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若碧水替翘主子诊症吧,你出去陪皇......”
碧水跟了过来。
睿王没有说话,倒是背后有笑声传来,她扭头一看,却是景清。
景平聪敏,做事仔细,他和方明在大厅招待皇帝、太子等人,又吩咐景清拿过睿王的药箱到这边来帮忙打点。虽说王府奴仆众多,但景清自小跟在睿王身边,虽未精习医术,却也懂一些粗浅,尤对辨药抓药等活最为熟练,他走进回廊,听见碧水的话,笑道:“你这婆姨倒越发噪聒了去。”
碧水嗔道:“什么婆姨,我尚未出阁!”
“谁说不是,你是爷的......”
碧水脸一红,眉眼里却都是笑意,不妨前面睿王的声音冷冷过来,“景清,你就在这里候着。”
景清一惊,不敢再说话,也知道里面的毕竟是睿王的女人,他不便进去。
四大和美人因急着,早候在了门口,此时听得景清和碧水的话,都生了丝怒意,里面的人还病着,这二人却仍如此调笑说话。只是记着翘楚昏迷前嘱咐过的话,便连四大向来冲动的性子也收敛不少,虽恼恨睿王那一脚,却不敢多说一句。翘楚在意识不清时尚且如此吩咐,她们明白话里的份量。
二人向睿王行了礼,又连忙跟睿王进了去。
翘楚在床上沉沉睡着。
睿王淡淡看了她一眼,替她把了脉,吩咐碧水写下药方,拿去给景清按方煎药。
碧水应了,看到睿王正要起来,目光落到翘楚脖颈上,又微微一顿。唤住她,让她从药箱里拿些纱布出来,大手将翘楚的领子解开了一些,替翘楚将颈上的剑伤包扎起来。
于是,女人颈上伤痕,还有那红红紫紫的吻痕,碧水看得清清楚楚,那是被激烈疼爱过的痕迹!
昨天,郎霖铃从贤王府回来,午时用膳,她作为王府的大丫鬟将饭食打点好送到睿王的卧室。郎霖铃唤她一起吃,她几番推托,郎霖铃却笑说,她也是爷房里的人,不必见外了去。
她虽心妒郎霖铃,却到底畏惧其家世,又知睿王对其极为宠爱,此时看对方有几分拉拢之意,心里倒也欢喜,推过几次,便和郎霖铃一起用起膳来。
期间,一个小丫鬟布菜时不小心将郎霖铃的衣服溅湿了,她也不待香儿动手,便替郎霖铃更衣。褪下衣裳的时候,看到女人颈上青痕红痕淡淡,却哪有此时翘楚身上的这般迹色深明显,那锁骨下一大片......又想起睿王让她替翘楚去寻鞋子,心里更加嫉恨。
四大和美人对望一眼,也都红了脸。
这时,只看到翘楚微微蹙眉,伸手握住睿王在她颈上包扎的手想推开,口中迷迷糊糊说着什么。
睿王盯了眼女人推拒着自己的手,大手重重一握,昏睡中的翘楚疼叫一声,倒也学了乖,止住动作。
碧水心里冷笑,翘楚,他不会爱上你的。
睿王突然微微俯下身子,听清翘楚的呓语,眉目一沉,四大和美人一惊,这主子吩咐了她们不可乱说话,可别自己昏迷中乱说了睿王不爱听的就成了。</p>
<strong></strong> 睿王诊毕离去,和碧水走到门口,出门之际,他往翘楚的方向瞥了一眼,二人正惊,却见睿王唇角一抹似笑非笑,并没说什么,随即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