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姗陈露两人已经有想要冲上台前与宴心动手的架势了,还好程紫秋先一步让人控制了她们。
看到这种场景的叶菁也咬了嘴唇,似是在思量如何对抗宴心的高招。
宴心看演示的差不多了便自顾自的说出了结论,并瞥了一眼叶菁的状况,早有应对之法。
“这就说明我吸入那迷香已经有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可算算你们见我进入贪狼门和枫林起火的时间,还有聿怀大概死去的时间。”
“谁知是否有其他人帮你,或是你又有别的什么目的呢”
她故意露出了马脚等着叶菁质疑,也好拖出后面的话来。
“叶菁,当日你与我的冲突不过是因那迷香而起,聿怀的事你也不必过分自责,我知你心地纯良,并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攀咬他人的人。前日花墨染命在旦夕,你我摒弃前嫌同时出手救人,难倒还不能证明么”
如此一个高帽子戴在了头上,叶菁也不好推脱,若是她继续找茬,宴心必会说她别有所图,届时追究起来颇有惹祸上身的可能。
不止如此,柳宴心对花墨染好歹有那么一点点的救命之恩,那些人就算不看观砚的面子,好歹要顾及一下商爻的看法。
“你……”
叶菁看了看底下的那些弟子都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发狠的架势也渐渐推了下去,此时点头道个好,远比挑出祸端要可靠。
她顿了顿,先等众人理解可一会儿,继而又道:“这几日我问过三门中的首徒师兄们,他们皆说门中并未少什么奇珍,也没有多什么污秽之物,既然如此,那策划这件事后受益人究竟是谁呢”
叶菁是贪狼门的普通弟子,若真的拿了什么东西嫁祸肯定没有地方藏,她也只敢做一些不痛不痒不会留下证据的事了。
而柳宴心也是吃准了这一条,才敢在高台之下放下如此言论来。
似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诶宴心绕了进去,他们一下都觉得按照这样的方向,宴心确实没有什么意图可言。
当然除了周珊和陈露两人,他两这儿可能已经没有那么多的意识听宴心分辨了。
万事都讲究点到为止,她已经把自己这一部分的事情说完了,若是在用这样笃定的口吻说其他疑点,免不了在被人诟病。
“师尊是明察秋毫之人,诸位师兄弟多谋善断,定能看出我并没有作案的时间、也没有理由。”
她重新跪在观砚与商爻面前,暗示自己已经说完。
观砚挥了挥手,让她在一旁等着,又看向了商爻,语气淡淡,不知其深意。
“师弟可有什么其他看法”
商爻道是从不在意观砚的态度和语调,恐怕是相处的太久了,也只会就事论事。
“宴心所说不无道理,我没什么可以质疑的地方。”
观砚回过头来,望向了叶菁这边,他虽然整张脸什么都没露,但也足够让叶菁如履薄冰。
“那现在就听听看你这位弟子还有什么可补充得吧。”
叶菁搓着手,慢慢的挪到了中央,她每走一步都在计划着这件事要如何说明,这几日来她所担忧的不比柳宴心少多少,可怎么都没有算到她竟然会和自己握手言和,还拿出了迷香的生效时间说事。
其实在事发当天她看到观砚如此庇护柳宴心的时候,已经料到了这结局不会尽如人意。
既然柳宴心也无法全然脱身,倒不如成全了她,看她之后再破军山如何恢复如常。
“弟子叶菁,见过师尊、师父。当日我确实是途径烁金阁后听到里头有动静,那时候柳宴心已经在里头鬼鬼祟祟得了,我没多想就进去质问,谁知她就对我出手,我不过是为了保护自己,后来的事我也不过是推测罢了……”
她一下就改了口,把当天发生的事情,关于自己这一边的先模糊的说了一遍。
叶菁不可能让她这么快脱身,便有意乍她:“我之前打听过,下午的课业你只完成了一半就先走了,那又如何绕去了烁金阁呢”
叶菁面不改色,对答:“我家里来信说了些近况,我心情不好上来吹风。”
“那枫林失火你之前怎么没有看到,反而先看到了烁金阁里的我”
“当时天气太冷我不敢站在风口张望。”
宴心挑眉,表示自己有没有什么可问的了。但其实她若真的吻下去,叶菁不见得能全身而退,但她还没有弄清楚是谁给孟久下的药,也没有绝对的手段让她身不如此,倒不如先放着……
“既然如此,你两人的证词达成了一致”
观砚淡淡的开了口,像是不耐烦的要把他两人赶下去似的。
叶菁恨不得赶紧结束,点头呵腰的退到商爻身边,而宴心的戏还没有结束。
她恰如十分的关心道:“师尊,可杀了聿怀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