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笑回,很好喝。
“翘楚,我出去一下,晚上回来。”
发顶又被重重抚了一下,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隐隐的笑意,更多的却是沉峻。
上官惊鸿出去了!
这个男人去了哪里,翘楚不知道,她只知道必定和狩猎无关,只怕和刚才的碧水有关,和车驾图有关,和明天有关。
她更不明白,他离开前到底在笑什么,她只知道他的声音其实并不轻松。
她松松搭着被子,倚在床头,凝了新食篮一眼,便没有再看。
这食篮是她必定不会打开、也不能打开的。
多看无益。
目光辗转到地上,突然发现榻末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只炉子。
她有些发怔,帐外突然传来四大和美人的声音。
沐浴,换衣待所有事情做完,两个丫头坐在榻末伴着她。
伴着她的,还有她腹下那团白绒绒的东西——睡得迷迷蒙蒙的元宝,美人说,是景清到她们帐里嘱咐她们送过来给她的,说是睿王给她的,任她处置。
她凝着手臂上擦得通红的皮肤此时,她身上的皮肤都是这个模样。
她洗擦了很久,总算将那个人在她身上遗下的气味和痕迹冲洗干净,哪怕根本不可能真正干净,她还是安稳了一点。
她抑住自己,不准自己再多想昨晚的噩梦,开始考虑两件事情。
其一,是曾经和那个男人商讨过的事。
回程的时候,假的车驾图上,太子到底将谁的车驾改成自己的到底是那个男人还是皇帝那个疯子到底怎样想
那种诡谲难言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其二,却是彻底逃离的计划。
她没有跟四大美人说起昨晚的事,但二人从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和她的额头,似乎都猜出了一些端倪。两个丫头愤怒之极,但见她沉静思考着,又不敢打扰她,只坐在一旁陪着她。
她需要这种安静的陪伴。
有时候,人不需要安慰,只需要这样的陪伴,用以证明,你不是一个人。
于是,三人一狐就维持着这种古怪的安静,直至睿王挟着一身急遽领着景平掀帐而进,一把将她从榻上拽起,用黑氅裹了,神色严峻,沉声道,什么都别问,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