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衍冷声:“你什么意思?”
“将军一年俸禄不过几百两银子,回府之后能见到的开销就已经远超俸禄所得,将军怎么不想想,账上应该还有多少?”
一番话说得景承衍没了气势。
鹿娇娇却觉得不对:“可之前我去采买布料还支了一百两,当时府内账房还是有钱的啊!”
“那一百两……是老夫人自己出的。”账房在一旁犹豫片刻,说出实情。
鹿娇娇听后瞬间消音。
他二人面面相觑,感觉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景府没钱,一文不剩。
景承衍一时间甚至分不清这些是梦境还是现实。
景老太太在一旁沉默半晌,忽然看向宋诗婉,抖着手道:“是她!是宋诗婉贪了景府的钱,我景府大户,还有铺子,账上怎么可能亏空?!”
这话一出口,账房一惊,看向宋诗婉的眼中夹杂着震惊与同情。
但在景承衍和鹿娇娇眼中,这个说法比景府本就没钱来得更有说服力。
“宋诗婉,难道是你?!”景承衍的指责张口就来。
宋诗婉嗤笑一声,上前两步,在他面前站定:“我交还账本时上面的明细清清楚楚,将军和鹿姑娘看都未看,何来这无端指责?”
她言语犀利,景承衍竟觉得在她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悲哀。
景老太太不敢让她接着说,连忙道:“宋诗婉,你贪钱就罢了,还敢如此有底气!我景家可不是吃素的,如今博瀚还在狱中,你若是治好他,我们便不报官抓你!”
“如此,还请老夫人报官。”
景老太太一哽:“你可知以你的身份,若是闹到了衙门,你也只有被打入狱的份!”
“天朝律法,自有公道。”
她言之凿凿,底气十足,景承衍拧眉看向账房:“去,将账本取来!”
景老太太见他不肯听自己说话,急的结巴。
账房左看看景承衍,又看看宋诗婉,动弹不得。
“怎么,本将军如今还叫不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