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坐在沙发上的女士在看到许暖白的一瞬间,震惊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你是谁?”
许暖白淡声说道,“你不是想要见老板,我就是这件客栈的老板。”
与此同时,有位保镖过来低声询问,“夫人,还需要再……”
女士一挥手,“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这样说着,死死的盯着许暖白那张脸,眸光顿时放出怨气来,直勾勾的,冲着许暖白,脸色褪了一半。
她伸手指着许暖白,手臂颤抖,然后又快速的搓动着手腕上挂着的佛珠,声音古怪。
“没有想到,你还是这样年轻。”
仔细听来,语气中是满满的咬牙切齿。
那位女士上下打量着许暖白,忽而想到了什么,“不对,不对,不可能。”
“都已经20多年过去了,你可能还这样年轻,你是谁?”
这样的态度,让许暖白感到奇怪。
她微微艰难的往前挪动两步,正面朝向面前的太太,“我是这间客栈的老板,白暖。”
“白暖,白暖。”那位女士在口中喃喃自语,“你不是许娉婷。”
听到许娉婷这几个字时,许暖白的脸色变了变,好像某种尘封的记忆呼之欲出。
明明眼前的女人她见都没有见过。
许娉婷是她的母亲。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的这么像的人?”那位女士微微眯着眼睛,犀利的眼光落在许暖白隆起的肚子上面,“你跟许娉婷是什么关系?”
许暖白视线微沉,“女士,如今您想住店的话,我可以让人帮帮您安排,若是纯粹只是想要找茬的话,我们不欢迎您。”
那位女士全然不理会许暖白的话,似乎对于她而言,能够确认许暖白的身份尤为重要,她急急的大喘了一口气,胸膛上下起伏着。
脖颈上挂着一颗三分之一大小的蜜蜡挂饰,黄色的东西在大厅的灯光之下反着光,微微晃眼。
执着的询问许暖白。
“你认识许娉婷,对不对?”她执拗的盯着许暖白,“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许暖白的脸色冷淡下来。
“这件事情,我认为我没有告诉您的必要性。”
这话一出,这位女士浑然不管眼前面对的人是谁,也不管自己还在谁的地盘上,左右眼色一扫,立刻又保镖包抄过来,似乎想要直接按住许暖白的双手。
“小姑娘,你还是聪明一点。”女士狠狠的大喘一声,“你现在还怀着孕,今天要是被我这保镖一棍子打下去,这孩子可就保不住了。”
许暖白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女士竟然嚣张至此,冷冷的眯着眼睛,笑了。
“是么。”
“女士,在您说话之前,为什么不回头看一看呢?”
“我们这个小客栈只招待普通的客人,但是若是女士硬要找茬的话,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话音刚落,人稍稍的后退一步,那位女士也顺着许暖白的目光往她身后看去,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许暖白的身后站满了人。
都是小镇上的人,有手里拿着擀面杖的阿姨,还是手里拎着托布条的大叔,怒气冲冲的堵在客栈的门口。
其中一个大婶,正是某个前台小妹的母亲,前台小妹的见情况不妙,给自家母亲打了一个电话。
此刻那位大婶扭着微微发福的腰,手往上一插,嗓门贼亮,“让我看看,是谁欺负我们小暖呢?”
“砸店砸到我们头上来了?”
“也不看看这都是谁的地盘。”
“几个大男人,跑过来欺负一个孕妇,还要脸不要脸?”
几句话,说的格外泼辣,让在场的女士面色也不算太好,红一阵白一阵的,气的身体颤抖,用一只手扶着额头。
其中一个保镖见状,立刻上前去扶住女人,“夫人。”
女人从小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也从来不怕什么,指着几个保镖,让他们挡在她的面前去。
“可是……”其中一个保镖有些犹豫,“他们人多。”
“人多又怎么样?养你们这些保镖是干什么吃的?废物!”
女士来回抚摸胸膛,给自己顺气,却也不肯退,只盯着许暖白的肚子,直勾勾的,“造孽,真的造孽!”
“难怪那小子这么多年都不肯回家,原来早已经在外面成家了。”她扫向许暖白,嗤笑,“连孩子都有了。”
“躲躲藏藏许多年都不敢回家,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也难怪一家人都瞧不上他。”
这话说的,许暖白很是懵逼,她皱眉问,“女士,您到底找哪位?”
女士冷笑一声,掀着眼皮,“孩子都有了,你还装傻呢?”
“不过那个小杂种也真是一个孬种,我都来了这么半天了,他居然连人都不露面,把自己的妻子推出来挡。”
女士不是别人,正是周家的次女,周敏芝。
之前曾经打听到周长谦在这个边陲小镇盘下了一块地皮,这么多年以来,周家人多少次到这里寻常,都杳无音信,直到她手底下的人回报。
说周长谦盘下来的地皮上盖起来了一个客栈,已经完工两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