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梅带着虎儿出去后,陆士仪问道:“你想说什么,我这头发还没有梳完呢。”
宋淮道:“我记得昨晚喝多了,是绿梅还是多富扶着我去书房的”
陆士仪警惕起来,“多富扶的你,怎么了”
宋淮神色严峻,他将昨夜记得的事情给陆士仪说了,然后道:“多富有自己的心思,还是打发出去吧。”
陆士仪气笑了,“这些小丫头啊,一个个怎么就这么容易为情所困呢”
宋淮忙说:“你别生气,对身子不好,我应该直接打发她算了。”
陆士仪冷笑两声:“我不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心贴肚皮,你永远也猜不到身边亲近的人在想什么!”
她未嫁之时,最亲近的两个丫头,一个是青桃,一个是红蕊,与她一起长大,陆士仪自问待她们不差,从不打骂,好吃的好玩的都少不了她们一份,还允许她们回家探亲,可这红蕊倒好,为了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几次的袁安之来算计她,现在又轮到了多富。陆士仪厌恶这样的背叛,喊道:“绿梅,进来!”
她把事情简单地说下,道:“你让多富的父母过来把她领回去,我用不起她了。”
绿梅气得捏紧拳头,骂道:“多富这个小蹄子才来了几日就开始作怪,小姐,让她回田庄也太便宜她了,直接叫牙婆来发卖了她倒干净!”
陆士仪不想再听到多富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宋淮给她倒了一杯水,劝道:“为多富的事情生气不值得,你要相信我,就算有一百个多富,都不会得逞的。”
陆士仪被他的话逗笑了,嗔道:“你可想错了,我生气是因为多富背叛我,我爹说很多事情都可以原谅,唯有背叛不能原谅。”
“我绝不背叛你。”宋淮柔声说。
陆士仪想起一件事来,问道:“你昨日呕吐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宋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如果当时是你在,我就不吐了。”
陆士仪若有所思。
绿梅出去后狠狠地将多富骂了一顿,然后就让贵叔去喊牙婆过来,多富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不敢置信,眼泪掉下来,拉着绿梅的袖子,“绿梅姐,夫人的意思是发卖了我不,不可能。”
绿梅嫌恶地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做下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居然还有脸哭,将你买到窑子不是正好遂了你的心意!”
多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青桃姐,我知错了,求你别喊牙婆来啊!虎儿,你帮我说说情吧,求你了,我不想被卖到窑子里去。”
虎儿心软,道:“绿梅姐,卖到窑子多富就给毁了,不然算了,让她回庄子,她丢了颜面,她的爹妈自会教训她,日子也不会好过的。”
绿梅到底还是做不出把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卖进窑子的事情,吓唬过多富一番后,道:“幸好没有真出事,不然我是一定要卖了你,你去收拾东西,滚吧。”
多富起身,绿梅又补了一句,“你滚时,只许带你来府里时带来的东西,其他小姐赏赐的,府里发放的,一律不准带出去,你不配!”
多富连连点头,跑回屋收拾行李。绿梅盯着虎儿看了一眼,“多富的下场你看到了吧,日后好好服侍夫人,不许有贰心,不然我绝不放过你。”
虎儿瑟缩一下,“绿梅姐,我的记住了。”
……
过了半个月,庐州老家的信姗姗来迟。正好宋渭趁着休沐过来开封县看望菁娘,宋淮把信直接给了宋渭,宋渭回屋展开信看了看,对菁娘说:“爹娘知道又要有孙子了很高兴,不过爹让你生产后,等孩子满月了就将他送回去,让你专心照顾我。”
菁娘泫然欲哭,“夫君,孩子是娘的命根子啊,我舍不得。”
宋渭搂着她的肩膀,柔声哄道:“别哭,我也舍不得他,我们想个法子留下他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晚安,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