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拂:“刚你们收拾画具的时候,我去屋里拿的。”
回想一遍,好像只有一个地方有放这么红的苹果,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你该不会是动了供品?”
沈拂面色如常道:“我对着画问过能不能吃,里面的画魔默认了。”
一时间,柳雪只觉得吐出来也不是,咽下去也不是。
其实沈拂原本没有吃的意思,不过早餐实在过于难吃,总得填饱肚子。
柳雪放下苹果,专心画画,竭力忘了刚刚的事情。
没过多久,握笔的手停在那里,“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要不是看沈拂目光清明,她真的会以为是个登徒子。
沈拂指了指眼角:“昨天见面的时候你这里没有痣。”
柳雪一怔,赶忙翻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
一看,下眼角果真有一个痣,只有米粒大小,颜色很淡,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
认真看了看自己的脸,开朗道:“没事,当做是泪痣,还挺美。”
沈拂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和她聊起天:“西沉镇并不有名,为什么会选到这里游玩?”
“节省开支,”柳雪直言:“迟风家住在这里,我们可以省去住宿费。”
说罢俏皮地做了个鬼脸:“少花钱最重要。”
有了那颗痣的衬托下,这个笑容无端显得有些妖媚。
一天的写生顺利过去,晚上大家顺利集合,有说有笑结伴而归。
尚未跨过迟家的门槛,沈拂敏锐的感觉到有些异常,佣人一个个僵硬着脸,看他们的眼神暗含着一些迫不及待。
屋檐下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迟风恭敬地喊了一声父亲。
男人更多的目光不是在看自己儿子,而是其余几个年轻人,“你母亲受了风寒,今天不能去祠堂,晚饭后去看看她。”
迟风和他对视一眼,即刻会意点头。
规矩是用来打破的。
入夜,沈拂早早熄灭油灯,趁着夜色,溜出房门。
宅院浸染在空荡荡的沉寂中,午夜之后不准出门的规定就连佣人也要遵守。
黑暗里似乎蛰伏着什么,他的背部紧紧贴着墙,停步注视着前方修剪整齐的灌木丛,借着月光可以看见枝叶晃动的方向同风吹拂的方向相悖。
在沈拂做出反应前,一阵阴冷的气息在黑暗中无声蔓延,灌木丛竟然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