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娇被烦了次数超过两次,第三次就要打板子,不是告状的那个人,而是告状的,和被告的都一起打。
年轻人,十几板子没事,年纪大了,十几板子就要要命的,于是这下子,谁都不敢随意欺负新人了,一时间各个部门都相安无事的相处下来。
虞娇派去的那些人,也慢慢的摸到了权利中心。
又是一年过去,国库莫名其妙的充盈了,某些官员莫名其妙的死了,地方官员不停的在调换,根本来不及做坏事就可能被调走了,或者死了
当春暖花开之际。
虞娇在朝堂之上,神色淡漠的将关于户部尚书贪污的证据丢在他面前时,茅康乐双膝一软,直接跪在地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脸皮都颤了,脸色发白的磕头道“请陛下明察,冤枉啊”
“朕为了绊倒你,收集了两年的证据,你在这跟朕说冤枉”虞娇挑眉,气笑了,“还真是脸皮够厚,天下无敌了。”
茅康乐脸色巨变,嘴里却死咬着不松口“陛下不过是想要老臣罢了,这些什么证据,老臣为人众朝臣有目共睹,不信你问问他们,现在拿这些所谓证据,呵呵”
然而朝堂上,一片安静,没一个人为他说话的。
茅康乐惊疑不定的回头看向身后之人,大部分都是年轻的脸庞,少数年老的也神色漠然的看着他。
他这才警觉,竟然在这一年时间里,虞娇不知不觉已经将他架空了
虞娇笑笑,拍拍手道“来人,将户部尚书茅康乐押入大牢,如今证据确凿,就不审问了,直接抄家,大理寺卿”
“臣在。”一名胡子花白的人出列。
虞娇道“就按照律法出事了,他们家抄家的事也交给你了,不过他家财产我都让人提前清点过的,所以小心点哟。”
“是。”
现在就剩下几个头头没有处理,不过不要紧,虞娇有的是时间。
曾经在朝堂之上呼风唤雨的户部尚书茅康乐一夜之间变成阶下囚,茅家被抄家,查出来大量的金银珠宝甚至一件黑金色的龙袍
这罪
就算是大理寺卿想着几十年的同僚之情,为他求个情也不行了。
行刑场上,虞瑾华带着御林军守在那里,太阳高照之际,数道冷箭放出来,劫囚之人出现了,众人神色肃穆,严阵以待,待敌人靠近时冲过去,利落的将人一网打尽。
至此,茅家全部落网,当即行刑,斩立决
户部少了一个毒瘤,虞娇又带着人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账目都清对了一边,然后拿着账目,挨个去要钱。
谁少了钱,就翻倍还过来。
也不定他们的罪,只要把钱还了就行。
因为茅康乐的死而在家里瑟瑟发抖等着虞娇发现自己的官员,商家等,都乖乖的将钱交了,回到家中便偷着乐。
“没想到陛下居然发了一次善心,没有处置我们”又一个刚交钱的五品官员茫然的看着御林军离开的背影,他们一个个都抬着打量的金银珠宝,都是他们的赔偿款。
“就是啊,这样就可以吗之前都是抄家贬为奴籍都有啊。”他妻子也是惊疑不定。
两人自从户部尚书完蛋之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总觉得头顶像是悬着一把刀。
结果陛下直接下圣旨说准备好双倍的钱财还给国家,就可以不计较,他们懵了。
太轻松的略过他们犯事的事,再加上有前车之鉴,这些人都很不安心。
于是这位官员又偷偷地出去,没有送拜帖就去了另一个官员的家中,想要商讨一下。
却被告知人家去了刑部尚书那边了。
“有劳了。”李生抹了把汗,转个身,又忘刑部尚书府中去了。
然而等他到了那边,却被拒绝了“大人说来的人太多了,以免陛下怀疑拉帮结派,请大人下次再来。”
李生嘴角抽抽,眼睛惊愕不已,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刑部尚书怎么变得这么畏畏缩缩了
居然连拜访的人多了都不干
无奈之下,他只能询问某某某来了没,终于找到一个跟自己一样被退回去的官员,往人家那边跑。
因为图快,李生根本没有坐轿子,一个劲儿的跑,春天,这么跑着,还是很容易出汗的,等到了人家家里,被接进去坐着,他还在喘息。
对方是个跟他官职差不多的人,名叫张怀。
看见李生,忍不住笑了笑,道“李兄,看你这样子,什么事这么急迫啊”
李生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你说呢现在陛下已经将户部的账目都算出来了,你不担心”
张怀摇摇头,悠然的坐在椅子上,说“我本来是担心的,不过刚刚从尚书府回来的路上,刚想明白了,就不担心了。”
李生茫然的看向他,问“想明白什么”
“想明白了陛下这么做的意义。”张怀叹息一声,道“我们之前都小看了这么一个女皇,真不愧是历史上的第一个当女皇的,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很多。”
“你能说明白点吗废话那么多干嘛”李生吐槽道。
“其实就是她现在已经皇权极度集中了,大势已定,对于我们这些小喽啰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知道,水至清则无鱼这个道理的。”张怀笑,说
“你想想,之前茅尚书还在时,她就一点没考虑过名声,就像在将整个朝堂当做一个游戏,一开始混淆我们的判断,等后来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然而那些个官员一个个莫名死去,你就真的没觉得蹊跷”
李生感觉身上有些发冷,但还是点头道“当然了,不过也没办法嘛,还好我们没事。”
“现在她的名声可不好”张怀道“不过现如今她都有权利了,你觉得她还需要一个都不放过吗钱都是双倍还回去的,这一下我家底都空了,对朝廷其实也没有损失了,国库富足之后,她就会开始挽回名声了。”
李生疑惑道“真的不会再那我们开刀了”
“你真以为你在她心里分量很重么还剩下五个尚书,没看到一个都没动吗”张怀翻了翻白眼。
“希望吧。”
果然事情如同张怀所说,当账目都齐了之后,虞娇就没有再拿任何人开刀了,甚至那些久病的官员,也一个个慢慢痊愈了。
然而痊愈了也没用,因为职位都被代替了,现在好了,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合适的,就这么闲赋在家了。
他们想四处打通关系,能说说好话,或者引荐一下,然而除了最低等级的小县令,其他官职虞娇都死死地把控在手中了,他们根本没有一点办法。
就在众人都感觉到无助时,还传来一个噩耗科举在今年春末要开始了,所以又有一批强有力的竞争者
官员们哭唧唧,虞娇却是美滋滋。
这次科举已经准备很久了,考题是翰林院和几个内阁大臣一起出题,虞娇审核过后发下去的。
而且由于虞娇已经登基时间不短,国家对女性管理的力度变得宽松多了,基本都是和男子一样,虽然偏远一点的跟以前也没多大差别。
不过这次科举,还是多了不少女孩子存在。
来到京城,又经历过三个月的考核,以三甲的标准,在经历过殿试之后,录取了一百五十个人。
将其中看着比较优秀的五十人留在京城之后,虞娇就又一次开始大幅度的调配官员了,这一次下手的对象是地方官员。
原先储备的人才已经用的差不多,后宫都空了,这次新增一百五十人,虞娇再次直接将他们放在后宫先住着。
接着便直接在朝堂之上宣布地方官员大考核,先从禹城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