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正与张让说话, 典韦突然冲进来,抓了张让就跑,吓得曹操赶紧跟在后面。
众人一口气冲到了曹洪营帐, 曹操便听典韦大喊着,曹洪病了,方才还晕倒了。
什么头疼欲裂
曹洪此时才真正的头疼欲裂, 他只是装病,根本不是真病,与典韦顽些情趣罢了, 哪知道典韦还扯了旁人一起来顽!
曹洪登时有些顽不下去了。
曹操一看这场面,当即便觉得不好, 曹洪若是装下去, 岂不是要把自己连累了
毕竟装病的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除了典韦, 张让也是个实诚人, 若是让张让知道, 自己给曹洪出这种注意,拿害病开顽笑,那自己岂不是……
冤枉啊!
曹操当即使劲咳嗽了一声,说:“子廉,你怎么病的如此严重”
曹洪:“……”
张让跑过来, 也顾不得流汗了,赶紧说:“除了头疼,还有何处不舒服”
曹洪说:“我不头疼……”
“咳咳!”
曹洪说着, 便听曹操使劲咳嗽了两声。
典韦也说:“曹公子放才不是头疼,头疼的都晕到了,如何现在不头疼了”
曹洪一看众人这表情,张让冷漠脸、曹操威胁脸,而典韦一张实诚脸。
于是曹洪想了想,如果自己不装病的话,典韦可能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诚意,满口谎话之人,那还是……
曹洪立刻开口说:“我……我是说,我不是头疼,刚才感觉错了,是胃疼……胃——对对,胃特别疼,肯定是昨日饮酒太多,伤了身子,你……你肯定是听错了。”
典韦一听,恍然说:“或是我听错了,曹公子胃疼,方才都昏厥过去了,列侯不知可否医治看看”
张让便坐过去,将手枕拿出来,垫在曹洪手腕下面,给他把脉。
曹洪心虚的厉害,毕竟张让的医术是出了名儿的,自己身上没什么毛病,好得很,万一张让一诊脉,自己穿帮了怎么办
曹洪这么想着,张让已经给他把脉,说:“舌头吐出来我看看。”
曹洪默默的吐出一个舌头尖儿来,不太愿意给张让看,倒不是觉得丢人,而是自己没病,怕张让看穿。
曹洪只吐出一点点来,张让也不含糊,当即一把捏住曹洪的下巴。
“嗬!”
曹洪低呼了一声,被张让擒住了下巴,别看张让纤纤细细的,但捏住他下巴的手劲还不小。
曹洪被张让捏住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紧跟着从药箱子里抽出一根类似于棍棒的小扁片,木头做的,伸进曹洪的口腔中,使劲压住他的舌头。
“呕——”
一瞬间曹洪差点给他弄吐了,嗓子一滚,登时一脸菜色。
张让看完舌苔,便将小木片丢在一边,说:“没什么太大问题,饮酒伤胃,再加上食重。”
典韦惊讶的说:“食重”
张让淡淡的说:“就是消化不良,积食。”
曹洪:“……”脸面都丢光了,还是在典韦面前。
曹操忍着笑意,只觉曹洪活了二十来岁,可谓是顺风顺水,结果突然栽在了张让手里,这回丢人丢大发了。
哪知道张让还有让他更丢人的后话。
张让淡淡的说:“除此之外,也有些肾亏。”
曹洪:“肾……”肾亏!
张让淡定的给曹洪开方子,说:“平日里清心静气,不要多思虑房事,身子要养一养才是,曹公子年纪轻轻便有这种毛病,倘或不彻底根除,往后里必然旧疾缠身。”
曹洪一听,当即“腾!”一下脸都红了,涨得通红通红,连忙对典韦摇手,说:“我没有肾亏,我好的很!”
典韦却已经迎着张让去写方子,根本不听曹洪的辩解。
曹操一看这场面,曹洪今日脸面儿是丢大发了,不能再丢了,于是等张让写下了方子,便说:“行了,咱们回去罢,让典韦在这里照顾子廉,便可以了。”
张让将方子递给典韦,便与曹操一并子离开了曹洪的营帐。
二人一走,曹洪当即“哗啦!”一声,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感觉丢人已经丢死了,无颜存活于世上,还是早点被闷死算了。
典韦看了看方子,说:“原来是曹公子在想谁家的千金啊。”
曹洪一听,“哗啦!”一声,又将被子拉下来,恶狠狠的瞪着典韦,自己想的不是谁家的千金,而是一头黑黝黝的顽牛,不过是脸长得好看一些罢了。
曹洪瞪着典韦,典韦赶紧说:“曹公子,是口渴么”</p>
曹洪眯了眯眼睛,今日自己丢人丢到了外面儿,若是不能将典韦就地正法,实在太可惜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