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听到案情,叶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切地问道。
程锦的话绝不会是信口开河,普天下怕是没有谁对南蛮的了解能超过她了。
“南蛮蛊虫秘术可驱使傀儡为自己所用,他们何必自己出面只需远远地躲在一边,看着你们手忙脚乱,然后自己偷着乐。”
叶萍脸一青,“傀儡与常人相比可有什么不同之处”
“面上看同常人无异,但既受人控制,定与往常言行有所不同,非亲近之人难以察觉,你们这些外人在这里戒备盘查根本没用,谁知道什么时候在哪里突然会有人暴起伤人,根本无从防范。”
叶萍的心凉了半截,“这些南蛮人躲在幕后,无从抓捕,那些傀儡也不知何时暴起伤人,便是捉住他们也问不出什么,难道竟是个死结么”
程锦咧嘴一笑,“自然不是没法子可想,蛊虫难得,下蛊者与蛊虫心血相系,若是施术不成,或者蛊虫死亡,定会受到反噬,你以为一个人能遭受几次反噬”
“那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就这么等着他反噬而死”叶萍一脸无力,大梁这些年太过安乐了,凭着一股大国的优越感养尊处优,对南蛮秘术一无所知,才处处受人掣肘。
“自然不是,”程锦的脸色凝重起来,“我们也可以通过被下蛊之人,找到那下蛊者。”
文绍安终于有了一丝反应,扭头看着程锦。
程锦看着他,却闭口不言。
“那该怎么做你怎么不说了”叶萍急道。
“血咒。”文绍安淡淡地开口。
程锦眸光微闪,叶萍却一脸不明所以,“什么血咒”
“鸿山的不传之秘,一种术法,只要找到傀儡,我便可对他施血咒,找到下蛊之人。”
“鸿山术法”叶萍惊骇地看着他,“我们鸿山书院竟有术法师父传予你的”
“叶大人怕是还不知道吧,”程锦的笑中带着淡淡的嘲讽,看着文绍安道,“当年你的师伯文定年最擅长的便是术法,不知道镇压封印了多少大妖,吓得多少方士四散而逃,不然你以为萧晟凭什么那么快平定天下大梁又凭什么国泰民安这么多年就凭萧晟那几匹马几个兵”
叶萍被程锦这惊世骇俗的话惊得都不知该做何反应了,若不是知道她的身份,她都要训斥她大逆不道,胡言乱语了,原来庄敬皇后真的与书中不同,她与太祖竟如此不睦!
“我竟一点儿也不知道,”无意中知晓了宫闱秘史的叶萍尴尬地讪笑两声,“师父从没同我提过,不曾想竟都传予了小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