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2 / 2)

偏执迷恋 雾下菘 5612 字 26天前

安漾回家,她上楼时,脚步放得很缓,似乎在害怕着,自己看到了什么。

果然,她到门口时。

看见了自己门对面,台阶上坐着的男人。

毫不在意仪态,就这么坐着,干净柔软的黑发落下,遮住了眉眼和笔挺的鼻梁,他瘦了不少,下颌很清瘦,整个人都没有一点血色,长睫垂落着,在苍白的脸上落下一层浓密的阴影。

像一只被抛弃的了猫,沉默却执拗的,一直等在主人门前。

少年时代,她见过他太多这种样子了,而且,每次,都会心软,只想好好疼他爱他。

听到脚步声,感觉有人停在了面前,男人睫毛动了动。

她一夜没有回来。

他一直等着,回去洗漱了一下,没来得及吃晚饭,四点钟又回到了这里,一直到早上,睡得很浅,根本没怎么睡着,刚睁开眼,一眼就看到了她。

晨光下,她清楚的看到了原燃现在的样子,虽然他身子僵着,垂着长睫,明显不想让她看。

男人肤色是有些病态的苍白,眼下淡淡的黑眼圈,因为长期缺乏睡眠,似乎是盘踞在那不准备挪窝了。

和以前的少年模样相比,他五官褪去了些许稚嫩,一双灼灼的桃花眼,眼尾收得狭长,依旧黑白分明,已经完全长开,俨然是年轻男人的模样了,五官线条变得更加利落,俊美得惊人,只是整张面孔,都带着浅浅的病态。

只有眼神,依旧一如既往,落在她身上,似乎完全看不见别人,黑漆漆的眼,灼热得惊人。

他站起身,薄唇紧紧抿着,形状漂亮,唇色有些发白,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说他这三年,真的已经很努力了,达到了安文远的要求,才终于能回来找她。

得了他那种病,大部分人,知道后,都是避之不及的吧。

和原家那些佣人,原和义,甚至白念芳看他的眼神一样,像看怪物一样。

何况,三年过去,他和之前也不是一个样子了,他怕她嫌弃现在的他。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林宴,他在楼下,送安漾上来后,觉得有些不放心,想了想,还是跟了上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安漾身后的那个年轻男人,身材修长,一张很少见的,冷漠俊美的脸,因为气质过于特别,林宴一直记得他,记得很清楚。

林宴冲他礼貌的点了点,原燃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冷漠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宴哥,谢谢,你快回去吧。”安漾低声说。

见到原燃看林宴的眼神,她本能的感到有些害怕,阴沉又冰冷,让她都感觉到了几分可怕。

她怕林宴再待下去,原燃控制不住,对他做出什么。

原燃失控后,暴戾又凶狠的模样,她以前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林宴温和道,“好,你好好休息,这几天累到你了。” 安漾这段时间一直在沈如实验室帮忙,还在兼顾实习,确实很忙。

他贴在安漾耳边,极轻声的问,“需要我留下吗”

他怕原燃做出什么强迫她的事情来。

安漾勉强露出了个笑,“没事的,现在是白天。”

林宴似还有些不放心,“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原燃一直沉默着。

他在尽力克制自己。

让他不要做出什么,更加招她厌恶的事情。

克制不住的,嫉妒得要发狂。

安漾对那个男人那样笑,隔那么近悄声说话,亲密无间。

这三年,他们都是这样过的

而他只能在一次次的头疼欲裂中,在梦里才能见到她,醒来后,就是工作,吃药,打针,各种让人痛不欲生的治疗。

其实,从很小开始,他就一直觉得,自己这种人,什么时候,死掉就好了,他死了,估计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掉眼泪。

能度过这地狱一般的三年,是他一遍又一遍,靠反复回忆他们在一起的回忆,回忆她的爱抚,她的声音,吻和笑容,才能撑过来。

他记得那人,叫林宴,和安漾从小认识,比认识他早很多,从高中时,就很碍眼了。

在他离开这三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安漾一直对那个男人那样笑去他家过夜,和他做和他之前一样亲密,甚至更加亲密的事情

漆黑的瞳孔暗了下去,控制不住的嫉妒心和占有欲疯狂涌起。

她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安漾拿出钥匙,打开门,用力克制自己,忽略身旁男人的存在,门开了,她身子一僵,整个人已经被再次狠狠抱入怀里,他转手抽去钥匙,关上门。

屋内一片漆黑,拉着窗帘,没有开灯。

安漾没来得及说话,忽然察觉到身后他气息变化,后颈已经传来一阵刺痛。

他把她这样抵在门上,在她白嫩的后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气息灼热又凌乱,那颗尖利的小虎牙,给她留下的,是格外真实的刺痛。

安漾眼泪克制不住的流了下来,睫毛湿漉漉的,眼角绯红,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受着他的失控。

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略微清醒,泛出悔意,不安的,转而用唇舌,轻轻舔舐她后颈,刚才被他咬下的地方,温柔缠绵,像在讨好,又像是在补偿。

安漾感觉到眼泪慢慢流下,划过面颊,一阵冰冷,她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回应,绝望的,由着他抱着。

她想,说不定,是对她身体还有迷恋,所以原燃现在才回来的吧,睡过一夜后,是不是就又走了

可是,原燃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她,找到了沙发,第一件事,是把她的手捂在自己手心,让她坐在他的怀里,身体紧紧贴合着,他满足的嗅到她的气味,发丝上,面颊上,都带着很清淡的甜,可以让他确认她的存在。

男人身上还带着初冬清晨留下的寒意,只是手是灼热的,修长的手,紧紧包着她的小手,他怀抱也都是热的,热得灼人。

安漾体寒,冬天时,穿多少,都容易手脚冰凉,而原燃体温很高,以前,他们在一起后,秋冬时候,他都会帮她捂手,现在,他自然而然,第一件做的,竟然是这件事情。

“已经二十二岁了。”昨天,刚过的生日。

男人一点一点,把她的泪水吻干,鼻尖蹭过她的鼻尖,他睫毛上还带着清寒的气息,吐息落在她的唇上,咫尺之间,他哑声问,“要我,好吗”

绝望,又渴望。

和以前那样温柔的对他,爱抚他,实践她的诺言。

他会努力,做到她的所有要求,想让他怎么样,都可以。

是询问,但是,他由不得她不答应,这辈子,她都只能有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燃:我已经可以领证了。

软:我说过要嫁给你吗

燃:点头:说过,还说过,最喜欢我了,以前,亲我时,还

软:脸爆红求您别说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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