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自的走向楼梯口,眼神没有在蓝斯辰的身上扫过,简直就是当他当做空气。
温婉柔神色担忧,走到儿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咸不淡的语气:“去吧。”
蓝云笙将目光从门口收回,沉重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此刻,他只想着赫连泽,想和他解释,却不知道该怎么追出去,因为蓝渊墨,因为温婉柔,因为姓蓝,所以他没有办法追出去
还有,自己用什么身份,立场与他解释
错过的时间,不对的身份,把一切都变成一种错误,连爱,也是如此。
他低下头,费力的抬起自己的脚步,一步一个沉重跟在了蓝渊墨的身后。方向与赫连泽是相反的,每走一步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拉的很大,遥不可及。
温婉柔看着他孤寂而沉重的背影,眼底拂过一丝无奈,没有想到事情还是走到这一步。侧头,眸光温柔的落在秦心的身上,态度一如既往:“心儿,我陪你回房间休息,如今怀孕了可要更加注意休息。”
“斯辰,你在房间等我。”温婉柔牵着秦心的手走向楼梯口时,开口时声音一沉,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蓝斯辰说话。
秦心眼神从蓝斯辰冷漠的神色上划过,一语不发的跟温婉柔走了。
蓝斯辰冷峻的容颜镇定不惊,衣领被蓝云笙弄乱也不在意,只是回头看向空荡荡的门口,再看向书房的方向,心里有一种不安。
蓝渊墨回来了,暗涌似乎越来越汹涌,这代表事情将会严重的趋势。
他想到什么,立刻拨通电话:“风稳,帮我做一件事。”
切掉电话后,走向自己的房间。其实温婉柔想说什么,他心里大概有几分底了。
赫连泽走到驾驶的位置,准备开门时,斯蓝忽然开口:“耨耨,你来开车。”
唐耨耨点头,走到赫连泽的身边,伸出手清冷的声音道:“给我。”
就在此刻,外面又开进来一辆红色轿车,在门口停下,推开车门,印入眼帘的便是一只黑色的高跟鞋,接着就是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穿着职业套装,头发一根不落的盘起来,戴着眼镜。
镜片下的眸子平静,淡然,视线在转移到唐耨耨他们身上时,只是微微的点头,客气礼貌的抿唇浅笑,合上车门走向蓝家。
唐耨耨微微有些失神,有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说不出来到底哪里熟悉;那张脸明明就陌生的很,从来没见过。
可她的眼神和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陌生又熟悉的
“耨耨,赫连泽,上车。”斯蓝眼神从那位女子身上收回,低沉的开口。
赫连泽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斯蓝,又看着唐耨耨一句话没说,将钥匙丢给唐耨耨,去开后座的门。
车子平稳的行驶在公路上,狭小的车厢里安静,气氛凝固沉重,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浅浅的呼吸声,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斯蓝将车窗摇下,风掠起秀发,发梢飞扬时扫过赫连泽的俊脸上,他侧过头,皱了一下眉头。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赫连泽心里想了很多,还是不爽,感觉斯蓝什么都知道,她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早就知道了为何不告诉他们。一点都不够朋友。
斯蓝回头看他,平静的丢了一句:“我不是神。”只有神才无所不知。
“那你为什么要让耨耨去诊脉,你故意让蓝斯辰有机会送秦心去医院,这样蓝斯辰才知道秦心有了孩子,接着就是孩子的父亲,这一连串的事情难道不是早就在你的预料中”
赫连泽咬牙切齿,还是很不甘心。感觉斯蓝像是在看自己的好戏,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极度不舒服。
可不舒服的又岂止是斯蓝不告诉他的这么多事,还有蓝云笙居然和秦心有一腿,自己居然一无所知。
斯蓝微微的叹气,眼神看向外面一闪而过的风景,阳光刚好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水眸空洞,黑暗,看不见光。双手随意的搭在胸前许久,兀自开口,清冷的声音在车厢里飘荡,透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漠然。
“我只是猜测秦心当众呕吐是有心为之,以她的家教修养,不可能做出这么失面子的事。让她这样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便是要让蓝斯辰紧张的送她去医院。”
声音顿了一下,似在掂量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
“我不知道她和蓝云笙发生过什么,不过孩子的事的确出乎我预料,但大概也知道秦心究竟是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赫连泽迫不及待的开口,眼神里闪烁着着急与担心。
斯蓝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心里暗叹,赫连泽对蓝云笙有多关心,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在感情中,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利用孩子,嫁入蓝家。”唇瓣一张一合,一字一顿,言简意赅。</p>
<strong></strong> 赫连泽有些不了解,摇头,疑惑道:“可她爱的人不是蓝斯辰吗她有了死变态的孩子,岂不是与蓝斯辰更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