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子可真是英俊潇洒,不如和小女子去房里做做”一个黄衣的女子大胆地邀请道。
谢缺勾唇一笑,挑起她的下巴,脸上的笑容像带了春风。
“爷找你们这里最贵的花魁,不知是哪位姑娘”
“您可真讨厌,要说咱们楼里最贵的姑娘啊,可就是琴姬了。”那姑娘嗔怪地说着,“可是琴姬姐姐,只凭自己的意愿接客呢,您出再多的钱也没用,还得能入得了她的眼才行。”
“哦还有这样新鲜的玩法还是头一回见,这妓.女若是可以凭喜好接客,那到底是谁嫖谁呢”谢缺饶有兴致地道。
黄衣女子一愣,然后弯腰笑了起来:“公子,您可真有意思!”
谢缺摇了摇扇子:“爷有意思的地方多了去了,比如我身旁这位公子,姑娘,今晚你可要给我好生伺候他。”
黄衣女子一看旁边的郑元安,虽然比不上谢缺,可也是一位英朗的郎君,立刻粘了上去。
郑元安从来都是不沾女色的,顿时如临大敌地推拒着:“爷,卑职不......”
“好好享受吧,郑公子。”谢缺扔下一句话,就去找人问清了那位琴姬姑娘的地方,悠悠然上了二楼。
谢缺敲了敲琴姬的房门,漫不经心地道:“在下听闻琴姬姑娘的美名,想一睹芳容,不知可否”
里面的女子听到这清朗中带着不经意慵懒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动,起身开了门,露出一张欺霜赛雪的美丽容颜来。
她一向自诩美貌,可当看清眼前人的容貌时,还是不由得愣怔了起来,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简直让她觉得出现在这里都是对他的一种玷污。
谢缺倒是有些兴致缺缺,所谓最贵的花魁,原来也不过如此吗
“公子请进。”琴姬让出一条路。
今晚他是琴姬的第一位客人。
谢缺半点不见外,找了张塌就卧了下来,姿态之随意,仿佛是在自己家中一般。他微微闭上了眼,闭目养神,低声道:“你的名字叫琴姬,想必弹琴很好,那就弹一首来听听吧。”
“是。”琴姬看了眼塌上的男子,抬起纤纤素指,放在琴上,清澈的琴音从指尖流泻了出来,十分地动听。
谢缺觉得这琴倒是弹得不错,也算不辜负了她的名字。只是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回在春月楼,头一回见一个花魁娘子连弹琴都不会,还要别人在后面给她弹装样子的。
那琴弹得有些一般了。
若有机会,他亲手教她弹才好。他好歹也曾是誉满京城过的谢家小侯爷,弹琴作画自然不在话下。不过他想,就算教了,估计她也学不会,她那双手,已经是习惯拿武器的手了,哪里习得来这样精巧的活儿。
不对,谢缺有些烦闷地皱起了眉,他为何要想这么多
不过是区区一个小捕快罢了,哪里值得自己这样费心他这个小侯爷虽然被流放了,可是要操心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的。
那边琴姬已经弹完了一首,抬目去看谢缺的反应,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慌神了一瞬:“爷......可是奴家弹得不好,惹您不快了”
谢缺的思绪被打断,舒展了一下眉头:“不关你的事,你弹得不错。”
琴姬这才放下心来,犹豫了一下,又道:“您可是有烦心事不如奴家给您按按头吧。”
谢缺想着也好,微微地点了点头。
琴姬一喜,坐到了塌边上,抬起手指,轻柔地按了起来。
谢缺舒服了不少,可是又想到,她发烧的时候,他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半宿,又是请大夫又是喂药的。
她喝药的时候一点也不省心,哼哼唧唧地往被子里钻,就是不肯沾药碗半分。最后是被他硬灌进去的,险些被她咬了一口。
又不是属狗的,一个姑娘家,这么凶悍做什么
而且他刚照顾完她,她就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没良心。
“爷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儿,不妨跟奴家说说,说出来,也松快些。”琴姬柔声地说着。
谢缺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假如你养了一只猫,天天给它吃好吃的,给它顺毛,照顾它,但是有一天,它跟别人跑了,你要怎么办”
琴姬想了想:“既然都跟别人跑了,那再重养一只就是了。”
重养一只吗
谢缺摇了摇头:“即便重养一只,那也不一样了,长得不一样,叫得也不一样,就连朝人伸爪子的样子都不一样。”
琴姬笑了笑:“您说的恐怕不是猫而是人吧可那姑娘若是真的跟了别的男人走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可以找回来,心也找不回来了。与其徒劳地去寻,不如再找个能死心塌地的姑娘呢。”
“不然您又为何来天香楼呢”
谢缺轻轻挑眉,一个起身,拉住琴姬压在了身底。
琴姬轻呼了一声,回过神来红了脸,然而胳膊却缠上了谢缺的脖子,娇媚地启唇:“爷......”
谢缺捉着她的下巴,慢慢地低下了头,琴姬羞涩地闭着眼。
眼前这样脸自然是好看的,神色也让人动情,然而谢缺却停下了。
他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间,坐起了身,理了理衣服,看样子竟是要走了。
琴姬惊慌地拉住他:“爷......今晚不留下吗”
谢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它手里:“不了,家中有事。”
“哎!”琴姬叫住离去的谢缺,“像您这样的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谢缺轻笑着离开了。
琴姬这话说的有意思,一来是字面上的,二来,是他喜欢的女人有什么得不到的这话说的不错。
只要有权有钱,大部分的愿望都能实现。
而谢缺此时突然不想了。
他只想回府里,看看悦姐儿睡没睡,然后明天起来,看看陆嘉宁这个没良心的好事到底成了没
作者有话要说: 把悦悦改成了悦姐儿,以后正式取个名字吧,悦姐儿是本文助攻之一
感情戏要慢慢发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