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越, 你知不知道沈倾去哪了”钟云衣担忧的看着庄越,“我好几天没看到她,有些担心。”
庄越撇了下嘴,说:“他不是经常消失好几天吗, 不用管他。”
钟云衣狐疑的盯着庄越的脸,庄越被看得不自在的动了下肩膀, 她说:“说吧, 是不是你俩又闹别扭了你把她气跑了”
庄越闻言“呵”的冷笑了下:“我把他气跑哪次不是他一生气, 就把人耍得团团转!”
钟云衣觉得不对劲, 以前庄越提起沈倾来, 不是嘴角带笑, 就是眼睛发亮,还从没有用过这样不屑一顾的口气。
钟云衣觉得这事情有点大了, 她严肃的说:“庄越, 我可不是跟你说笑,也不想听你这些闹性子的话。再怎么说,沈倾也是我们的朋友, 她突然不见了, 我们也该关心关心。”
董莞也在一旁,用不赞同的表情看着他, 附和地说:“是啊。云衣说的对,我们之前检查了一下她房间的门窗,如果她只是正常的外出,窗户肯定是关好的, 以前每次沈倾去做鉴云殿的任务,她都是这样做的。这一次,她却被有把窗户关上,肯定是有了什么变故。”
庄越心里有些惊讶,没想到钟云衣跟董莞回细心如此,连这点小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虽然还很不想提沈倾的事,可为了不让朋友继续担心和浪费时间,庄越只得说道:“我说真的没骗你们,不用管他,他一点事也没有,只不过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钟云衣很吃惊,“你知道什么内情吗怎么这么突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庄越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就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而是这件事牵扯的太大,你们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钟云衣跟董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神情都很郑重,“我们知道了,不会再胡乱去打听。”
庄越“嗯”了一声,顿了顿,又说:“还有,以后也尽量别再提到他的事。”
钟云衣心下有些震惊和骇然,事情竟然严重到以后提都不能提,顿时钟云衣脑子里就浮现起了各种可怕的猜测。
庄越当然不知道,这个以前一心想要加入豪门,对秘辛有着丰富想象的姑娘在想什么,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再听人提到他。
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庄越从当时的冲击里缓过来,慢慢的接受了沈倾是男扮女装的现实。
也许是人不在眼前,他总算没有当时那么生气,虽然肚子里还有火,却到不了当时要爆炸的程度。
他想把沈倾从脑子里甩出去,一时半会却没那么容易,之前俩人同进同出给人的印象太深刻,走到哪都有人问。
史记室的施艺问,负责看护的凤兮问,就连平常不怎么关心外边事的汶若云也知道了。
别的人都可以搪塞,唯独汶若云,她可是能接触到莫非仙,不好瞒过她。
之前皮禺山把后山的人都打发走,莫非仙也只能从别人那知道的消息判断,沈倾是被白奉皆带走。因为要保守朱碧潮私下囚禁老情人的绯闻,传到汶若云这里,她也只知道沈倾被带回师门。
汶若云叫来庄越,先是关心了下他修行的情况,庄越乖巧的坐在她的身边,一一作答。
“你把手伸过来。”汶若云含笑,朝着庄越掌心朝上。
庄越把手递过去,汶若云握住,一股灵力顺着命门涌入,庄越迟疑了一下,没有反抗,任由汶若云的灵力在体内转了一圈。
两个人修的是一样的功法,汶若云很快就掌握了庄越目前的进度。
放开他的手,汶若云点点头:“看来你说的是实话。”
庄越就觉得好笑,他说:“我又何必隐瞒这个。”
“那可不一定,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调皮那么一下。”汶若云舒服的倚靠在椅背上,“我可听非仙说了,你以前在她监管的小试上,明目张胆的隐瞒自己的修为。”
庄越完全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东窗事发,尴尬的坐立不安,“我那个时候,也是不想太显眼,毕竟……毕竟……我出身不好,担心被人说闲话。”
汶若云安抚的说:“你不用紧张,没人会为这个追究你。实力怎么样,想要隐瞒还是公开,都是随你自己喜欢。我能理解你不想深陷流言蜚语,我也曾苦恼过身世,不论你有如何的天赋,都免不了被人议论。你不要理会那些就是,别放在心上。”
庄越没想到汶若云会这样说,感动的点点头。
“你的那个朋友,说是回师门了对吧。”汶若云道。
“嗯,是。”
“你也不必太拘着自己,我又不是真那么脆弱,多叫你其他的朋友们来拜访,让这院子里也热闹热闹,多几分生气。”汶若云很大气的说道,生怕庄越好朋友走了之后寂寞。
外间正给她调配养心脏的汤药的凤兮听到了,走进来严肃的说:“师叔祖,你的身体需要静养,周遭不能有吵闹的环境。”
汶若云却摆摆手:“我早就已经恢复了,又不是养病的时候,没必要那么严格。凤兮,你不是说过,我这个病要保持心情愉快我徒弟开心,我也就愉快了。”
“师叔祖。”凤兮无奈,“这真的不行。”
自从得知朱碧潮离开宫里去渡劫,汶若云就像是被放出了笼子的鸟一样,没了能管得住她的人,膨胀的厉害。
“没什么不行。”汶若云站起身,“走了庄越,我们去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