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宝贝这东西,怎么,不想要了吗取悦我,有那么困难吗”翁岳天悠闲地吸着烟,一只手还拿着刀鞘在文菁面前晃来晃去。
文菁的目光紧紧盯着刀鞘,她怎会不想要,她想得要命!
“咕咚”文菁吞了吞口水,强忍心头的震荡,声音有点干涩地说:“能不能跳过第一个条件剩下的两个条件,你说来听听,我我会尽力而为。”
文菁心里的说不出的酸涩冰凉,难道他非要刁难她才高兴吗他为什么不能稍微尊重她一点点几年没见了,且不论当时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分别的,只是现在,他利用刀鞘勾她上来,竟是要在办公室让她以口舌伺候他!实在欺人太甚了!
翁岳天眼底闪过一道狠厉的光芒,笑意更深了一分:“其他两个条件,只是在这个条件之后的事,第一个条件是前提,做不到的话,任何事都免谈。”
他在笑,笑里藏刀!狠狠地戳向文菁,看着她苍白的小脸上血色尽褪,他就觉得舒坦,至于心底那一丝不该有的异样情绪,已经被他强行摈除了。
“不要一副死人脸,这是你应得的。在拍卖会那天,我说过,既然你有胆回来,孩子也没了,你就要好好活着,接受我的惩罚。”翁岳天在提到“孩子”这个字眼时,淡漠的俊脸上浮现出一抹伤痛,谁会知道他这五年里,成立“筑云慈善基金”,主要目的是为了替广大孤儿谋福祉,真正的原因就是“孩子”,是他的心结。
“孩子他还”文菁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却在吐出这四个字之后硬生生地刹住了,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好险差点说漏嘴。她面对翁岳天这样强势又冷酷的男人,她的心理素质还需要加强,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他激怒,乱了方寸。
“他还什么”翁岳天沉静的眼眸里兴起点点波澜,瞬也不瞬地盯着文菁。
文菁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氤氲着雾气,流露出悲伤,别过头去不看他,只是闷闷地说:“孩子他还没等到出生就离开了我,是我不好”
听她这么说,他眼里的光亮暗了下去,将刀鞘放在桌子上,清冷的眸光一凛:“拿去好好看看,你的时间不多,一会儿我就让亚森联系买家。既然你不愿意取悦我,我也不勉强。三个条件你没有达到,刀鞘只好卖掉了。”
“不可以!不能卖!”文菁一把将刀鞘抱在怀里,她很拿着刀鞘跑,但是她知道这是徒劳的。这里是他的势力范围,她能跑得掉才怪。
文菁低下头,颤颤巍巍地伸手在刀鞘上抚摸着,慢慢的,轻轻的,生怕弄坏了一样。珍视的目光里,满含着深深的痛惜,如痴如醉地盯着刀鞘,那鎏金凤凰的尾巴上,一颗颗细碎的红宝石,精美耀眼,其中有个地方是掉了一颗,旁边另外一颗宝石上还有一个小小的缺口
文菁当然知道这缺口是怎么来的,记忆中的珍贵片段,霎时涌上心头,文菁的眼神越来越柔软,心越来越疼,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在儿时的记忆里,如梦呓般喃喃低语:“这是我父亲的宝贝小时候,父亲经常和我一起玩寻宝游戏,家里地方很大,每次我都要找很久才能找到宝贝有一次我找到了这个刀鞘,很开心地拿到父亲面前,可是父亲说,这个不是那次游戏里要找的东西,是他放错的。还说要把刀鞘放回宝库里去我很喜欢这个刀鞘,想要留着玩,结果不小心弄掉了一颗红宝石,我很自责,很不开心,好几天都吃不下饭。父亲他却安慰我说没事,说这刀鞘还有宝库里的一切,将来都会全部交给我”
文菁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的心在抽痛,父亲那么爱她,她现在长大了,却只能跟父亲,天人相隔。这刀鞘对她来说,是寄托着一片哀思,其价值,远远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翁岳天的脸色瞬息万变,幽眸里的精光闪了又灭,灭了又闪,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复杂难明的表情,讳莫如深。他知道的要求会让她难堪,难过,可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文菁不知道的是,这个条件,翁岳天是在她踏进办公室那一刻才突发奇想的。
