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传自己入阁的圣旨,也顺理成章的可以解释清楚了,这一切,或许就是陛下设的一个局。
陛下因不愿得罪世家,就答应了明将军的请婚,但为了达成他想要自己入宫的目的,就不惜代价苦心经营,让自己撞上了处在发情期的太女。
明湘能够在茫茫的宫殿群里找到这里,恐怕也是宫监得了陛下的旨意,故意引她来的。
蒲若斐思绪乱飞,忘了生气,却想起了很多事。
她想到,真元真人的话果然不假,自己与湘妹的婚事,恐怕真就就此了解了,至于今后会娶的国姓女,就是皇太女了吧……
与她诞下的子嗣,自然不单单是自己的嫡子嫡女,还是大乾皇室的皇嗣,真应了他们的话。
短短数日之间,蒲若斐像是历经了沧桑。而过了昨晚,仿佛所有她半信半疑的卦言,都一一应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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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风疏雨骤,将御花园里的花打得七零八落,也泥淖不堪。
还好宫人们早有准备,提前搬了几百盆鲜花围放于殿中,然后列出了宫里花鸟画的藏品,让世家子们自去吟诗作对。
不过这些虽备得齐,不过搬来的条桌宽椅,都与室内精巧富丽的摆设格格不入,明眼人一眼就瞧出,这是匆忙之中摆出的。
世家子们也心急如焚,听着殿外的雨声恨不得提早离开,更何况宫内竟无人作陪,太女和陛下都不知去了哪里。于是就草草写了几首诗应付,酒也不喝,只盼有人能给他们一个交代。
一名大宫婢带着几名宫监走出来了,欲要安抚他们这些躁动不安的心。
世家子们都认得她,她便是太女身边贴心伺候的女官流光,容貌不差,做事得力,也不讲情面。
果然,只听她道:“流光见过诸位公子、小姐,此番太女邀大家入宫,便是为了赏花的雅事,可太女身子不适,不便前来,就让奴婢来招待,还请诸位谅解。”
一名世家子道:“敢问姑娘,何时才能放我们出宫”
流光微笑道:“这个嘛,自然是赏花会结束后,大家便可回府。”
她的话似是而非,自然引了不少发在暗地里的怨言,众人皆是怒容,气冲冲的又写了几首不成诗的诗,胡乱捱了一会。
最后,还是流光赶来通知他们,天乾可以回府,不过雨大道路难行,地坤须留在宫里过一夜。
由宫里人分别去通知各府。
然后就开始催着各府的天乾出宫,为此还破了例,将落匙的宫门给打开了。
当然,只开了一扇侧门,众人挤在一起,在伞下狼狈的等着府里的车马驾过来。
明清也只来得及与自己的三妹说了一句话,自入宫后不见若斐,不知她是否早就回了府
……
太医院所有的太医在乾元宫守了一夜,既惧怕着陛下的病情反复,还担忧着自己脖子上的好头颅能否能留到天亮。
元康帝早就下不来榻了,所谓的停朝修养,不致使他情绪起伏,不过是一个幌子。他再如何淡定,也只是能让他苟延残喘数月,元康帝的病,已经无力回天了。
甲阳上亢挑起的病危,除了使针拖着病,再无他法。
院首好针石,日日与元康帝扎针,但凡有一日元康帝不想再扎,到了晚间胸闷气短就又重了,头疼欲裂,只能再传院首入宫。
几针下去就能好很多,却不能根除元康帝的病。
昨夜,连针灸都无济于事了,一群太医在殿下商量医救元康帝的诊法,都得不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只能靠着参汤吊着人。
就连太医都忍不住上奏,请皇太女速来,万事也好拿个主意。
可元康帝只是摆手,咬紧牙关死撑着,一直撑到了天放鱼肚白。
一直撑到了苏容婳主动来找他兴师问罪。
殿门大敞着,苏容婳的步辇刚入宫内的广场,她便瞧见了一群石青服色的太医在殿门处跪着。
吴皇后的凤车也停在了此处,车外挂着水,像是在空地上停了一夜。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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