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赤果果的表白(1 / 2)

文菁躺在病床上紧闭双眼,沙发上坐着两个超级帅哥,两人正在练“瞪眼神功”

顾卿凶巴巴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男子气概,而翁岳天原本就跟阳刚,这么沉着脸,咬着牙,就更显得狠厉。

顾卿强忍着想要揍人的冲动,横眉竖眼地冲着翁岳天低吼:“你别以为孩子是你的就了不起,你都已经跟魏雅伦订婚礼,还来凑什么热闹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啊”

翁岳天冷硬的面孔上浮现出阴狠的怒气,隐忍着,清冷地回应:“我是孩子的父亲,我不在这里,难道你该订婚的事,我会跟她解释,不劳你操心。我这个人,恩怨分明,今天你救了她,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下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你你”顾卿被翁岳天给呛得说不出话来,想不到他嘴巴也挺犀利的。

“急着赶我走我偏不走,她还没醒过来,我不会走的,你才是该离开了,从订婚礼上就这么跑过来,你不怕不好交代吗翁总裁!”最后那三个字,顾卿咬字特重。

“交代”翁岳天邪邪地一勾唇,眸色有几分冷:“我没想过要向谁交代什么,那些人愿意怎么想,我管不着。”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霸占文菁和孩子你都抛弃过一次了,你跑去跟其他女人订婚了你还”顾卿又惊又怒,愣愣地指着翁岳天。

“我没有抛弃她,孩子的事,我事先不知道。”翁岳天本来很不想跟顾卿说这些,但是听他口口声声说抛弃,一次次提订婚的事,心里就窝火,干脆说清楚。

顾卿窘了,不可置信地瞪着翁岳天,一双灿亮的眼眸睁得老大:“你不知道你是说文菁她瞒着你偷偷地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独自抚养,当单亲妈咪呵呵,你以为本少爷好忽悠吗这又不是拍电视随便上来一个就是未婚生子的,你以为你谁啊,她凭什么会甘愿为你生孩子哼!”顾卿说这些话很像是在安慰自己,他心里酸得要命,酸得发疼。文菁那么小,居然会有这样的勇气,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文菁将翁岳天蒙在骨里的,他宁愿翁岳天是个负心汉,这样他自己的机会就大一些。

翁岳天紧蹙着的眉头挑了挑,揉揉发疼的太阳xue,眼神里流露出痛惜之色:“信不信随便你。”

顾卿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儿,先前他冲动地说自己会要了文菁和孩子,是因为他误以为翁岳天知道文菁怀孕的事而抛弃了她,可现在,他觉得很像个傻瓜文菁愿意生下孩子,并且在瞒着翁岳天的情况下,可见她是有多在乎一个男人,才会宁愿当个单亲妈妈也要留下孩子这份深厚的感情,岂是外人一脚能插得进来的吗

顾卿精美的脸庞笼罩着浓浓的失落,跌坐在椅子上,苦笑着自嘲:“这里看起来真没我什么事了,我始终争不过你五年前,我争不到魏婕,现在,我也争不到她”

顾卿站起身来,复杂的眼神望了一眼床上的她,硬生生别过头

病房门被轻轻关上,顾卿走了,带着一腔落寞。自从五年前对魏婕动情之后,顾卿这几年对于感情的事几乎麻木了,他以为不会再遇到让自己想要主动去追的女人。可缘份就是那么奇妙,在你最不经意地时候,悄悄地来。只是,既然老天爷安排了她出现,为何又要让她先认识了翁岳天呢

翁岳天在顾卿走之后,心情并没有轻松,反而更沉了几分不管顾卿是不是真心喜欢文菁,他都不想放手了。

病房里安静得出奇,翁岳天坐在文菁身边,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这张熟悉的脸蛋,只有这种时候,他才可以不用去伪装自己的情绪,眼神流泻出担忧和心疼。握着她冰凉的小手,闭上眼,他仿佛可以想象,当她的肚子开始疼,她害怕孩子保不住时,是怎样的恐惧和无助