眼前的她,痴痴地抚摸着刀鞘,红通通的眸子里尽是一片水泽,泫然欲泣的模样,那双眼睛诉说着悲伤,紧紧皱着的眉头,惨白的面颊,微微颤抖着身子,嘴唇也在哆嗦着,柔弱得像一片刚刚飘落的瓣,让人的心禁不住生生地发疼
翁岳天的手不由得攥紧了,猛烈地吸了几口烟,冰冷的眼眸里浮起狠色,硬是将那一丝不忍和心疼压下,薄唇里溢出冷哼:“你父亲,是文启华,你是文家的私生女这么惊人的身份,真亏你能瞒我那么久。你知不知道,五年前,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等你亲口告诉我你的身份,可是你最终还是只有让我失望。你是怕我知道了之后,会逼问你宝库的下落吗”
他没有温度的语言,如一根根钢针扎在文菁心上,惊骇地抬头,对上他冷冽如刀的眼神,她愣了一下,惊悚地摇头:“不不是的,我没有那样想!圣诞夜那天我是打算向你坦白的,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你却去见魏婕,我亲眼看见你们接吻,看见你抱着她去了医院我”
“是我错怪你了,原来你曾经想过要告诉我的。”翁岳天的语气里听不到一点兴奋,完全的陈述句,平淡如水,没有起伏。这说明,即使文菁说的是真的,事已至此,不管实情如何,都改变不了他是从魏婕那里听到她真实身份的事实。
文菁呆住了,还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此时此刻,语言是多么苍白,哽咽在喉咙,与他之间,太多纠葛,悲悲喜喜,好的坏的,通通纠缠在一起,剪不断理还乱,从何说起从何处伊始又是从何处终结
他神情木然,摒去心里那不该有的情绪,平稳着声线说:“你和魏婕的感情不好吗你们好像有些恩怨。”
感情不好有些恩怨呵呵文菁苦笑,她和魏婕之间,怎是只字片言就说得清
文菁在这几年里不是没想过在将来的某一天,再见到翁岳天时,要将魏婕的罪行告诉他,可是在这一秒,机会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不能这么做了。
拍卖会那天,她亲眼看见魏婕与他有多亲密,如果这时候她说魏婕连自己的父亲都会狠心下手加害,他会不会转身就告知魏婕
不不不文菁绝不能冒这个险。事关重大,假如魏婕知道了,恐怕文菁就别想安全离开这里,更别提和小元宝团聚了。
文菁定了定心神,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说:“我和她就是小时候有点不和,经常吵架,所以长大了难免在心里有阴影。不过我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女生了,过去的事,不想再提,至于我和她的关系,如果能和睦相处,当然是最好了。”
文菁不知道多艰难才让自己说完这些话,她和魏婕小时候根本没有吵架,反而是相亲相爱,直到目睹父亲的死,她才觉悟了魏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翁岳天凌厉的目光锁住文菁,似是要将她看穿一样。在这么具有压迫感的气场里,文菁不禁手心冒汗,耳根子都红了这次不是害羞,是紧张,暗暗祈祷不要被他看穿。
翁岳天良久才收回视线,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拿起了电话
“亚森,联系几个古董收藏家,只要有人肯买那刀鞘,就算是一块钱也行。”
“亚森,联系几个古董收藏家,只要有人肯买那刀鞘,就算是一块钱也行。”
“”
一块钱文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说一块钱卖掉刀鞘!
文菁只差没气得一口血喷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黑的男人不把人气死不罢休吗一块钱他宁愿一块钱卖,也不还给她!
“啪——!”文菁双手抢过他手里的座机电话,用力按在机座上,杏目圆瞪,丰满的胸脯急剧起伏着,好半晌,她唇里才挤出破碎的音节:“我答应你我答应取悦你”(求月票!这章5千字,一会儿还有更新。明天16号周五有大图,请大家记得来看文啊,精彩内容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