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泽也是为了宁志恒好,边泽知道这个年轻人做事的风格,一般犯人在他的手里不过两个小时就会被打成烂肉,还曾经在审讯期间逼迫不过,恼羞成怒之下,亲自出手杀死人犯,手段狠辣之极,所以才特意出言提醒。
宁志恒微微一笑,点头答应道:“您放心吧,我保证好好给供着,不会动他们一根汗毛。”
边泽撇了撇嘴,显然不信宁志恒的话,他轻叹了一声,说道:“好了,人交给你了,我也轻松了,这些大爷们折腾了我一个月,我也回去休息休息。”
“好,对了,今天晚上七点,聚仙楼,我请大家会宴,您可别忘了!”
“忘不了,我先走了!”
边泽说完,和宁志恒握手而别,转身上车离去。
宁志恒送走了边泽,这才收敛了笑容,转头吩咐道:“时间紧迫,马上提审,就从张成周开始!”
十分钟之后,阴暗晦涩的审讯室内,宁志恒端坐在桌案后面,桌子上摆放着作战参谋张成周的所有案卷资料,他仔细翻阅着里面的内容,将每一条内容都映入脑海之中,认真分析其中的涵带的信息。
对面的审讯椅上坐着正是刚才因为出言无状,而被曾兴国教训的作战参谋张成周。
张成周看了看手上的手铐和腿上挂着的沉重脚镣,忍不住开口说道:“宁处长,有这个必要吗”
他们在总部关押的时候,还是比较自由的,平时并不限制手脚的自由活动,只有在外出的时候才被带上手铐,可是现在一来到行动二处,就被特意加了限制,举止行动极不方便,更重要的是这给他们的心理带来了沉重的压力,显然这位新的审讯官比之前的军统特务要凶狠的多。
宁志恒没有理睬他的话,仍然是继续低头看他的资料,就在张成周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宁志恒才冷声说道:“我没有询问你的时候,最好把你的嘴闭上,免得出丑!”
张成周听闻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面的人显然脾气不好,生死操于他人之手,他也不想再激怒于宁志恒,只好也是沉声不语。
良久之后,宁志恒放下手中的资料,不急不慢的问道:“张参谋,我想问一问,你之前说,知道赣北防御计划内容的不止你们几个人,那你说一说,具体还有谁知道”
张成周听到宁志恒的询问,开口回答道:“这个问题我已经回答多次了,审讯记录上应该有,好,好,我再重复一遍!”
看到宁志恒不善的眼神,张成周急忙改口说道:“虽然我们九个人参与了赣北防御计划的制定,可计划制定完成之后,我们上报给了统帅部,统帅部曾经开多次开会讨论,知道的人不在少数,还有这些会议都是有会议纪要员参加的,这些人员也有可能泄密,最后,计划的具体执行者,那些赣北地区的军队高层也是可能知道的,泄密的范围非常广,你们怎么就认定是我们几个人泄密呢还有,我是黄埔本校五期生,对领袖和国家是绝对的忠诚,其心可表,你们怎么能够怀疑我”
张成周越说越有些激动,他的声音也变大了起来,宁志恒看着他淡淡地解释道:“为什么会选中你们九个人,自然是有具体原因,既然你不服,我就给破例给你解释一下。
知道赣北防御计划具体内容的确实不少,首先是统帅部的高层将领,不过你不会认为这些人会是泄密者吧这里面可也有你的老师,军政委员陈宽上将!如果这样级别的人都有问题,这个仗也就不用打下去了。
至于你说的那几名会议记要员,他们的身份极为重要,都是委座的嫡系心腹,身份经受过极为严格的审查,平时甚至不能够离开jun shi wěi yuán hui,一举一动都在周围的人的关注之下,他们怎么传递出这份军事情报
更重要的是,赣北防御计划泄密出去的内容非常的详尽,甚至具体到了每一个地区部署军队的各项数据,这些数据可是庞大繁琐,而会议的记要员他们没有机会见到全部防御计划的所有内容,就算是有心记忆,也只能够记下大概的内容,不可能把整份计划的所有内容都泄露出去。
至于你所说的赣北地区驻守部队的高层有可能泄密,道理也是一样,总共三支部队,分属各部,对于自己部队的防御计划了如指掌,但是对友邻部队的具体计划内容和数据是不知情的,他们也不可能泄露出这么完整的防御计划。
所以在整件事情中,能够全面的了解防御计划,且有可能泄密的,就只有你们九名参与制定防御计划的作战参谋,我说的没有错吧”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