温热的手指,略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柔嫩的面颊,慢慢滑到她的胳膊,她的腰他的手在止不住地颤抖,挣扎着,犹豫着,最后还是覆上了她的肚子

翁岳天的心揪得好痛,有股酸涩的感觉怎么都控制不了,鼻头微酸

“真是个小傻瓜,你才十七岁,为什么要扛起这些呢其实我比你更傻,眼见着你一天一天长胖,能吃能睡,还以为你在催肥,没想到你居然居然怀孕了。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都是孩子在陪着你,你会不会每天都看着肚子自言自语呢”翁岳天如梦呓一般的低喃,眸光比水还要柔和,眼底缠绕的疼惜和自责,深深地卷起两道漩涡。

他脑子里浮现出许多画面,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里,她是怎么样的努力挣扎着生活下去她没有文凭没有工作经验,更没社会背景,冒冒失失地就出去找工作,在成人用品店里当店员。难以想象她那样害羞又腼腆的女孩子是怎样胜任那份工作的。

他真不知道这具身体里究竟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总是会在相处中,发现她的好,会被她吸引,以至于被她那如同小草一样顽强的精神所折服。她就像是一颗破土而出的珍珠,在现实里不断被磨砺,绽放着属于她自己的光华。

只是这未免太让人心疼了,严格说起来,她自己都还是个大孩子,她却要准备负担起另外一个生命的人生,那担子多重呢,她什么都没有,却能义无反顾。她为了孩子而变得独立自主,她要凭着自己的双手为孩子撑起一片天,她是个好母亲,让人既心疼又肃然起敬。在她身上,你会发现许多遗失的美好。

曾经,他是一盏灯塔,照亮了她黑暗的世界,带她走出泥沼,但实际上,她又何尝不是他的光呢救赎,不单单是某一方,翁岳天和文菁,都是彼此的救赎,彼此心灵的港湾。即使在那些分离的日子里,只要一想起对方,快乐总是会多过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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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岳天在订婚礼上不告而别,他前脚走,立刻就被魏雅伦发现了,刚好梁宇琛和陶勋正准备撤退。

魏雅伦耐着性子,保持着该有的礼仪,看着眼前的两个大帅哥,嫣然一笑:“梁宇琛,你是警司,陶勋,你是医生,都是很神圣的职业,你们是不会对我撒谎的对吗”

梁宇琛和陶勋互相对望了一眼,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咬定说不知道翁岳天去哪里了。

宾客们都在问翁岳天的踪迹,而魏雅伦无言以对,她心头的愤怒与不甘,可想而知。她自然是不信梁宇琛和陶勋不知道,但她更明白,他们是不会告诉她的。

“雅伦,我们先走了,明天还要上班。”

“美女,晚安咯!”

“”

这俩货不等魏雅伦再发话,此时不溜更待何时啊!

并不是他们害怕魏雅伦,而是知道事关重大,在翁岳天决定怎么做之前,最好不要走露风声,相信他自己会处理好这摊子。

梁宇琛和陶勋各自回家,只是这两人的表情都很奇怪,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陶勋在想象着文菁怀孕会是什么样那个小丫头,他永远不会忘记,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被翁岳天抱着,当时的震撼。当他从翁岳天怀里接过来,她醒来的时候,那激烈的反应,在陶勋印象里,她还是从前那个瘦瘦小小,面黄肌瘦,如受惊的小兽,连话都不会说

她怀孕了,她是否真的过得开心幸福陶勋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多余,翁岳天今晚跟魏雅伦订婚了,而文菁还怀着他的孩子,她又怎会幸福

