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特.巴顿刚刚洗完澡，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因为是一个人住,他也没打算把浴巾裹上。

他将牙刷挤满牙膏，对着洗脸池清洁牙齿,。

克林特的浴室不大，身后就是抽水马桶,没有浴缸，但他还是很享受神盾局给自己准备的独立居室。

在当上特工前，克林特只是一个马戏团的小演员,他从小受到父亲的虐打，很早就出来找活干了。

他似乎天生是当特工的料，克林特10岁时就表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天赋,他的视力绝佳,能看清一公里之外的运动物体,这不是他的极限，如果没有遮挡物，他还可以看得更远,除此之外,他非常擅长射箭。

机缘巧合，克林特被神盾局现在的局长尼克.弗瑞看中，加入了特工的行列，他十分热爱这份常年隐于暗处的外勤工作,那让他觉得自己像个不为人知的幕后英雄。

洗脸池前的镜子蒙着淡淡的雾气,克林特一开始没有注意镜子里多出一抹不和谐的影子,他嘴里包着一口充满薄荷味儿的漱口水，克林特无意识地看了一眼镜子，漱口水顿时从他嘴里喷出来，散得到处都是。

认真的，直到很多年之后，克林特依然认为在别人洗澡后偷袭是非常卑鄙的行为，尽管他觉得这招无论对付谁都很管用。

“我的耶稣基督啊！”克林特的嘴角还有很多泡沫，嘴里也是，他感叹的时候从舌头中间弹出几个透明的牙膏泡。

“晚上好，除妖师先生。”唐佩苓微笑着向对方问候。

他们离得很近，毕竟浴室的空间很窄，这意味着他没有穿裤子的屁股几乎正对着身后的狐狸精。克林特来不及擦嘴，他随手抓起挂钩上的浴巾飞快地围在腰上。

他不反对在漂亮的女士面前展示身材，克林特自认身材不错，是那种可以在海滩散步也能惹来女人搭讪和侧目的体格，而且他还很高，并且长得不赖。

但绝对不该是在这种地方！

他也没有暴露下半身的癖好。

“女士，你不认为你进来前应该先敲门吗？”克林特胡乱地抹了一把带着甜味儿的嘴角，他不自在地说，“你刚刚是闭着眼睛的吧？”

唐佩苓一身白衣，头发也是白的，还有她的尾巴，狐狸精坐在马桶盖上盯着惊魂未定的特工，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画面诡异又美丽。

“我想请你帮个忙。”唐佩苓的口吻根本没有“请求”的意思，在克林特听来几乎跟命令或者指使差不多。

“在厕所的马桶盖上吗？”克林特无奈地回应道，“你们异能者是不是可以稍微尊重一下人类的生活习惯，进来前敲门。老天，你看到我没穿衣服，我是说裤子，一点儿都不觉得惊讶吗？”

“你看起来比我惊讶一些。”唐佩苓摇晃着尾巴，“抱歉，克林特，事发突然，我有点着急。”

妖怪找人类解决麻烦克林特倒也能够理解，神盾局的妖怪和人类本就互相协助，但他面前的女妖怪不是普通等级，那绝不是会来找他帮忙的品种，因为基本上，以克林特对妖怪的了解，他敢保证，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问题，唐佩苓都能解决。

她还可以无声无息地解决克林特。

所以，这一刻，克林特认为，唐佩苓是在戏弄他。

如果说第一次见面，克林特对唐佩苓完全不了解，还能以除妖师的经验应付的话，那么这次，他对她已经足够了解了，无论是从巴洛嘴里，还是自己的分析。

眼前这个有着八条白色狐狸尾巴的女妖怪拥有1000年的妖力，她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克林特捏碎，甚至用不着从马桶盖上站起来，如果对方这时候朝他发起攻击，克林特避无可避。

“你不相信很正常。”唐佩苓道，“不过，你帮了我，我是可以报答你的，你肯定知道妖精的规矩。”她不是在请求他，那不是商量的语气，但也没有音调上的威胁，只是简单的陈述。

“首先。”克林特说，“我们人类不在厕所谈事情，更不会裹着浴巾谈，也不坐在马桶盖上谈。”

克林特穿好了衣服，他庆幸唐佩苓没有提“屁股”的事，虽然他对他的下半身的某个部位很有自信，但肯定不愿意以这种方式展现。

“你希望我保护斯塔克不受其他异能者的骚扰？”他与唐佩苓保持着自我安慰式的安全距离，克林特为对方倒了一杯白水，他知道妖怪不喝酒，他也没心情冲咖啡，“我想我有点难以理解，你不就是最危险的那个吗？”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唐佩苓端起克林特给她倒的水，修长的指尖在杯口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