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诗婉扯了扯唇角:“承蒙老夫人和鹿姑娘照顾。”
今日这幅字拍出五百金天价,确实是景老太太和鹿娇娇一手造成的,她就是不说,那二人心里也已经悔死了。
鹿娇娇闻言,目光闪烁,别开了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今日中午是她先提出这幅画是赝品,景老太太才一气之下将画扔了,而后也是她,为了拉踩宋诗婉才将那幅被扔掉的对联送到了义拍会。
宋诗婉今日得的这五百金,每一步都是她在推波助澜。
想想她便恨得肝肠寸断。
景老太太正要发作,高止忽然从偏门进来,径直走到宋诗婉面前道:“宋姑娘,王爷有请。”
说话的功夫,他看了一眼旁边三人,那三人皆是要一幅要将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请高先生带路。”宋诗婉权当看不见,跟着高止离开,从方才宁怀之进来的后门出去,
门外,一众车马等在路边,她不见宁怀之人,想应该是在马车上。
她看向被帷幔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总觉得里头的人也正透过缝隙望向她。
这种感觉,与刚才在二楼看义拍时如出一辙。
宋诗婉只立在那,既未行礼,也未上前示好。
此处是后街,除了禁卫军便无其他人,四周安静得可怕,两人之间分明隔着一丈远,却连彼此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不懂宁怀之的意思,半天之后,终是开口道:“王爷寻我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马车内的宁怀之蓦地勾唇。
京都上下敢如此语调做派同他说话的,只一人。
他并未认错她,哪怕已隔了数年之久。
车内并无回音,片刻后,有随车仆从上前道:“王爷只是想见见言章先生的朋友,有劳宋姑娘前来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