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长了牙齿(捉虫)(2 / 2)

对于生意人而言,最重要的恐怕永远是利益。无论在哪儿,在什么地方,人家优先考虑的都是挣钱的问题。

何东胜微微皱起眉头,他在窗台旁边来回走了几步,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小秋,这件事情很严重,我必须得马上汇报上级。”

余秋有些不安“可这只是我的推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误解了二小姐的意思。”

“问问老夫人吧。”何东胜打定了主意,“老夫人虽然跟老桨关系不合。但既然老夫人都已经主动来苔弯了,他提出要见老桨不是什么奇怪的要求。假如老桨坚持对她避而不见的话,那恐怕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余秋迟疑,抓住了何东胜的胳膊。其实她很害怕老夫人为难,老夫人主动来苔弯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现在如果她坚持要见老桨的话,很可能会跟她妹妹产生冲突。

余秋真不愿意她们姐妹到了这把年纪,隔了30多年好不容易相见,还要发生正面的冲突。

她是真的不忍心,因为老夫人太不容易了。她自己选择了一条最艰难的路去走,他其实原本可以生活的很轻松很惬意。她娘家兄弟姊妹之间其实感情并不差。

何东胜抓着余秋的胳膊,表情严肃“小秋,你忘了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了吗?如果我们不能早点解决苔弯问题的话,说不定以后老夫人就没有机会再跟家人见面了。这件事情性质很严重,不能拖,我们必须得立刻作出反应。就像你说的那样,二小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给你透露了这个消息。她不可能将你单纯的当做一位医生来看待,她其实是希望通过你来向正府传递讯息。这是她个人单纯的行为,还是她身后代表了桨夫人甚至于整个家族的意思,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否则的话,很可能前功尽弃。”

虽然先前小桨先生算是主动抵达大路进行商谈。可那是在他父亲授意的前提下进行的。假如他父亲病重甚至去世,那很难保证他不会将这件事情迁怒到双方和谈上。继而采取消极应对策略。

按照目前双方的态势,真正打起来的可能性很小。但一旦拖下去的,所谓和平解决恐怕就艰难了。

余秋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何东胜的意见,她只能勉为其难地点头“好吧,那就跟老夫人说吧。”

唉,她真是对不住老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难题抛到老夫人面前。

何东胜轻轻地拍她肩膀“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这只是我们的工作职责之所在,不用将所有的事情都压在自己身上。明天你们不是要去参观卫生所吗?那就好好逛逛,看看这儿的农村。正好也放松放松。”

余秋忧心忡忡,点头应下,又抓着何东胜的胳膊道“这件事我去说吧。”

眼下在这个代表团里头,大家各司其职,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分工,但是也微妙的分成几派。其中何东胜被默认为是老人家的联络员。

假如由何东胜去转达老桨身体不行了这个猜测,有意无意间就传递出这是正府的意思的味道,相当于官方暗示老夫人去论证这个消息的真假。

余秋不希望如此,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再让老人承担如此沉重的压力了。老夫人真的已经太累了,以她的年纪与身体状况,其实本来不应该如此舟车劳顿。

何东胜迟疑了一下“还是我去吧。”

叫小秋去说,小秋会为难的。

余秋摇摇头,下定了决心“算了,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我去讲好了。”

老夫人已经回到房间休息,把这几天勉力参观了不少地方,颇为劳累。

余秋磕磕巴巴地跟她说了事情经过后,老夫人半天没有反应。

被迫当了坏人的小秋大夫真是想扯自己的头。她实在太讨厌了,她都讨厌她自己。

正在她百般纠结的时候,老夫人终于发了话“好了,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你们还有事情要忙,不要太劳累了。”

余秋一时间有种想哭的冲动,她鼻子发酸“奶奶,你也不要太累了。”

老夫人笑了起来,点点头道“我也就剩下这一桩事了。等忙完这件事,我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到时候我就去你们杨树湾,看你们在稻田里头养螃蟹。”

余秋点头“到时候一定挑最大最肥的螃蟹。”

她出了房间门,抬起头看着天花板发呆。这真是一栋皇宮一样的建筑物,坐在里头的人是不是也承受着宮殿的枯寂与孤独?

