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没有异议,上了马回城。
回到衙门,几人和秦镇说了事情的处理,秦镇点了点头,这不过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案子罢了。
晚上陆嘉宁放了衙,想起家里的酒没了,绕路去酒馆打了些酒。
“老板,来两斤黄酒。”陆嘉宁和这儿的老板已经混了个脸熟、
“好嘞!”老板笑呵呵地过来,“又来给老陆打酒啊”
陆嘉宁笑着点了点头。这家酒铺十分不错,价格便宜的有,贵的也有,因为老板做生意公道,所以酒馆里的生意一直都很红火。
老板吩咐伙计去给她打酒,她找了个边上的空座坐了下来。
然后就听见离她最近的这桌人在闲聊着什么。
“嗨,听说了没老陈昨个儿晚上淹死啦。”
“真的假的他走了那么久的夜路,居然走沟里去了”
“喝多了呗,好不容易从赵家那儿又抠了钱回来,一个高兴喝上了头,得瑟过劲儿了,报应就来了呗。”
“这可真没想到。”
“昨天还念叨着他儿子要来看他呢,结果还没等到。”
“胡说,他儿子哪儿肯见他”
“老陈自己说的,说他儿子在家等他呢,要不昨晚不得睡在酒馆,那今天还好好的呢。”
陆嘉宁听了一耳朵,皱了皱眉,凑近了这桌:“大哥,刚才你说陈弘昨晚回去是为了见他儿子”
那人转过头来一看:“你这姑娘是谁打听这个做什么”
陆嘉宁笑了笑:“我也听说陈弘淹死这事儿,就是好奇问问。”
那人摆了摆手:“行吧,也不是什么大事,这陈弘是个二皮脸,大伙儿都不愿意和他喝酒,可是若是他请客,嘿嘿,那就两说了。昨天他从他女儿那里又得了钱,充起了款爷请大伙儿喝酒。要的都是好酒,醉得也快。他呀,有时候醉得厉害了,直接睡在酒馆也是有的,但是昨晚却非回去不可,说他儿子在家里等他呢,然后就走了,再后来......就没了。”
陆嘉宁奇怪道:“他儿子昨晚在家里等他他儿子不是在赵家的铺子里做事吗怎么不等他一起回呢”
“这我们怎么知道许是知道老陈一喝酒就喝个没完,索性就没等了呢。”
这时候,小二拎着陆嘉宁要的酒过来了,陆嘉宁接过,决定去赵家铺子问问。
今天去陈家村看到的情况说明,陈深昨晚根本就没回去。
赵家铺子在云城开了不少,但是作为现在掌管家业的陈素茵的弟弟,应该不会在边缘的铺子,所以陆嘉宁直接去了云城最大的一家药材铺子里头。
里面的伙计正忙着,好不容易得了空,朝陆嘉宁问道:“您要抓什么药”
陆嘉宁摇了摇头:“我不是来抓药的,跟您打听个事儿行吗”
那伙计一听她不是抓药的,顿时有几分不耐:“我们这儿不管打听事儿。”
陆嘉宁适时地拿出了一些碎银两:“您看这样行吗”
那伙计的面色顿时缓和了下来,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把银两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问吧,快些。”
陆嘉宁低声问道:“你们这儿有个叫陈深的人吗”
伙计看了她一眼:“有啊,就是七夫人的弟弟,管进药的。”
陆嘉宁又问道:“那你知道,他昨天晚上去什么地方了吗”
伙计想了想:“昨天打烊之后,陈管事就走了,至于去了哪里,这我哪儿知道啊。”
陆嘉宁眼珠子转了一下,又问道:“那你知道他一般住在哪儿吗”
伙计道:“哦,说起这个,陈管事一般就住楼上,他虽然是七夫人的弟弟,但是好像不爱去陈家住。家离得远了些,也不回去。”
陆嘉宁点了点头,谢过伙计,离开了陈家药铺。
她至少弄明白了一件事情。
陈深昨晚出去了,但是有没有回陈家村,并不知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疑神疑鬼了,但是总觉得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