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科好像是有什么特别课程，早上路过ab班教室的时候只看见了b班的学生，a班教室是空的。林间合宿的强化训练还没结束，校方没理由就这么让计划流产。

不过那种事和我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心操“啧”了一声，估计是在懊恼自己的语言攻击没有奏效。

“也是，你的脸长得还可以。”最终，他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总有人眼瞎看得上。”

我没理他，在心里稍微忏悔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之后顺手翻开暑假作业抄了起来。心操人不怎么样但是他的作业还是挺不错的，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抄起来一点都不费劲。

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心操又开始了锲而不舍的骚扰。

“我昨天晚上给你发line了，你怎么没回”

“手机坏了，没买新的。”我一边迅速将答案填在作业本的留白处一边回答道，“刚好今天放学的时候要去一趟商店街帮我妈拿她放在干洗店的衣服，那个时候再买就行了。”

“要我陪你吗”

我猛地停下手里的动作，眯着眼睛打量着心操的表情。

他还是一副毫无干劲的模样，非但如此，我甚至还读出了“本少爷大发慈悲陪你买东西还不快来跪谢”的意思。

“不用了，”我再次低下头继续抄作业，“我怕你密谋半路找上找个没人的地儿一刀捅死我。”

“谢谢你的提醒我觉得这个计划可以考虑实施。”他的声音又被拖长了一些，听起来跟正在被精神凌虐似的，“我这不是看你精神萎靡想表达一下同学爱吗”

“我们之间哪来的同学爱，你不找人锤死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最终我还是同意了心操的提议。

到了离校时间，我和往常一样把书包扛在肩上往外走，心操走在我旁边一点的地方。路过a班教室的时候，本来空无一人的教室突然有了人，林间合宿时见过的少年少女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往外走，还有人看见我跟我打招呼。

我抬起手向跟我打招呼的百应了个声，刚准备放下手就看见轰跟在饭田后面走了出来。

四目相对。

总觉得有点尴尬。

这两天我一直没买手机，一方面是没心情，一方面也是不太清楚到底要怎么对轰说自己被退回普通科的事情。不过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他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就算不知道，看我过来的方向也应该能够猜个大概。

我不知道轰会不会觉得我是被他连累了，我觉得他应该会，这也是我不想面对他的原因之一。

那天晚上我的情绪有点失控，吼他吼得也蛮大声。轰没往心里去倒还好，可他要是往心里去了，我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他明明是希望我支持他的，我不但没有支持他，反而还在他出发前指责了他。

换做是我，我也会对自己的女朋友失望吧。

我们就这样站在原地对视了接近半分钟。心操也没吭声，他可能是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气氛，甚至还十分有同学爱地向后退了两步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我下意识地将扛在肩膀上的书包放了下来。

轰撤开视线，我以为他生气了不想理我，然而少年的声音却穿过身旁的嘈杂清晰地传入耳际。

“结城，”他说，“我们谈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