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卒们因为有令, 不敢伸张出白起就在营里, 但是言语之中的笑意还是让羲和难以接受。虽然她知道白起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但她对人最主要的还是第一印象,那个撑着红木簦瘦弱可怜的小白起……
勾引
她要自己主动找对象还这么丧心病狂
士卒还未说得几句, 最后的人被狠狠地踹了一屁股趴在地上。不等起身, 同伴们哎呦叫喊, 等到抬头时发现他们都被人挑了兵器打的鼻青脸肿。门前拢共十人,没说话的来帮忙也都受到了牵连。
他们人多,却制不住一人。墙上士卒闻声飞箭如雨,偏偏一人一马打完就跑, 犹如天边云彩转瞬即逝,不带丝毫踪影。
此人来得无声无息, 走时猖狂至极。几人不忿, 你扶我我搀你的往营里主帐篷里去。
那是一军主帅之地。
如今大战将至, 军中气氛紧张, 但凡有点官职的都会在主帐篷里商议战事策略, 哪怕四周有序巡逻勘察, 余下仍有近卫守在门前。武将并非是全然粗鲁之人, 相反有勇有谋大多文武双全才可为官为将,对付朝堂算计与战事诡变。其下士卒不必如此, 但军事重地军规至上, 光看军营秩序便知是否精锐能干。
武安君军功赫赫,其下士卒自然也非同凡响。
众将军才齐聚一堂,读了秦王送来的信。才刚说了两句, 外面便有了动静。虽然不至于吵闹,但也十分清晰了然。
几人很快就被压到了帐篷中间,将军们唯有年轻的一位回头来看,“大局在前,你们这是闹着要吃军棍”
几人本来在外面吃痛叫喊,等到有视线冷冷的落下来后反而瑟瑟发抖不敢言语。领首看兄弟们如此不由悲从中来,他们连个女子都打不过实在是丢人现眼,竟然真的跑来告状。且她身手不凡,绝非普通人等。
只怕是真与武安君有交情。
领首念头转瞬许多,将骨笛奉上,“启禀将军,是营外一女子说要见白将军还递上此信物,可我等不敢泄露将军行踪,便让她速速离去。”
在沙盘旁的白起闻听与自己有关,这才抬起头来,信物自然也被呈到眼前。
鸟骨极细,而骨笛精致好看,其上孔几乎一模一样。如此手艺,普天之下也唯有一人矣。
毕业之后白起逢年得空都会回学院,那就像是他的故乡一般。可惜羲和来无影去无踪,常常今年在明年不在,亦或者几年不在也有。以至于他这个太师徒,竟然也有些年月未得相见。
“她人呢”白起急忙问道,往前走近。
几人一惊,摇头道,“听说不在此,她便走了。”
白起沉吟不语,看他们怕的厉害忽然命令,“抬起头来。”
几人乖觉听令。
几张青青紫紫颜色格外鲜艳好看的脸抬起来,还有两只发肿的眼睛。
“这伤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不笨,一时之间不敢大声说女子不对,反而闷着说不出话来。但不说,也是一种回答。
白起的眉头皱起。
王龁见此不得不放下如今之事,率先提问,“你们可是做了什么”
“并无,就是说了两句。”
“说了两句”
“是,可当时她已经骑马转去,应该是听不见的!”
几人等着多嘴那人,连忙解释。白起踱步又走近一步,“可是一匹白身红鬃宝马”
“是。”
“身穿一身红衣”
“是。”
“样貌十分出众”
“是啊!”
“是你娘个屁!那是我太师祖!”白起飞腿踢了过去,莫看他年岁不小却是宝刀未老,重力之下将人踢得远去,翻滚几圈才会停下。同为秦人,他不会兵器相向但是收拾几个年轻小子不在话下。
军营里没有女人,除了长期驻扎之外那都是有限少数。因而同为男人听到白起所问,再看几人反应便知道犯了什么毛病。王龁对此没有意见,只是吩咐小将留神白起莫要激动之下闪了腰便站在一旁,继续研究两军之地的地理状况。
门前守卫跑不得,只能硬着头皮遭打时求饶,却不严重。白起气恼不已,斟酌不耽误人手兵力的情形,将其罚以嘴板五十下到马厩养马。</p>
白起顺势过了嘴瘾,这些日子的郁闷也自然的抒发出来。等人丢出去后,回身撞见各位将军的目光。王龁抚着白须,“风先生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