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秦湘也想帮忙。
秦湘今年才十五,放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个上中学的小孩儿,秦妤觉得她出去太危险,刚要开口拒绝,秦湘却抢着道:“要不我跟着姐夫吧,来桐城我也认识了几个朋友,兴许能帮上忙。”
她参加过不少聚会,桐城的权贵圈子里,有几个聊得来的女孩,就有人的父亲在市政厅任职。
秦妤没有多想,她嘱托盛延卿,“我三妹就交给你照顾,别把她弄丢了。”
盛延卿喊来朱进,“你也万事小心,不要逞强,让朱进保护你。”
大家从秦公馆出发,分头行动,周萍珍一个人被扔在了家里。
她忍不住对佣人抱怨,“真是好手段,一个两个都长大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别人几句好话就把你们骗走了”
她冷静下来,也觉得此事不妥,如果让秦竞轩知道了,她什么都不做,只想回北平,秦竞轩肯定会心寒的。
周萍珍坐立不安,她跑到楼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谁啊”电话那头的男声有些不耐烦。
周萍珍忙道:“是我。”
那人的声音里有按捺不住的兴奋,同时又有些小心翼翼,“珍儿,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他不在”
“在不在你还不知道吗”周萍珍反问,“我就想问问你,刚才到底怎么回事,秦竞轩和他儿子都被抓走了,是军的人。”
那人犹豫了一下,“这我还真没听说,军政又不是一家,你也知道的。”
“行啦行啦,你赶紧打听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周萍珍催促道,“我就想知道他们还能出来不,军队那边的人怎么说”
“好好好,我现在就打电话问。”
周萍珍没有下楼,她拉上窗帘,坐在黑暗中等着。
半个小时以后,那人的电话打来了。
“是军队的棉被出了问题,本来没多大事,但前线战事吃紧,腊月里天又冷,很多士兵都冻坏了,打了败仗,死了不少人。上头怪罪下来,秦竞轩怕是要当替罪羊。”
周萍珍有些害怕,“这么严重,那会不会牵连到家人”
“不会的,有我在你怕什么”那人在电话里安慰,“他死了不是更好,咱们两个就能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周萍珍没心情听这些暧昧的话,她挂上了电话,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
打了败仗,死了不少人,这么说,秦家摊上大事了
这样一来,秦竞轩肯定是要被问责的,说不定连秦绍襄也很难逃脱。
树倒猢狲散,秦妤和盛延卿定会自谋生路,秦家其他人怕是也要散了。
这件事对秦家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但对周萍珍来说,却又是一个机会。
秦家没有了男丁,她就可以彻底摆脱这个继母的身份,名正言顺地管家了,连秦家那个老太太也不能说她什么。
在这之前,唯一碍事的就是秦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