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这样!”
刘岱吃惊不已, 震惊的看着早有准备的曹操与张让。
他带来的兵马虽然很多, 但是架不住桥瑁、曹操与刘虞三股兵马拧在一起。
刘岱一时都慌了神,说:“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走……走了么!”
一大早上的, 天才蒙蒙亮, 曹操就带兵亲自出征了, 这是士兵亲眼看到的, 而现在……
曹操却出现在了刘岱面前, 还是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
刘岱立刻指着女官何氏,说:“是不是你!是你与他们合伙起来,陷害于我!”
女官何氏也一脸懵的状态,根本反应不过来。
张让则是淡淡的说:“刘公万勿给女官脸上贴金了, 没看到女官也是一脸懵懂么”
刘岱已经慌了神儿, 所以根本没看出来,被张让这么一提点, 立刻就看明白了,女官也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
曹操笑了笑, 对何氏说:“你不会还真以为, 我们信了你的邪,抓了卞氏这个替罪羔羊罢”
何氏震惊的说:“你们……你们从头到尾都没相信!”
张让冷漠,甚至一脸鄙夷的说:“女官下毒杀人, 却连毒理都没有搞清楚,在你说亲眼看到执金吾中毒之后,疯疯癫癫死掉的时候,我们便怀疑你了。”
“什……什么……”
何氏显然没想到, 自己的破绽竟然在这种地方。
也是巧了,何氏根本不了解氰/化物的毒理,而张让是个法医,经常接触这些,所以如数家珍。
何氏一开口就出卖了自己,可以说全身到下都是破绽。
何氏说:“那你们还……还抓走了卞氏。”
曹操笑眯眯的说:“严格来说,是在你的目下,抓走了卞氏,不是么”
何氏恍然大悟,原来他们这样做,是想要让自己掉以轻心。
果不其然,何氏果然掉以轻心,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了,不止如此,还准备了下一步计策。
曹操淡淡的说:“多说无益,今日算是抓了一个现场,来人,将叛贼刘岱,与女官何氏给我拿下!”
“是!”
公孙瓒第一个冲出来,立刻将刘岱拧在地上,刘岱的精锐们都懵了,没有一个敢动弹的,眼看着他们的主公被按在地上。
刘岱的脸皮搓在粗糙的地面上,登时给搓了一片血痕,刘岱疼的嘶声,说:“放开我,我乃兖州刺史!!你们不能抓我!曹操/你不要太过嚣张,你不过是个上表自封的车骑将军,而我刘岱是朝廷亲封的兖州刺史,你有什么资格抓我!”
曹操冷笑一声,说:“是了,我不过是上表的车骑将军,而刘公可是堂堂一方刺史,我到底没这个资格。”
“那朕……有没有这个资格!”
刘岱没成想曹操这么好说话,刚要狐疑,就听到一个底气十足,却奶声奶气的声音。
转头一看,竟是小皇帝刘协!
小包子被曹昂带兵簇拥着,从营外直接开进来,站在刘岱面前。
小包子还不到十岁,身材自然不高大,但此时刘岱被压在地上,脸颊狠狠蹭着土地,根本抬不起头来,这样一来,小包子不管是否高大,都能居高临下。
小包子“冷冷”的板着小肉脸,阴测测的瞪着刘岱,说:“刘岱,你方才口中对朕不敬,口口声声欺负朕年幼,少不更事,可有此事!”
刘岱没成想现世报来得如此之快,连忙改口说:“皇上!人主开恩啊,绝无此事,绝无此事!卑将……卑将一心为我汉室江山,也是怕……怕人主被贼子蒙蔽。”
小包子冷笑一声,“哼”了一记,说:“蒙蔽是了,依朕看,想要蒙蔽朕的,就是你罢!”
“卑将不敢……卑将不敢啊!”
刘岱求饶,打起了亲情牌,说:“人主!人主,卑将乃系宗亲之后,一心为了人主与汉室天下,如何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还请人主明鉴,不要受了奸人挑拨啊!”
曹操一笑,说:“刘公,你此时怕不是还在欺辱人主,想要颠倒黑白,以为人主这点子都看不出来么”
刘岱没成想曹操“使坏”,惊得一个激灵,就听小包子冷冷的说:“朕虽年幼,却不甘被你等愚弄,来人,押回去。”
“是!”
刘岱眼看着今日逃不掉了,便大喊着:“人主!人主开恩啊!卑将也只是一时糊涂,都是……都是这个女官迷惑与我,都是这个女官的错!”
曹操说:“刘公请安心便是,刘公与女官,一个也跑不掉。”
刘岱大喊着:“人主饶命啊!饶了卑将这次罢!卑将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都怪这女官……这女官背后还以一个主公,请人主明鉴啊!”
相对比刘岱的挣扎,何氏反而一点子也不挣扎,被扣住之后,便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一脸淡漠,似乎不打算辩解什么。
何氏听到刘岱这么说,便笑了一声,说:“刘公,我劝你还是省省罢,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么早死晚死不是死还不如死得有尊严一些儿!”
张让听到何氏这般说,便挑起了一边的唇角,露出了一丝笑容,那笑容犹如惊鸿一瞥,瞬间消失了踪影。
却笑的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一震发麻,后背一阵阵寒战。
张让冷漠着一张面容,淡淡的说:“何氏,你以为自己可以死的有尊严么”
何氏一听,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却没有说话,仿佛是个硬骨头。
士兵们很快将刘岱与何氏全都押解起来,准备带回酸枣营地。</p>
桥瑁赶紧跪下来,叩谢小包子和曹操,感激涕零的说:“多谢人主与曹盟主出手相救,否则……否则……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