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眯起眼睛,微微一笑,用沙哑低沉的嗓音说:“现在如何可要我教你此道”
张让想了想,也无不可,便没有拒绝,刚要抬手环住曹操,结果就在这时候,“哗啦!!!”一声,有人打起帐帘子冲了进来。
“兄长!兄长!大事不好了!”
是夏侯惇!
夏侯惇突然冲将进来,曹操吓了一跳,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咚!”一声,额头就撞在了张让的额头上。
张让被撞得一痛,“嘶……”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头。
曹操从没觉得如此糟心过,连忙站起身来,回头看向夏侯惇。
夏侯惇并未注意二人的反应,而是大喊着:“兄长不好了!”
曹操眼神有些阴霾,转头看着夏侯惇,语气平平的说:“你怎么知道兄长我不好了”
夏侯惇:“……”
夏侯惇说:“兄长,真的出大事儿了!济北相的士兵中毒了!”
曹操纳罕的说:“中毒”
曹操说:“为何突然中毒何人下毒”
夏侯惇说:“不知为何突然中毒,但袁公今日一早便去了济北相营中,话里话外,说是咱们下毒呢!”
曹操一听,冷笑一声,说:“咱们下毒”
夏侯惇点头说:“正是,袁公说了,兄长您这么殷勤的邀请济北相过来饮酒,便是想要支开他,好做这些下作的事情。”
曹操当即气的什么心情也无有了,脸色登时沉了下来,说:“我倒是要去看看,他袁绍还能把什么脏水泼在我的头上!”
曹操说着,就要出营帐,张让也跟着站起来,说:“曹校尉,让也同往。”
曹操看向张让,他懂得医术,若是能同往看看中毒士兵的情况,也是好的。
便点点头。
于是曹操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鲍信的营中。
袁绍已经在鲍信营中,同来的还有袁长公子袁谭,众人站在幕府门前正在叙话。
袁绍叹了口气,说:“济北相,不是我袁绍喜欢背地里说别人什么,但这害人的,多半都是自己人,济北相对于自己人,就是太相信了,早晚有的一天,会被坑害的啊!我真是替济北相忧心呢!”
曹操一走进去,就听到袁绍话里话外的损自己,便冷笑一声,朗声说:“袁公此言差矣!按照袁公的话儿,自己人都无法相信,那还能相信什么人呢”
袁绍正在旁敲侧击的说是曹操派人下的毒,哪知道曹操这会儿便过来了,而且还抓了一个正着。
袁绍脸上一僵,面子不是十分好看,便咳嗽了一声,说:“孟德老弟啊,你也别怪愚兄这般猜测,这多少有些道理,昨日里济北相只是去了你的营中,回来之后士兵们就中了毒,这可不是有歹人故意将济北相引走,然后趁机下毒的手段么除此之外,还能有些什么”
袁绍说着,还看向济北相鲍信,说:“济北相,您说是不是我这也是,对事儿不对人,如有什么猜测,咱们都说出来,开诚布公的说道说道儿,总比憋在心里的强,是否”
曹操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冷笑说:“既然是袁公的私下猜测,在事情大白之前,还是莫要如此笃定,否则等水落石出,万一打了脸,脸面儿栽地上,那……怕是不好看罢”
袁绍一笑,说:“孟德老弟,咱们非要做这口舌之争么事情摆在明面儿上,不是么昨日里你邀请济北相去营中喝酒,好端端的什么事儿也没有,那下毒的歹人为何前日不下毒,明日不下度,偏偏昨日下毒,若说这歹人与孟德老弟没半点子关系,谁也不会信罢”
鲍信头疼不已,他一共有两万士兵,此次前来会盟,同样带了一万多人,如今这士兵突然中毒,一夜之间竟折损了两千还多。
而且中毒迹象极其诡异,也不知是否会传播。
鲍信听他们争吵,心中烦躁,只是阴沉着脸没说话。
张让一看这架势,若是这般斗嘴炮下去,也解决不了任何事情。
便说:“济北相,可否让我前去探看中毒的士兵”
鲍信也听说了,这个张让,自从离开雒阳之后,脱胎换骨一般,不止如此,而且还深谙医术,在陈留更是有长秋先生的美名,一举成为了天下名士。
只不过鲍信始终信不得他,奸宦便是奸宦,鲍信怎么也不相信他会脱胎换骨。
鲍信眼神中多有不信任。
袁绍不知张让的身份,因此还以为鲍信是怀疑曹操,所以连带着怀疑曹操身边的大夫。
于是便趁机说:“不可!济北相,万万不可啊!万一就是此人下毒,岂不是正中了他们的诡计”
“呵——”
袁绍刚刚说完,突听张让轻笑了一声,笑声并不十分真切,似有若无。
而且之所以说不真切,是因为张让脸上并未显露出半点笑意,仍然十分冷漠。
袁绍说:“你作何发笑”
张让淡漠的看着袁绍,说:“袁公,小人只是以为,若当真是我下毒,袁公此时必然已无可能,好端端的站在此处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6更,这是第1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