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地到东陵不近,如第二封信里所说,需时四天。况按路程算,即便是最快的信鸟和马也要在第四天深夜才能将绝颜丹送到。我在第三天夜里便密报父皇此事,父皇第四天晌午宣你和翘楚进宫,随后立即再下圣旨将沈清苓带进宫。那时,沈清苓根本还没有拿到丹药。我奏报父皇一事极密,你更不可能事先知道,将人换过来。所以进宫的“林海蓝”必定还是沈清苓。沈清苓如今亦随父皇过来了,这就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到底是哪里错了”
“二哥,你要的答案,筵席完毕后,经由父皇的口,你想必会知道。臣弟失陪了。”上官惊鸿眸中碾出一点笑意,随之压低声音,亦附在上官惊灏耳边,轻声道:“太子府里的仇,臣弟从不敢忘。”
翘楚恍恍惚惚听着,看上官惊灏眸光恨冷到极点,却也回笑道:“那你将她看紧一点,那滋味可好得紧。”
握在手上的大掌倏然收紧。上官惊鸿眸光沉住,却也没再说什么,揽着她走开。
翘楚这时才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她曾被上官惊灏掳去,也许,在上官惊鸿和宁王一干人心里,她和上官惊灏早已不清不白。
上官惊鸿一直没有问,她也一直没有想到去解释,而此刻,她已没有力气去说什么。
这时,沈清苓又从人群里走过来,数步之外,蹙眉看着太子。
翘楚隐约又看到皇帝不动声色向这边扫了几眼。
时间终究是这么过去的。礼成,银屏被送进洞房,上官惊骢在外面敬酒。
盛大的筵席在院中。
院里,禁军护卫重重。
首席一桌。入座的时侯,位子出了些问题。
酒席是宫中内务府协同夏王府置办的,亲疏礼制之外,看的是皇帝的喜好,这时又赶紧加了睿王府几个座次。
皇帝微一沉吟,让沈清苓从过来。
依照原来的安排,帝后、莊妃、太子夫妇、淳丰、彩宁、上官惊骢、夏海冰、宁王夫妇等已届十一人,桌子大小有限,最多只能还加三人。
上官惊鸿看了郎霖铃一眼,揽着翘楚便坐下。
翘楚看郎霖铃和红疹女子还站着,郎霖铃眼中有抹自嘲的意味,道:“姐姐,你和爷在这边坐,我带海蓝妹妹到邻桌坐去。”
郎霖铃一怔,皇帝淡淡瞥来,桌下的手被上官惊鸿握得紧紧的,在她对着红疹女子说“海蓝”的时候,上官惊鸿眼中微微透出丝异色,似乎没有想到她懂得这么称呼红疹女子。</p>
<strong></strong> 翘楚一时挣不开,不一会,院中众人亦朝欲.起未起的她看过来,她没有办法,正想对上官惊鸿说句什么,上官惊鸿突然一笑而起,道:“惊鸿先敬父皇和九弟,敬祝父皇安健,九弟今晚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