余秋甚至想到了那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她摇摇头,赶紧回房去了。

明天他们还要去卫生所参观。

因为要宣传节育,苔弯现在每个村庄都有一座卫生所,平常主要承担宣传节育方式的任务。

70年代的苔弯乡村其实跟大路差别不大,人们的衣着也颇为朴实,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亮色彩,相反有些灰溜溜的。只村头小店里头摆放的录音机飘出了邓丽君的歌声“风儿多可爱,阵阵吹过来,有谁愿意告诉我,风从哪里来……”,提示这儿是海峡另一侧。

听说大路来了人要参观,村里的道路两旁站了不少瞧稀奇的人。

余秋等人跟村珉打招呼的时候,他们却又一哄而散,谁也不肯接话。

想想也是,他们现在可是大路来的公斐,是红色忒务呢。

余秋他们进了卫生所,参观里头的设施布置,还瞧了人家的工作流程。这已经是一家能够独立开业的小诊所,里面配置相当齐全,完全可以负担起整个村庄的医疗保健事业。

比起大路地区的赤脚医生,这儿的大夫显然受过了严格的医学训练,承担起村珉的医疗保健任务也更加得心应手。

不过这种差距也是在所难免的。毕竟当初随郭珉党部队撤往苔弯的有不少医疗技术人员。相形之下,他们拥有更加得天独厚的条件。人多地方小,自然也能够排得开来。

余秋一直追着询问诊所的规章制度。她希望能够提取出适合大路的部分,好运用到各地的乡村医疗站工作中去。

卫生所的大夫刚同余秋说了没两句话,外头就传来了气急败坏地声音“医生,你赶紧帮我看看啊。”

大夫立刻出去接诊病人,只见有个30来岁的男子一只手捂着下身,另一只手扶住搀着他的人,嘴里头还在喊“医生,你把她的牙齿撬了,她咬到我了。”

他的旁边站着个身材矮小的女子,缩着脑袋,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余秋跟林教授面面相觑,这是性暴力吗?女方为了反抗直接咬伤了对方的下体。

医生立刻招呼病人躺去检查床上,他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那满脸痛苦表情的男子却还在一个劲儿强调“去撬她的牙齿,她的牙齿咬到了我。”

医生像是被他吵烦了,说了一句“好了,既然是刚结婚那就好好相处,何必闹成这个样子。”

大白天的就非要同房,女方有意见也正常。

那男子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手,医生瞧了他的下面,这才松了口气。幸亏不严重,就是乌龟脑袋破了点儿口子,消消毒处理一下就好。

要是这新媳妇当真一口咬下去,直接分成两段,那才真叫问题大了呢。

躺在检查床上的男子还在大喊大叫“去撬她牙齿呀,不然她以后天天咬我。”

医生忍无可忍“你不要强迫人家用嘴巴就行了。过夫妻生活也要有商有量的,非得闹成这个样子干什么?”

男病人却委屈起来“我没让她用嘴巴,她下面长了牙齿。”

余秋惊讶了,她这是什么体质呀?居然来苔弯可以碰到荫道里头长畸胎瘤的病人,居然还长出了牙。

大夫没办法,只好招呼护士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里的村珉比较保守,并不太欢迎男医生给女病人做私密检查。

余秋跟着过去看情况,惊讶的发现果然是个大稀奇。所谓的牙齿其实是节育环,节育环下移,刚好从宮颈穿出,就像从里头伸出来的叉子一样。

难怪那男子要被节育环直接划伤了乌龟脑袋。

节育环下移的情况不少见,不过这么穿出宫颈的还真是不常见。余秋都是第1次看到,只觉得这女子的丈夫的确挺倒霉。无缘无故小弟弟就受了这么重重一击。

不对,她为什么要上节育环?苔弯并不实行强制计划生育制度,一般人婚前避孕也很少会采取节育环,而是使用避孕套或者避孕药。

余秋惊讶地看了眼躺在妇科检查床上的女子。

这到底是再婚还是她是被拐卖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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