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赫连泽为什么要在蓝渊墨他们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他以为自己还喜欢秦心,想娶秦心吗他是想要成全自己
剑唇抿起自嘲的笑容,如今的一切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
如果那晚自己不喝那么多酒,没有想给赫连泽打电话,今天的事也许就不会发生,说穿了不过是自己活该罢了。
未来该怎么办,此刻他也陷入了迷惘中。
——
蓝斯辰坐在窗口,侧头眺望窗外的风景,身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暴戾,只剩下淡淡的冷漠,拒人之千里之外。
温婉柔推开门,无声无息的又关上,走路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目光随着他的眼神而去,淡然的开口像是自言自语。
“在收敛情绪这一点你最像我,喜怒不形于色,隐藏情绪连我甚至都比不过你。今天你却这样的生气,是因为你想把这件事闹大,你想让云笙娶秦心。”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蓝斯辰的秉性与脾气。
“不应该吗”蓝斯辰不否认,自己是故意如此。
温婉柔倚着窗口,微微的叹气,瞳孔里流动着无可奈何:“你明知道我之前费了多少心思才让秦心远离你们,现在又故意让她进蓝家的大门。你是故意和我作对,你想气我。”
蓝斯辰薄唇忽然清澈,一声冷笑后,收回视线,眸光缓慢的迎上她的视线,阴冷的嗓音满载不屑。
“在你们的眼中难道就没有比蓝家更重要的东西吗”
“你以为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蓝家吗”温婉柔敛眸,语气冷冽了起来,落在窗台的手指收紧力气,“你当初何尝又不是为了蓝家的声誉又怕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对斯蓝做出那样的事。”
蓝斯辰的身子一僵,仿佛被人发现自己最不愿意让人知道的秘密,狭长的凤眸攸地一紧,冰冷的声音从喉间逸出:“我欠秦心的,欠蓝家的全还了。如今,这世间唯一让我亏欠的只有她一人。”
“从此以后蓝家的事与我无关。”
不偏不倚的一句话已将他和蓝家划清界限,其实他早该脱离蓝家,不过是因为这几年蓝睿修不再状态,他才无法及时抽身。
温婉柔波澜无惊的看他,嘴角却泛起涟漪的笑意。
“你身上流的是蓝家的血,骨子里是蓝家的傲气,你在我的身体里逗留十个月,我们曾经呼吸都是一体的,你真认为可以做到独善其身,彻底脱离蓝家吗”
一字一顿,声音柔软却不乏坚定,仿佛早已将蓝斯辰的灵魂看穿,一览无余。
蓝斯辰利眸与她对视,嘴角勾起邪魅的冷笑,声音如鬼魅一般的飘出来阴冷无比,“你等着看。”
说完便转身要走,没走两步就听到温婉柔急切的声音:“斯辰,秦心真的不能嫁进蓝家。就当最后帮我们一次”
“决定权是在蓝云笙。”
蓝斯辰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温婉柔眸光随他的背影而去,直到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轻轻的叹气。这个孩子已经隐忍到极限,再也无法再隐忍下去了吗
虽然说决定权是在云笙,但以蓝斯辰念旧的个性,只要秦心稍有软弱子姿态,他一定会想尽办法让秦心进蓝家的大门!
秦心这个女人真要不得!
温婉柔想着有些头疼,什么时候不发生偏偏是在蓝渊墨回来,让她想一力压下这件事都不可能了。
走出房间,眸光恰好落在蓝渊墨与欧若的身上,浅浅一笑,未语。
“温夫人,你好。”欧若点头,语气恭敬有礼,丝毫不敢逾越。
温婉柔眼神落在蓝渊墨身上,见他没什么话想说,便点头道:“这几年你辛苦了。”
“温夫人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欧若眼神干干净净,坦坦荡荡。
“那我不打扰你们谈正事,先回房间了,晚上记得留下来一起用餐。”温婉柔嘴角始终保持着优雅,高贵的笑容,明眸似水,又对蓝渊墨道:“公事重要,身体也很重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你也别太操劳,这件事我自会处理。”蓝渊墨目光看向她时,这才多了一丝温和,手指理了理她的衣领,嘱咐道:“你身子一直不好,记得保暖,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