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鬼夜哭(1 / 2)

张绣这才恍然大悟, 自己被羞辱了, 当即气恼非常。

惨白失血的脸色,登时变成了猪肝血红色, 还是那种炒过一半, 半熟不熟血呼啦的猪肝色。

张绣气恼动怒,还未说出一个字儿来,结果头晕的厉害, 险些“哐啷”的一声撞在地上, 幸而伸手扶住了案几,这才没有完全出丑。

张绣本就失血过度, 身体供血不足, 便容易出现头晕等等症状, 再一动怒, 那就是伤上加伤,不昏厥才怪呢。

张让见他突然半跪在自己面前,只是淡然的说:“少将军腰膝酸痛, 筋骨无力, 既不是受伤, 那长秋的推断应该无措, 不若请少将军稍坐,长秋替少将军把脉”

张绣如何肯让张让把买, 这一把脉还不露馅儿了

而且张绣听他一直说自己肾虚,当即十分气怒,哪个男子乐意承认自己肾虚

张绣脸色很不好看, 冷声说:“不必了!”

张让正好写好了一个方子,便说:“这方子……”

张绣见张让还意欲羞辱与自己,忍着头疼头晕等等症状,冷哼一声,甩袖子立刻离开了。

他这么一走,随着帐帘子“哐啷!”一声放下来,有人又从药房的营帐深处转了出来,竟然是曹操!

原本曹操早就藏身在营帐之中了,只是张绣根本没有发现而已。

所以方才张让“戏弄”张绣的时候,曹操便全都听了个正着。

曹操转出来,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你果然料事如神啊这张绣,也有今日”

曹操随即又对张让笑眯眯的说:“我还以为,你只会消遣我一人,没成想,消遣起张绣来,竟也如此得心应手”

张让把方才没送送出去的药方放在案几上,看了一眼药方,淡淡的说:“让并非消遣少将军,这方子,本就是凉血补肾之功效,少将军失血过多,定然会造成肾功能紊乱,便是同样道理,倘或他信让这药方,倒真可止血补气。”

原来张让并没有要消遣张绣,给他的是真正的药方。

有凉血滋补的功效。

张绣的伤口没有外敷,倘或吃一些凉血的汤药,可有利于止血,但偏生张绣把张让想的太坏,只觉张让一心消遣他。

因此错失了如此大好时机!

曹操一听,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是了,张绣不信你,自然觉得你消遣他,说来也是,张让,你说说看,在这个世上,还有比我更相信你的人么”

张让看着“大言不惭”的曹操,一时间没说话。

曹操说这话,当真是仗着自己的脸皮子厚,因着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日以来,曹操也不是完全信任张让,从刚开始的猜忌利用,到利用猜忌,直至现在的被“美色所迷”,才稍微好转一些。

不过曹操说起来却一点儿磕巴也不打,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张让想了想,看着曹操大言不惭的面容,突然点点头,说:“亦是。”

曹操一愣,没成想张让竟然肯定了自己的说辞。

张让这人,从来不会迎合旁人,因此他肯定一件事情,必然是发自肺腑的,因为张让从不撒谎。

其是张让这般肯定曹操,也是因着这个年代十分混乱,虽曹操总是带有目的的保护张让,但的确是最相信张让的一个人。

这般比较下来,曹操倒显得是这个年代里,最“正直”的一个人物儿了。

曹操没成想张让肯定了自己,一时竟然有些语塞,挠了挠自己的下巴,生硬的转移了一个话题,说:“最近胡岔子长得很快,我重新把胡子蓄起来如何这般比较威严……”

最近马上就要酸枣会盟,这年代又以美髯为美,如果蓄上胡子,曹操还能显得更加威仪一些。

只是话还未说完,张让已然不留余地的否定说:“不如何。”

曹操奇怪的说:“为何”

这年代的审美便是以蓄胡为美,成年男子基本都会蓄胡子,除非当真是体毛并不旺盛的人,实在蓄不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

曹操有些奇怪,张让则是直白的说:“让不喜欢。”

曹操一听,心头“梆”的一跳,心尖尖儿隐隐约约有些发麻,试探的说:“你不喜欢那也就是说,你喜欢我现在这模样儿”

张让没有半丝犹豫,很坦然的说:“自是。”

曹操心头狂喜,原来张让这个佞臣,也逃不过自己的俊美姿容,只是平日里看起来清高了一些罢了。

曹操正暗自欢喜,就听张让一记闷棍打下来,说:“曹校尉不蓄胡须,面容才与他最为相似。”

曹操被闷棍打了不说,还兜头一盆冷水砸下来,浇了一个透心凉,方才心尖尖儿上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全都烟消云散。

登时一股肝火冲上来,“哼”了一声,突然站起身来,也不见他笑了,说:“我偏要蓄胡,你能耐我何”

他说罢了,丢给张让一个极其潇洒冷酷的背影,愤毒的扬长而去。

张让:“……”不知曹校尉为何突然生气

不过曹校尉平日里就喜欢生气,张让也见怪不怪了。

张绣没有拿到伤药,伤口却还在疼,还在流血,因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张让料定了,他还会有第二手准备。

果不其然……

中午之时,张济的妻室邹夫人突然来了。

邹夫人进了营帐,见到张让,因着之前二人有过一些不愉快的对话,所以邹夫人脸上稍微有些尴尬。

但又不得不主动来找张让,显然已是十分无奈了。</p>

邹夫人硬着头皮走进来,张让只是撩着眼皮看了她一眼,说:“可是来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