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带走的也只有抽屉里的相片。

助理走进来，眼眶泛红，声情音颤：“凌检，我昨天就要告诉你的，可是来不及”

“没事。”凌玖月神色淡然，没有任何的异样，好似只是请假一般；“又不是不回来，你这是什么样子”

“你一定要回来。办公室我会每天帮你打扫的，你回来我一定不会再偷懒，就算你让我加班到深夜我也不抱怨了。”

“知道了。”凌玖月拿着照片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肩膀：“我不在你也要好好工作，不要偷懒。”

“我知道。”助理点头，眼泪红彤彤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相册，居然不是平日里见到的凌太太，身子顿时一僵，“凌检，你走该不会是为了这个女人”

凌玖月拿起照片，给她看了看，“她叫林九，不叫这个女人。”

“可是你不是”

“她是我的妻子。”凌玖月淡淡的语气打断她的话，声音里却透着威严与肃穆把小助理吓了一跳。

“妻妻妻子”小助理惊诧的舌头都要咬掉了。

凌玖月眼底流动着满意的笑意，收起照片点点头，“下次我们请你一起吃饭。”

音落，他嘴角噙着淡笑转身离去。

这里的一切说放就放，没有任何的牵挂与眷恋。

紊儿打开门看到白素，有些迟疑，“妈不是，是白阿姨！”

“改不了口可以不改的。”白素笑意淡然，自顾的走进来看到房子一如以前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冷清了不少，“玖月已经从这里搬出去了。”

紊儿轻轻的关上门，轻声“嗯”了声。

“白阿姨，您请坐，我去给你泡茶。”紊儿礼貌的开口，转身进厨房。

白素也没客气，转身坐在沙发上，视线看着环境，眼底多了一丝犹豫；玖月从小到大就没让她操过心，唯独是在婚姻，真是让她和凌浩言都无能为力了。

紊儿从厨房出来，用的杯子是特意买的青花陶瓷茶杯，茶叶也是白素喜欢的茶叶。

“白阿姨，请喝茶。”

“你也坐吧。”白素抿唇，虽然凌玖月不爱紊儿，可是紊儿的性子很难让人不喜欢，温顺乖巧，娴静端庄，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妻子人选。

紊儿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坐下来，抿唇浅笑却没说话。

白素观察了下她的脸色，“是照顾明珠太辛苦了吗看上去消瘦不少，要照顾自己，别像小九那样，的不像话！”

小九两个字狠狠的敲击着紊儿的心，脸色都不自然了，“您见过她了”

“你也见过她了，有什么想说的吗”白素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抿了一口。

紊儿不知道她这话问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手指紧紧的攥住衣服，视线闪闪烁烁，不敢迎上她的眸子，慌乱的找不到焦距点，“她很好真的！”

白素浅笑，“她是很好，但你不觉得她破坏了你的生活让你失去玖月，让明珠失去了爹地”

“不是这样的，小九没有破坏过”紊儿焦急的打断她的话，眼神里流动着挣扎与矛盾，自己要把明珠的身世说出来吗

说出来，她应该会很生气吧。

自己和玖月骗了他们四年！

“对，她是玖月的前妻，可是她已经和玖月离婚了，既然离婚她就不该再来招惹别人丈夫的玖月，破坏别人的家庭！她这样的行为是最可耻的小三”

“不是！”紊儿猛地的打断她的话，双手紧攥着衣角，水眸迎上她，似乎下定勇气要把真相说出来，“小九没有破坏过别人的家庭，更不是什么小三因为，因为，因为”

话语在唇瓣打颤，怎么都说不出来——

“因为什么”

“因为——因为明珠不是玖月的女儿！”紊儿咬出，用尽了所有的全身的力气说这句话。

“你说什么”白素温和的脸色沉了沉，威严摄人，让气氛彻底冷了下来。

“对不起！”紊儿明净的眸子里充满了愧疚与不安，“我骗了玖月，骗了所有人！在嫁给玖月前我就怀孕了，玖月他不知道！你们所有人都被我骗了”

眼泪在眼眶打转，倔强的迟迟不肯落下，手指用力的泛白，“对不起！”

“你真傻！”白素无奈的摇头，这丫头和玖月一样的傻，竟然想着把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你真以为明珠的身世能隐瞒得了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