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凝不解,正想问话,睿王却突然眉宇一皱,沈清苓忙扶他坐下。
秦冬凝大惊,一边,方明等人忧虑忡忡,直问爷身子可有哪里不适。
睿王淡淡道:“不碍事。毒液来势迅猛,同心蛊换毒,将毒传到我心腑附近,毒液迅速向心脏游走,我来不及将毒逼出体外,才不得不立即将毒逼到腿上,好让它在那里挥散。否则,只要我内力稍歇,毒液便立即侵入心腑,但将毒逼到腿上也并非妙法,如此一来这双腿便废了。她那内丹确实有效,但却是镇压之效,令毒液锁在双腿某处,不让它向重要筋骨扩散,但我仍需将毒逼出来才行,只怕得费好些时辰。”
佩兰疑虑道:“翘妃刚才的意思是。。。”
宁王微微苦笑道:“唐门的毒不比其他,厉害异常,我和宗璞并非用毒之人,刚才尚能看到老八脸上的黑气,翘妃似乎也留意到了。。。”
秦冬凝恍然大悟,“按宫制,出游的时候,元妃侧妃一般不同乘一辆马车,惊鸿哥哥应和郎妃一乘车驾,但若你要运功逼毒,自是不不能和郎妃同坐,这。。。”
这明日出游,睿王只能和翘楚同坐一辆马车。
佩兰低声道:“翘妃似乎有意用裹伤的理由来作交换,好让八爷。。。”
她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住了口,不敢再说。
刚才也许不是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却全部人都懂了:面上是回报,实际上翘楚要睿王欠她一个人情。
睿王斜倚在榻上,眼睛微阖,一张脸脸容清俊,脸上线条却有些冷硬。
“都散了罢。今晚才拿到假图,时间仓促,大哥的刺杀计划必定在返程的时候才能实施,既然苓儿已将真图记下,那末,回程时,我们便施行假意刺杀父皇的计划。铁叔,安排五十个暗卫暗中随行,听候我差遣。方叔,你领小幺到她的房间去。”
众人在他说刺杀父皇的时候,都蓦然噤住气息,而他的他语气却由始至终都甚为慵懒,只在提到翘楚的时候,语气略略一沉。
书房,铁架上的灯火被捻暗了,泛着微光,所有人退去,只余下睿王和沈清苓。
“参汤喝了罢”
“嗯。”
“铁叔便在外面候着,车驾图既已默好,你便回去罢。”
榻上,睿王仍慵懒地靠在榻背上,眼睛未睁。
沈清苓心里一沉,有些用力地掷下纸笔,便向门口走去。走至一半,她咬了咬牙,返身快步走回睿王身边,道:“惊鸿,起来。”
睿王没说什么,沉默了一下,睁眼站起,淡淡看向她。
“那晚,你不是想吻我吗现在呢”沈清苓沉默了良久,终于垂下眼睑,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