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啊,慢点……”
许是胳膊肘撑在锦被上,头微微后仰,露出不停吞咽口水的喉咙。
手指穿过许是散落一榻的青丝,扯出一缕放至鼻下细嗅,幽幽桂花香沁人心脾,也让人心醉。
手放在他快速跳动的胸前,郑实意长呼一口气,越发不管不顾起来,细长的眼眸里是得偿所愿后的欢愉。
不知多久颠鸾倒凤,鱼水之欢。
许是躺在郑实意身旁,两人皆不着寸缕。
他抬起长长的腿压在郑实意的身上,孩子气道:“我压着你,你就不会跑了。”
郑实意由得他去,吧唧一口亲在他额头上:“好好好,我哪里都不去,就陪你。”
晚膳是由长乐送来,郑实意披了件大袖衫亲自去接,就连房门都没让他进。
许是懒懒地靠在郑实意怀里,手指搅着她的及腰长发玩耍。
吹凉许是专属晚膳,郑实意哄道:“啊,张嘴。”
许是撇过头去:“我不想吃这个,我想吃你的。”
郑实意的晚膳是一碗羊肉泡馍,翠绿的葱花和油泼辣子勾引得他口水直流。
郑实意叹了一口气:“好吧。”
放下药膳,她一手抄到许是腋下,一手抄到他膝下,轻而易举将他抱起丢在床榻上。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郑实意按住许是不让他起身。
“臭流氓!”这人也太过分,自己明明说得是想吃她的羊肉泡馍,怎么传到她耳朵就是他想吃她了。
还能怎么吃,当然是床上吃呀!
夜里总叫了三次水,可怜水房的丫鬟眼圈乌黑,后半夜才睡了个安稳觉。
也可怜院外的长乐和琴书随时侯着,听着少爷一声高过一声的求饶声和轻泣声。
怎么办,他们好怕被少爷灭口啊。
鸡鸣报晓,郑实意准时睁开眼睛,轻轻转头盯着熟睡的许是。
这人眼角还挂着泪珠,暗自懊恼她昨夜的鲁莽,是她闹得过了。
餮足地舔舐嘴角,郑实意吻了吻许是嘴角的泪花。
约莫是微微瘙痒,许是皱了皱眉,嘟囔两声:“兰兰,别闹了……”
浓浓地鼻音半似撒娇,本想怜香惜玉的郑实意脸色缓缓凝重起来,靠近许是的唇,轻轻舔了舔。
悬在锦被上好久的手最终还是重重垂下来,轻叹一声:“唉,来日方长。”
轻手轻脚走下床唤来长乐为她穿衣,使了个眼色让他到外面说话。
“阿是为何会被禁足。”问这话时,瞧不出她的神情。
长乐扑通跪倒在地:“官人吩咐,奴婢不敢说。”
郑实意蹙眉:“有什么不敢说的,我叫你说你就说。”
长乐心一横,将许是听闻雪崩一事的消息后打马离城的事如实相告,末了还道:“少爷只是太心急了,太担心您了,少爷……请您为少爷求情。”
良久,郑实意喉咙干涩,她轻笑:“我知道,如今我回来了,他的禁足自然而然就解了。”
转身回到屋子里,瞥了眼榻上抱着枕头沉睡的人儿,心上的空白一瞬间被填满。
“你呀你呀。”带着点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郑实意躺回榻上,伸手将人揽进怀里,头搁在许是胸前沉沉睡去。
直到午时两人才悠悠醒来,许是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自打他知晓自己是魔鬼起。
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郑实意亲昵地吻了吻他的脖子:“昨夜,可还满意”
许是脸倏地一红,磕磕巴巴道:“还,还行。”
“啊,那就是不满意了。”郑实意重重地跌在软软的榻上,手臂搭在额头上,望着许是的背影似笑非笑。
许是转头盯着郑实意的脸,最后中肯道:“你黑了。”
郑实意侧身,拍了拍身旁的空位,不在意道:“日晒风吹,哪有不黑的。”
“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躺下后,许是认真说。
“我知道,听说你还要去雪域找我呢,连隽淄都没拦住你。不过看来我对隽淄是太温柔了,她连你都没拦住。”
“我其实是趁她蹲着的时候推开她的,她也挺可怜的,被岳母罚了二十军棍。”
“二十军棍,她该受的。”郑实意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这几个月来也没睡个好觉,我想再睡会儿。”说罢闭上眼。
许是嘻嘻一笑:“那我陪你睡。”
郑实意闭眼摩挲他的脸颊:“你陪我就不止单单睡觉这么简单了。”倏地睁开眼睛,“不如我们……”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