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视她的反抗,他的吻逐渐加深,大手更是撩起她的上衫,探进她的肚兜里面,微砺的指腹攀上她高.耸的胸脯揉.捻。
苏月的身子在他的撩.拨下轻颤,她强迫自己睁大眸子,用尽全力地去推拒,终于,他放开了她。
“苏月”
黯哑低沉的嗓音里,绞着一丝情.欲,也带着一抹愠怒和受伤。
他眸色深沉地凝着她,伸手将她撩高的衣衫拉了下来。
苏月亦是看着他,微微喘息,她有些害怕两人这样的相处。
蓦地,她想起什么,“商慕炎,死的那个人是谁”
商慕炎一震,不意她会突然问这个,眸光微闪,从她脸上掠开,不知落在车厢的哪个角落上面。
苏月以为他避而不谈,可是,许久,又听到他淡淡的声音传来。
“一个死士。”
死士
苏月怔了怔。
何为死士
生命只有一次,又有谁会不珍惜生命
只有在视生命如草芥的人面前,才有死士吧
譬如他,譬如他爱的那个女人!
眼前又晃过女子暴睁的眼,她心中一颤,也顾不上其他,伸手抱住商慕炎的腰。
“商慕炎,你没进去,你没看到,她的死相很惨”
男人身子微微一僵,手臂将她往怀中裹了裹,没有说话。
苏月靠在他的怀里,车身轻晃,她看着门幔外面的风灯发出昏昏黄黄的薄光,久久,失了神。
三王府
何雪凝一身雪白寝衣坐在灯下,满头青丝未扎,尽数倾泻而下,垂于腰际,小脸未加一丝粉黛,眉眼清淡,长睫轻垂,她抬手轻轻取下笔架上的朱砂笔,伸至砚台上,令笔尖蘸了蘸墨,便开始一笔一画地在桌案上的白色宣纸上落下。
写了一会儿,又顿住,将手中朱砂笔换到左手,握住,复又蘸了蘸墨,再接着一笔一画地写了开来。
少顷,将手中朱砂笔放下,她双手执起宣纸,目光凝落在宣纸上的字上面。
两排字,迥然不同的风格,因为一排是她的右手写的,而另一排则是她的左手写的。
虽然字体风格迥异,可是内容却是一样。
王五是本王的人,必要时可用他!
白日里,她也用左手写了这一句话,让舒思洋过来取了去。
她出生名门,是当朝何铭何大将军的女儿,自小琴棋书画样样培养。
自从嫁入了三王府以后,她闲来无事,也喜欢练字涂鸦,更喜欢在商慕展不在的时候,用左手临摹他的笔迹。
这些年下来,竟也练到炉火纯青、可以乱真的地步。
她不知道自己当时出于什么心理,要去学他的笔迹,但是,今日,她庆幸她这样做了。
终究,是派上了用场,不是吗
她可以帮到那个男人,不是吗
其实,她有时也很困惑。
她经常在想,她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一转身,就是一辈子!
今生,她跟他再也无可能!
她早已嫁给了另一个男人,并且,跟这个男人有了志儿。
她是人妻,是人母,跟他怎么还有可能
他也早已跟她说得很明白,让她好好过日子,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但是,她不甘心啊!
她心中想嫁的男人始终都是他商慕炎啊!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如果不是他母妃贤妃被处于极刑,如果不是当今皇帝对他的态度一落千丈,如果不是她的父亲看不上他、她的母亲以死相逼,她嫁的人也不会是三王爷商慕展啊!
她该嫁的人是他,不是吗
可是,现在.
住在他心头的人是那个叫舒思洋的女人。
他们相濡以沫,他们并肩作战,他们同进退、他们共患难。
说不嫉妒那个女人,是假的。
她嫉妒她,也羡慕她,她知道那个男人的能力,绝非池中之物,目前不过龙行浅滩、韬光养晦而已,只要他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哪怕是这天下。
只是,等到那一天,站在他旁边,跟他比肩睥睨的人,却不可能是她了。
会是舒思洋吧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的时候,眼前竟然掠过另一个女子的脸,那个叫苏月的女子的脸。
舒思洋,苏月.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是她,不是吗
那她今日还做出如此疯狂之举
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而故意陷害自己的丈夫,陷害自己儿子的父亲
何雪凝,你是疯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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