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orpio在佣人的引领下走进了温婉柔的主卧室里,只见她刚换好衣服,修身的长裙,露出半个后背,白皙的肌肤冰雪顺滑,长发散落下来,随意而知性。
脑海里想到一句话:“不老的女人”大概说的就是温婉柔吧。
温婉柔看到她轻轻一笑,眼神里泛着笑意:“你来了。”
“找我什么事”
“斯辰今天去了公司,我没什么事,想到我们上次相谈甚欢,所以很想再见见你。”温婉柔回答的很自然,仿佛真是这样。
scorpio没说话,只是感觉她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温婉柔将她仔细打量了一边,不住的点头:“紫色的确很适合你,但如果试试其他颜色,会有更适合你的颜色也不一定。”
“没有必要。”scorpio冷淡的拒绝,现在这样是她习惯的方式。
“小女孩,不要太快拒绝友好的请求。试试也无妨”她笑着从出柜里拿出一条纯白色的长裙放在斯蓝的身上做比对:“其实,纯白色才是让人最无法看透的颜色。”
scorpio毫无预警的往后退了一步,眸子紧紧盯着她手上的白色长裙,眼底映着的却是血色的朱红。那一夜,纯白圣洁的婚纱染满了自己的血液,充满死亡的气息。
她讨厌白色!无比的厌恶!
温婉柔极其温柔的笑起来,眸子里闪烁着的点点星光,像是一滩春水波澜涟漪。
“你在害怕什么”
scorpio暗暗的深呼吸,极力压抑心中的惶恐与噩梦的回顾,强辩:“我没有害怕什么。”
因为现在任何东西都伤害不了我。
“如果不害怕,为什么不敢去尝试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什么叫越是逃避越是消极。你不敢面对的,便会一直逃避,而逃避的最终结果便是让你的恐慌越大,最终是你最致命的软弱。”
温婉柔绕到scorpio的身后,将身子放在她的身前,看着镜子里的可人儿,轻笑:“你看,其实很好看,一点也不可怕不是吗”
scorpio尽可能的冷笑:“你这是在激将”
“不。”温婉柔轻轻的摇头,眼睛眯着像夜空里的月牙,声音很轻,伴随着徐徐的暖风吹入她的耳畔:“我从来不用激将,不过实事求是。心理师都有一种职业病,喜欢分解别人的心理。比如你刚才的退步就让我感觉到你对白色潜意识的恐惧,为什么恐惧”
scorpio一语不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愈发的苍白,无力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因为曾经斯辰在新婚之夜把你丢在手术台上,取走你的心脏,鲜血从你的胸口一直往外流,赤红的鲜血染红了你洁白的婚纱,原本纯洁圣洁的婚纱被鲜红的颜色玷污了。你害怕白色,但不排斥红色!因为软弱常常也是一种罪!”
温婉柔每说一句话,都将scorpio的表情尽收眼底,不管是她的表情还是肢体动作都观察的很仔细,看到镜子里的scorpio双手紧紧的攥着,嘴角勾起浅笑:“你现在攥起拳头,是一种潜在的自我保护意识。你很怕被别人提起四年前的那一个夜晚,但你却不打断我,因为你想让我知道四年前究竟发生什么,你想让我这个做母亲的对自己的儿子失望至极你真是一个残忍的女孩,对自己都可以狠下心。”
“别再说了。”scorpio艰难的吐出四个字,在镜子里看到她温柔而优雅的神色,眼前好像被一层水雾蒙住,心口被刀子一下一下的凌迟着。
脑海里四年前那个夜晚,不断的徘徊,反反复复,甚至连细枝末节都没有放过。蓝斯辰那么用力的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好像到现在被他打过的那半张脸还在火辣的灼伤的疼。
“你以为自己真的那么了不起吗能看透别人不算什么本事,因为你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你根本就不配为人母,这么多年你有对他们尽过做母亲的责任吗”scorpio冷笑着,眼神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笑容始终从容淡定,声音顿了顿:
“你是优秀的心理师,却有一个残暴不仁的儿子。这样你真的觉得很自豪吗”
温婉柔嘴角的笑意渐渐的消失,手指掠过遮住scorpio耳朵的长发,柔软的头发像是绸缎般的顺滑,轻轻的就从指尖滑落;她的肌肤细滑的吹弹可破,年轻的身体真好。
“你说的对,作为一个母亲,我从未尽过任何做母亲的责任。除了给他们来这个世界的权利,我没给过他们任何的幸福。可那又如何我的存在只是在于为他们打开通往人间的门,而以后要走什么路,选择什么样的生活,需要靠他们自己去争取。上帝都没义务帮他们把以后的路安排的一帆风顺,又何况是我。”
“孩子,你认为我把他们教育的很好,他们以后的人生就真的不会再犯错了吗”
scorpio垂下眼帘,未语。
每个人都会犯错,只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犯不可饶恕的罪孽。
温婉柔说我狠心,可她自己何尝不狠心,这些年可以对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任由他们自己去挣扎,去撞的头破血流,去犯错</p>
<strong></strong> 那可是她怀胎十月辛苦生下来的孩子,曾经与她血肉相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