不知为什么,陶勋见过的病人多不胜数,能让他记得住的不多,但文菁,是他记忆里十分特别的一个,直到现在都还能想起她那双纯净的眼睛

梁宇琛的心情也挺怪异,头疼不已,他首先想到的是文菁的身份看起来今后她想要低调都不行了,以翁岳天的个性,如果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不会轻易罢手。文菁现在怀孕,有了他的骨肉,不管他会不会跟魏雅伦结婚,他都不会再丢下文菁不管。瞧他刚才那紧张的样子,他对文菁怀孕的事,是高兴多过于震怒。

如此一来,文菁迟早会曝露在一些人的视野梁宇琛不禁在为她担心,他不希望她受到伤害,那个惹人心疼的小姑娘,是他这辈子最为钦佩的人之一。他不会忘记她在法庭上的时候,那一份令人侧目的勇敢。

但愿翁岳天能为她撑起一片天,或许只有翁岳天那样强势的人物,那样天不怕地不怕,冷绝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才能够保护文菁。当然了,前提是,他愿意才行。

此时此刻,翁岳天还在焦急地等待文菁醒来。

文菁还在昏睡,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人在叫她这是一座美丽的城堡,鸟语香,还有她最喜欢的熏衣草田。

“小元宝,到爸爸这儿来过来”

“爸爸,爸爸在哪里不要跟小元宝捉迷藏了爸爸”小女孩挥着细细的胳膊,哭着在薰衣草田里寻找爸爸的踪迹。

一个戴着白色草帽,笑容可掬的男子,伟岸,英俊,从薰衣草田里探出身子,向远处那小女孩招手。

“小元宝,不要哭,爸爸没有丢下你,快来”男子的声音有些飘忽悠远,但是那其中包含的亲切和慈爱,却是丝毫不假。

“嘻嘻爸爸,爸爸小元宝来啦”小女孩破涕为笑,朝那男子站的地方跑去。

小女孩明明看着爸爸就在前边,可是她跑了好久好久,就是到不了爸爸身边,她急了,越跑越快,想要抓住爸爸的衣角,她害怕爸爸会丢下她

翁岳天很无奈,文菁不知道在做什么梦,满头大汗,一直掀被子,他每次为她盖好了都会被她掀开,她的两只手攥得紧紧的,嘴里含糊地低语,有时还会蹬脚。

“呜呜呜爸爸爸爸去哪里了,找不到爸爸呜呜呜”文菁在梦里哭出声,陷入梦魇,翁岳天焦急地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呼唤她的名字,文菁附在他怀里恸哭,还没有从梦魇中彻底清醒,延续着梦境,使劲抱着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喊着“爸爸”,眼泪鼻涕在他胸前蹭得一塌糊涂,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男人的心都快碎了。

翁岳天没有说话,知道她还在混沌之中,不如就让她哭个痛快,免得憋出毛病了。

文菁哭得肝肠寸断,惨兮兮的,声音都哭哑了,心里的悲伤还是无法赶走,她要怎么做才能将爸爸找回来

悲恸的哭声持续了好半晌,文菁哭得累了,渐渐的从大哭变成低低抽噎,他胸口的位置一片狼藉,都是她的杰作他的礼服啊,今晚第一次穿。

文菁鼻子里闻着消毒水的味道,很不舒服,却也刺激着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怎么自己抱着一个男人在哭呢他身上的的体味很熟悉

“这次很幸运,你和孩子都没事。”翁岳天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文菁头顶上盘旋着。

孩子没事太好了!文菁差点高兴得蹦起来可是,这声音

文菁猛地抬头,瞳孔一下子放大,脑子嗡嗡作响,使劲眨眨眼睛,终于反应过来,这回不是梦。

“你你你你真的是你”文菁不敢相信,翁岳天怎么会在这里那不就是说,他什么都知道了

“嗯,是我,是真人。”翁岳天心下有点期待着她能欢叫一声再次钻进他怀里。

文菁静默了几秒钟,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开始慢慢地缩啊缩钻进被子里不肯出来,圆乎乎的身子开始发抖,心里哀嚎天啊,这下可怎么办孩子的事瞒不住了!能能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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