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机关(1 / 2)

一觉天亮,金色的梦没有如期到来,姜槿坐在床上有点儿遗憾。

伸手往枕头底下摸了摸,姜槿把一叠银票拿出来,像个傻子一样乐了会儿才准备起床。

喻砚早早地起来去锻炼,现在被子都已经凉了。

刚开始时,姜槿还会被喻砚起床的动静吵醒,现在却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或许,是习惯了吧。

姜槿摸着下巴想。

起床,穿衣,经过几天的熟悉,姜槿已经不再是从前的姜槿了,她可以自己……自力更生了。

哪怕这没什么值得骄傲,姜槿还是自我感觉良好。

只是这里衣服的固定全靠衣带来维持,哪怕练了几次,姜槿系的衣带还是歪歪扭扭,程度堪比七岁幼童。

其实,这也不全怨姜槿,谁让她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左手使不上劲儿?

只是喻砚每次锻炼回来,看到七扭八歪的衣带,都会忍不住重新系一遍,直到整整齐齐才罢休。

这时姜槿就会忍不住吐槽喻砚,绝对有强迫症。

边系衣带,姜槿边想着喻砚一会儿回来看到衣带又系歪了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鞋还来得及穿,就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姑娘,你醒了吗?”

姜槿连忙把鞋穿好,跑去开门:

“醒了,醒了。”

门外,红果端着洗脸水,也不知站了多久,见到姜槿,立即说:

“姑娘,洗漱吧,我打了水。”

姜槿把人迎进来,将洗漱盆放进浴室,道:“红果,你以后别再给我打水了,水就在院子里,我自己来就行。

我把你接过来,是请你做我的大掌柜,不是来伺候我的。

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丫鬟了,我们现在是雇佣关系,我还要靠你赚大钱呢。

你做这些,委屈啦!”

红果一脸正经,认真地说:“能为姑娘做事,红果干什么都不委屈。

要不是姑娘惦记,我现在还在为奴为婢,只是为您打个水,没什么可委屈的。”

红果不会说话,也没有绿屏嘴巧,但她实诚,谁对她好,心里有数。

来了喻家一天,喻家对她是什么态度,红果不瞎,不会看不出来,喻家根本没拿她当做奴婢看待。

喻家为什么会对她好?红果明白,是因为姑娘。

若没有姑娘,她,红果,什么都不是。

姜槿知道一时转变不了红果的思想,想着慢慢来,也没再说什么。

洗了脸,姜槿坐在梳妆台前,道:“红果,趁着现在有时间,你来教我梳发吧。”

这几天姜槿的头发,还是喻砚来梳。

虽然喻砚梳的发式不仅好看,梳头的动作也赏心悦目,但姜槿总不能以后全靠他。

倘若喻砚哪天有事不在,连头发都梳不好……

姜槿拒绝去想。

红果是知道姜槿不会梳发的,闻言,没有多话,立即开始给她讲解了几种常见法式的梳法。

不过,红果说的简单,姜槿做起来却难。

青丝水润,秀发如云,本是极好的一头乌发,却在这时让姜槿暴躁地想把它们都剪了。

似乎刻意在和她作对,头发每一次都是在成功前一刻如瀑布般散开。

心累……

夏天的天气本来炎热,哪怕是早晨,温度也不低,几次失败后,姜槿额头出了一排汗珠。

再一次失败后,姜槿无力地趴在梳妆台上,“红果,你说,我是不是学不会了……”

红果擦擦额头的汗水,她不是热的,纯粹是急的流汗。

心想,姑娘平时学东西明明很快,这一次怎么连最简单的挽发都学不会?

红果一肚子疑问,却也不好在这时打击姜槿,道:“姑娘别急,慢慢来,您刚学,慢一点儿正常。”

突然,红果想到了姜槿的伤,眼睛一亮,马上道:“姑娘,你肩膀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我们等你好了再学?

肩伤会牵扯手臂,动作不流畅,就挽不成,等您好了,想必学起来一定事半功倍。”

姜槿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知道红果在安慰她,哪怕她左手不利索,也不是废了,不至于连一个最简单的挽发都做不好。

红果舒了口气,终于不用教了,立马拿起梳子,准备给姜槿梳了一个漂亮的法式。

在梳发的过程中,红果问道:“姑娘,平时是谁给你梳的?”

红果想到高氏,难道是她?

随后摇头,高氏身为婆婆,再没架子,也不会给儿媳梳发。

那就剩下喻家唯一的小姑娘,喻晚了。

红果认为,她猜中了真相。

“喻砚。”

“谁?”

红果觉得她刚刚幻听了,怎么会听见姑爷的名字。

姜槿勾起嘴角,确认:“是喻砚。”

“咦,是姑爷?!”

红果惊讶,没有想到真的是喻砚,她还是第一次听说相公给妻子梳发的。

记得以前姜府里的老人说过,凌夫人没去世前,老爷经常给夫人画眉,被人知道后宣传出去,羡煞了满县的夫人们。

凌氏去世后,有那爱说酸话,嫉妒的,就道是姜父给凌氏的宠爱太盛,凌氏享受的福气太多,而凌氏命薄,承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才被老天收走。

红果当然不信什么福气不福气的话,但也能从中知道,一个相公能为妻子画眉,就可以说是宠爱。

如今,姑爷给姑娘梳发呢?

红果没有深想,却知道她家姑爷必定是爱惨了姑娘才会去做。

红果即羡慕又高兴,不禁道:“姑爷对您真好。”

姜槿淡淡地嗯了声,透着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