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咒语被改动了部分, 所以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后遗症, 不是什么大问题。”

面对法师目瞪狗呆、父爱泛滥的痴汉目光, 托尼勾起了一边的嘴角, 有点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还故意抖了抖毛绒绒的耳朵尖 ： “ 我就知道全世界都有我的粉…性感吗？不用说了, 我知道答案。”

典型的斯塔克式自恋，不过这是件好事，只有轻松状态下的斯塔克才会这么自恋和可爱, 而毒舌和气人 —— 他每时每刻都在气人，根本不分时间地点，但分人。

法师老父亲眼里出西施, 怎么看都觉得他可爱的不行, 但又不好意思直接去看他的屁股，只能委婉的问道：“尾巴也…？”

“没有尾巴, 那是一只断尾的柯基。”

托尼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如今的非人特征，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 “ 还在我的接受范围之内, 带上帽子就能遮住，而且托尼斯塔克的确是会穿着盔甲在漫展买狗耳朵发箍的人设, 不是吗？幸好没有尾巴, 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睡觉。”

法师还没说话, 他肩头的人参娃娃就蹦了出来, 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对蜜糖色眼睛的喜爱之情，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腿部挂件，搂着托尼的大腿不顾一切的道：“有尾巴也没关系！爱你啾啾啾, 我可以为你编织藤床！植物们都听我的！”

小姑娘挺起猫抓板一样的小胸膛，特别郑重的思考了一下，这才奶声奶气的宣布道 ： “ 就算你想吃了我也没问题！但是最好不要一次吃太多，我很补的，只要你愿意养我，愿意让我跟那个同样拥有焦糖色眼睛的小姐姐在一起，我就给你们吃。”

对于一只不知道躲避了多少捕参人才能成精的人参来说，这可能就是真爱了。

“告辞，我对小萝卜头可下不去口。”

托尼一指头戳在人参娃娃柔软的过分的婴儿肥上，然后熟门熟路的把小家伙抱了起来，一看就是带孩子的熟练工，然后他一本正经的对试图辩解自己不是萝卜的人参娃娃道 ： “ 别反驳，你吃过汉堡薯条甜甜圈吗？喝过咖啡和奶茶吗？连蓝莓干的口感都比不过，我们为什么要去吃你？”

人参娃娃不可置信的：“…………”

我、我居然还比不过一袋蓝莓干？！

“你胡说我比蓝莓干要有营养多了！”

自身最大的功效受到质疑，人参娃娃简直气到小脸通红：“我的头发都比蓝莓要有营养，更何况是果实和身体！你吃过牛会知道我到底有多么厉害的，我堂堂一只萝、人参娃娃，还从没被人这么嫌弃过。”

托尼飞速的扯了下嘴角，拒绝道：“算了，宝贝儿，我还没到需要啃人参续命的年纪，或许cap更需要一点，他现在都老掉牙了，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那种老掉牙。”

法师听着有点不对了，无比疑惑的问道：“史蒂夫不是冻了七十年吗？怎么突然就老了，你们这个小世界的冰块不保鲜？”

“很好，我现在确信你是从其他世界过来的了，终局之战都过去三个月了，就算是普通人也能从战后的废墟猜出来一点。”

托尼简单的概括了一下复仇者和泰坦星战士关于无限宝石的争夺战，包括牺牲的复仇者、五年前那个响指的影响能，最后神色平静的总结道：“就这样，无限战争结束了，cap选择留在过去，然后把盾交给了山姆，大家都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有点唏嘘的道：“可惜佩姬阿姨没注射过超级士兵血清，也没能摆脱上一个时间线里的病魔，现在又剩下cap一个人了，还有娜塔莎，她现在在小鸟儿的农场和布鲁斯的实验室两头转悠，可惜两边都看不到他，我去看布鲁斯的时候曾经遇到过她，娜塔跟布鲁斯绝对有一腿。”

三葬看着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越发觉得心口疼，问道：“死亡感觉如何？”

“还不错？开阔视野，见识到了不少曾经无法想象的东西，也解决了不少遗憾。”

托尼举例道：“比如我老爸，他跟我妈居然一直都没去投胎，一直跟在我身边来着，后来见过了孙女，老两口开开心心的上路了，我还问过他，有没有觉得儿子越长越像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波兹先生…这种跨时空对话很能解决我曾经的各种遗憾。”

法师没有说话，人参娃娃却忍不住红了眼圈，抽噎道：“但是死亡也会带来更多的遗憾，还会让那些活着的人感到痛苦。”

“但身为一个普通人，我时刻记得死亡不可避免，在我穿上盔甲对媒体说出我是钢铁侠的那一刻，我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托尼的表情温和起来，没人能对一个胖嘟嘟的人参娃娃板着脸，托尼斯塔克也不例外，更何况他对女性和小孩子一向更加优待：“佩珀也是一样的，但她选择支持和帮助我，这也正是我爱她的原因之一。”

托尼本人看起来是神色自若，反倒是作为听众的人参娃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单纯的小人参从没见过这种舍己为人型的人类，也从没见三葬遇到过不可战胜的敌人，因此并不是很能理解这种英雄的思维，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做出这种选择。

但面对英雄，感情和震撼是共通的。

人参娃娃摸了摸心口，不太确定自己为什么会感觉它酸涩：“那你会遗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