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比日间,他现已恢复原貌,酒楼门口僮儿一看,立即满脸堆笑的迎上来,“宗大人,快请进来。”
宗璞正要随那僮儿进去,突然两个人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女子双颊醺醺的红,粉嫩似花,她的身子有些不稳,那男子微一迟疑,终于伸手搀住她的纤腰,“冬凝。”
宗璞火冒三丈,走到二人面前,“樊侍长,闺中小姐岂可容你这般,还不撤手。”
这两人却正是尽兴而归的樊如素和冬凝。
冬凝酒量甚好,和樊如素两人多是谈侃为主,辅点小酒,只是今日心情抑郁,又知樊如素虽是武人,却有君子之风,不是什么心术不正的人,遂多喝了几杯,这时看宗璞俊颜严厉,一脸怒意看着二人,低声咕哝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宗璞却看也不看她,只冷眼打量着樊如素。
樊如素剑眉微蹙,“见过宗大人,冬凝小姐喝醉了”
冬凝小姐宗璞冷笑,刚才一声冬凝他可听得清清楚楚,一介武夫竟敢肖想冬凝!
“今日之事,我必向你顶头上司夏海冰夏大人参一本。”
几番小交,樊如素对冬凝已有情愫,他知朝歌皆传冬凝是方镜的红颜知己,本不敢表露心意,但刚才席间谈起方镜,无意中却听冬凝说方镜已有意中人,虽然冬凝似乎并不想多谈,很快转了话题,他心里已是大为惊喜。
平日并没听说大理寺卿和冬凝有交情,此时看来,这位风治严谨的宗大人和冬凝之间的交情竟似不轻,但冬凝微醺,他怎么放心将她交到别的男子手上,宗璞是一品文官,官阶较他高上许多,他扶着冬凝,自己低头一躬,却终是回绝,“下官知罪请大人容下官先送冬凝小姐回府再问责罚。”
宗璞并非喜怒形于色的人,听樊如素这样说,又看冬凝脚步虚浮,依偎在樊如素怀里,和他说得一句,已瞳眸微眯,迷迷昏昏的像只慵懒的猫咪,心下怒极,樊如素竟敢如此猥亵他的女孩儿,他必寻这樊如素的不是,将之狠治一番,冬凝这丫头也太不识自重,他必定将她好好训一顿,他脸上犹自沉静,将手中帕子放进怀里,“小幺,过来我这里。”
他沉声说着,已伸手过去,欲将冬凝揽过,带进自己怀里。
冬凝虽醉,神智尚有几分清醒,没有回他,只对樊如素说,“樊大哥,我们走吧。”
“二小姐,你和宗大人认识吧,要不要和他说一声”
“哦,宗大人追求冬凝的一位姐姐,我和他是薄有些交情。只是,连我爹也不管我,冬凝只管自己管自己。”
宗璞手一僵,看樊如素朝他一点头,携冬凝在自己面前走过,心里的怒气再也不可抑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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