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饮了酒,压根儿没事, 姜都亭便放下心来, 一起饮酒。
姜都亭是个无酒不欢之人, 早食开始便喜欢饮酒, 而且酒量奇大无比。
两个人碰了一下耳杯,姜都亭便笑说:“怎么, 先生,本将今日再问你, 你还是……不打算从了么”
从了
从什么
魏满心头一震, 原这姜都亭是贪婪林让的美色,所以对林让打坏主意么
姜都亭说的暧昧其次, 其实什么从不从, 他是来劝降的。
姜都亭爱惜林让是个人才,想要收归己用,他不管林让长得像不像列侯, 反正是个人才,他在用人之际,便想招揽林让。
这些日子姜都亭每日都来, 每日都问。
林让淡淡的说:“姜将军手下猛将如云,也不乏谋士谋主, 卑臣不过一个无名之辈,姜将军何必如此执着呢”
姜都亭一听,也不见生气着恼,仿佛就知道林让不会答允自己似的, 反而半是开顽笑的说:“怎么我哪点子不如魏满了去你竟不答应降我”
姜都亭说:“是我的容貌不及魏满,还是我的武艺不及魏满”
姜都亭乃是开顽笑,魏满听了却心里酸溜溜的,心说你自是哪里都不如我。
林让淡淡的说:“姜将军说笑了,姜将军乃是人中龙凤,容貌俊美,高大雄气,武艺也无人能敌。”
姜都亭说:“如此说来,我比那魏满,强上不知百倍”
姜都亭晃着酒杯,又说:“也是了,像我姜都亭,乃天下第一飞将,武艺无人能及,而魏满嘛……”
姜都亭故意拉长了声音,还“啧”了一声,说:“刚愎自用,喜怒无常,你说是也不是”
魏满一听姜都亭的话,这分明是诋毁!
哪知道林让却淡淡的应和着,说:“确有其事。”
魏满:“……”这个先生的确是陈继派来的习作罢
明明林让知道魏满就藏在箱子里,还真是刚正不阿,可谓是当着魏满的面儿,说他坏话。
林让还淡淡的补充说:“魏公不止刚愎自用,喜怒无常,还很是小心眼子。”
“对对!”
姜都亭一拍案几,笑着说:“是了,十分小心眼子,心眼子恨不能只有针鼻儿那般小。”
魏满:“……”这两个狂人!
等他们中了药,看自己不折磨他们!
姜都亭说:“但即使是这般……你也不愿归降与我么”
林让表情很平静,只是盯着自己的羽觞耳杯,轻声说:“卑臣不愿。”
姜都亭叹息了一声,说:“魏满那厮是个小心眼子,你呢,是个死心眼子。”
魏满本在心中腹诽着林让,心里想着诸多办法,一会子抓到了林让,要怎么处置他,狠狠的羞辱他,让他强吻自己,还要处以极刑!
哪知道……
林让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愿”,那声音仿佛是羽扇一般,轻轻的刮蹭着魏满的心窍,心窍里升起一股又酥又软的感觉……
姜都亭说:“罢了,咱们不谈这个事儿,我倒想问问你其他。”
林让说:“将军请讲。”
姜都亭笑说:“你在这郯州,我待你如何是否好吃好喝,是否奉为上宾,是否恭恭敬敬”
林让一一点头,说:“皆是。”
姜都亭“邪佞”的一笑,说:“如此说来,人要知恩图报,你打算如何报答于我”
林让想了想,平静的注视着姜都亭,说:“姜将军打算令卑臣,如何报答于将军”
魏满心中着急,心想着林让这呆木头,姜都亭明摆着设了一个圈套,等着林让跳下去,如今倒好了,林让不但不躲避,还主动一头栽下去。
姜都亭一看就不安好心,若他说让林让以身相许,该如何是好
果然就听姜都亭说:“你便不怕我说一些,你做不到的事情”
林让笃定的说:“姜将军的为人不知至于此。”
姜都亭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你竟如此了解我”
魏满本十分着急,此时心中就只剩下酸溜溜的感觉,林让竟然如此信任笃定姜都亭的为人,好似很熟悉一样。
不知为何,林让与姜都亭如此亲近,魏满心中十分不好受,那种酸涩的感觉萦绕着心头,但魏满本身却没有任何立场……
姜都亭说:“好,既你如此信任于我,我也不好辜负了你。”
姜都亭想了想,说:“如此……你便跟我说道说道儿,我若是镇守这郯州,该如何对抗魏满,这不过分罢”
如何对抗魏满
姜都亭这不是让林让教自己怎么打魏满么
魏满心中不屑到了极点,林让是自己这边派过来的使者,能告诉你如何打我
这还不过分</p>
简直是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