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看客们也都道:“让若雪进门吧,一个姑娘家,怪可怜的。”
荷香气愤地攥起拳头,“不是你们家的事,你们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盛家的家规上写的清楚明白,这不是大少奶奶说了算的。”
门外的人又是一通议论。
沈妤低头看着若雪道:“现在事情已经说清楚了,我并没有害死你的孩子。你明知道自己怀孕还去跪冰冷的地板,也是这个孩子和你没有缘分。往后你好自为之吧,如果你再敢闹,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她无视了看客的目光,穿过人群离开了。
出了门,荷香后怕地拍着胸脯道:“真没想到她这么无赖,还想栽赃咱们,早知道就该劝着小姐不要来。”
沈妤也长舒一口气,“总要对质,要是在盛家门前,别人会说咱们仗势欺人,今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清楚了也好。”
“可是这大晚上逛青楼……还被这么多人看见,不知道又会怎么传。”荷香有些发愁地道。
沈妤拉开车帘,让风吹进来。
她看着外面的夜色,无奈笑道:“别人都说我是草菅人命的毒妇了,比起这个,逛青楼算什么。”
折腾了几天,扶云居上下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所有人都以为若雪不会再闹了,但第二天早上,门房去开门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人吊在了盛家的大门上。
见是个穿白衣服的女人,门房顿时吓得屁股尿流,大喊着闹鬼了。
谢长里过去看了一眼,招呼人赶紧救人,正是前两天跪在门前的若雪姑娘。
谢长里摸了摸鼻息,“还有气,赶紧挪到屋子里,你去请大夫,你去告诉大少奶奶。”
如此折腾了一个早晨,若雪才悠悠地醒过来,她一睁开便扯着嘶哑的嗓子道:“沈妤,我斗不过你,你既然断了我的活路,我就死在你们盛家,看你们以后怎么做人。”
若雪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衣,眼圈乌黑,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她直勾勾地盯着房梁,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盛延伟先一步赶了过来,见到若雪这幅样子,心都要碎了,他抱着若雪道:“咱们说好了要白头到老的,你这是干什么”
若雪不回答,只是道:“沈妤……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说什么又是这个贱人!”盛延伟顿时怒火中烧,他站起来就走,“好,沈妤,你不给我们活路,咱们就一起死。”
门房这边放着闸门的铁棍,盛延伟拎着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