雁临的邀约,令她十分感激。
她毫不犹豫地说:“好。”
她答应的过于迅速,陶骧系着扣子,看看她。
她脸上的轻松和笑意不是能装出来的。
只是较之刚刚和尔宜她们在一处时那笑的恣意轻松,又不可相提并论了。
他整理下衬衫,将下摆扎进马裤中去。
换了寻常的衣服,也还是很精神的。
静漪看了他一会儿,才说:“下去吧。晚饭快好了。别让二哥他们等着”
陶骧走在她身后,将落在地上的一样东西捡了起来。
“走吧”静漪已经走到了门口,回身见陶骧还没出来,叫他。
他经过她身边,拿起她的一只手来,将戒指放在了她的手心里。
静漪看看,是她的婚戒。
总是不经意就滑落了。只是还好,她的行动范围不大,每次都会被及时地捡到交回来
她也想了办法,甚至缠上了红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会掉,且掉了就好久不会发觉。
似乎她不是在丢戒指,就是在找戒指
她匆忙地将戒指戴回手上,追上陶骧的脚步。
第二天晚上,陶骧一行提早一刻钟抵达了七星桥官邸。
细雨微微落着,七星桥官邸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
今晚当真是索幼安所说的家宴,除了陶家的包括年幼的瑟瑟在内的六口人,就只有三军总参谋长石敬昌将军夫妇。
静漪和尔宜是真正的新面孔,索幼安夫妇和石敬昌夫妇都未免多留意。
索幼安是不苟言笑的人,索夫人却很慈祥。
见了静漪和尔宜,索夫人就笑着招呼到自己身旁去坐,还对丈夫说:“难怪雁临对十小姐赞不绝口。本人比相片还美呢。”
索幼安见夫人如此夸赞,不便随口附和,只是微笑点头。
石夫人坐的离尔宜更近些,先问尔宜多大了,听说尔宜还没许人家,就笑着说要做媒。
尔宜被她们说的脸红,静漪替她解围,说:“八妹还小,尚在求学。”
“十小姐还不是在求学中,就被牧之娶回家去了可见只要合心意,是否求学中,倒也并非标准。”石夫人笑着说。
静漪听了倒真也无可辩驳,只好笑着。
“我倒是有个好人选。这个大媒,只是不知道做不做的成。”索夫人似是被石夫人提醒,煞有介事道。
“我倒也知道你说的是谁。”索幼安也不禁微笑起来,“我看可以。这个大媒你不妨做一做。”
石敬昌故意地道:“难不成长官和夫人都在琢磨小犬他今年可只有十二岁。”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索夫人见管家来提醒,她领着众人入席。
静漪的座位在程之忱的右手边。
她从进了官邸,只跟之忱打了一个照面。
她虽是微笑着,在场人除了知情的陶骧和索雁临,和大约能猜出究竟的许雅媚,倒都以为之忱是沉默寡言、而她是温柔娴静的,并不觉得这对久未见面的兄妹之间,暗潮汹涌。
晚餐时的话题很多,都围绕着新近发生的新鲜事情聊开来。静漪听着,女人们之间的话题,无非是哪家的店里又有了什么新样式的衣裳、哪个电影明星最近又有什么消息;男人之间的话题不同一些,却也不过是谁写了一篇好文章、谁的又得了什么字画古玩她听石将军忽问起陶骧是不是养了几匹好马。正在暗暗心惊怎么石将军的消息是这么的灵通,又看到陶驷在一旁,才放下心来。陶骧同喜欢马的石将军和索长官聊起马来自然话就多了些她刚收回心神,就索夫人在说刚得了一套黄油钻的首饰,不知道配什么穿合适,想了想,便轻声建议:“这个季节也就好穿香云纱了。索伯母不如试试。”
石夫人就先看着静漪笑,说:“果然这个建议好。香云纱配黄油钻,各得其所。”</p>
<strong></strong> “我倒没想到这个。总嫌香云纱老旧,越发显得人气色不好。想想若是那样黄澄澄的东西,的确是老旧些的色泽才压得住。”索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