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善状元郎5(2 / 2)

新月亦目露狠光,荣氏医馆不就是荣素月所开的吗没想到她还没去找荣素月的麻烦,荣素月却先害了她,这新仇旧账,她一定与她算个清楚

“公主,驸马为什么要害死长公主的孩子陷害荣氏医馆”回到宫中,春杏忍不住问出了一路上憋在心中的问题。

华阳一脸冷意,答道“楚不凡曾经调换了荣楚的试卷给楚兴,然后得到父皇责罚,楚不凡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想以此除掉荣楚”

“拿自己的孩子来除掉仇人,驸马他的心也太狠了”春杏觉得全身发冷,此刻觉得长公主用人参害自家公主的事情都是小事了。

华阳道“虎毒不识子,楚不凡的心可比野兽还恶毒”

“对啊,公主,是太傅大人”春杏还要说什么,见荣楚急匆匆而来。

华阳压下心中的情绪,平静的迎向前,“荣太傅”

“臣参见华阳公主”荣楚行了个礼,就准备绕开她出宫,他刚得知医馆出了大事,他得马上回去。

华阳拦下他道“荣太傅,本公主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公主有什么事可不可以晚点再说,臣有要事出宫”荣楚急道。

华阳摇摇头,“本公主就是要现在问你”

“那公主请问”荣楚拧了拧眉,想到原文中,十六公主也是被楚不凡害死的,对她也有一丝怜悯。

华阳知道他急着出宫,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问“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本公主和你夫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臣仍旧会选拙荆。”荣楚毫不犹豫的回道。

华阳捏紧手指,“为什么难道本公主还比不过一个商女”

“臣从未拿公主与拙荆相比,公主金枝玉叶,高高在上,貌美天真,如果真的要比,拙荆比不过公主,但臣与公主并无交织,而拙荆却对臣有相助之恩,我们还有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情意,所以,无论如何臣都不会离弃她”

华阳再问“如果没有她,你会同意父皇为我们的赐婚吗”

“臣不会同意。”荣楚看着她答道。

华阳眼里已有怒意,“为什么娶了本公主你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这对你一介贫寒学子来说可是飞上枝头的幸事”

她是赵国最尊贵最得宠的公主,才貌都不输任何人,荣楚为什么不愿意娶她

“臣虽出身贫寒,渴望能有一番作为,但臣想凭自己的努力得到一切,臣不会为了攀附权贵而利用公主,但如果在后面的相处中,臣喜欢上了公主,臣会主动向圣上请婚,绝不委屈了公主”荣楚一脸真诚道。

华阳脸色缓和了些,“你的意思是,并不会因为本公主是公主所以对本公主趋之若鹜你想要的是一份真情”

“是的”荣楚点头。

华阳深吸一口气,怪只怪她与荣楚相识过晚,罢了,她扬手道“本公主的话问完了,荣太傅请”

“臣告辞”荣楚转身快速离去。

华阳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荣楚的确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

“公主,我们要不要帮荣太傅”春杏问。

按理说,长公主害了公主,她们是应该帮荣家的,楚却拒绝过娶公主,刚刚又那般不给公主面子,实在让人生气。

华阳没回答,转身往宫里走,问“春杏,大家都说本公主只会恃宠而娇,蛮横无理,你怎么看”

“奴婢觉得公主并非如此,是世人误解了公主。”春杏回道。

她家公主为了帮助皇后和太子稳固地位做了很多事情,以至于败坏了自己的名声,不过好在皇上没有听信谗言,是打心眼里喜欢公主的。

华阳笑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春杏不明白她的意思,追上去问“公主,我们到底要不要帮忙”

“大人,前面是长公主府的马车”荣楚坐着马车快速往荣氏医馆去,行驶到半路上遇到了另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下,对荣楚禀道。

荣楚撩开帘子,就见得楚不凡来到了马车旁,他跳下马车,也未行礼,看着面前衣着华贵,与他长相极为相似,却已有了岁月痕迹的男人,冷声问“驸马爷真的不顾昔日恩情,要赶尽杀绝吗”

“荣太傅言重了,我没想伤害你们母子,只要你即刻辞官离开京都,我可以将这件事情抹平”楚不凡负手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谁也不必再戴着面具了。

荣楚冷冷盯着他,“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不好办了,荣氏医馆毒害皇室血脉,可是灭九族的大罪”楚不凡一脸为难道。

荣楚冷笑,“荣氏的九族,驸马爷也在其中,你就不怕我将你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

“你不会,你是一个孝顺重情重义的孩子,你不会拿你母亲和妻子的性命来冒险的,对吗”楚不凡一脸万事皆在他掌控中的自信笑容。

荣楚对楚不凡的厌恶已到达了顶端,他咬牙道“驸马爷若执意要逼我,那我也不会顾及什么了,母亲和妻子的命我会救,荣家与驸马爷的恩怨也会结算清楚,驸马爷请好自为之”他说完不想再理会他,上得马车快速离去。

待荣楚走后,楚不凡脸上的笑意淡去,握紧拳头,“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救你的家人又拿什么与本宫斗”

“驸马爷,他不答应离开,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马奎走过来问。

楚不凡目露狠光道“那就送他们一家人下地狱”荣楚,荣素月,你们可别怪我,是你们逼我的

“府尹大人,我娘她绝不会抓错药的,你们是不是弄错了”荣氏医馆内,孙弱语挡在荣素月面前,拦住要向前抓人的官差大声喊道。

府尹安淮朝孙弱语还算和善道“荣夫人,我们也是依律办案,长公主府的下人状告荣老夫人抓错了药,害得长公主小产,如果事情查明属实,这可是谋害皇嗣的大罪”

孙弱语急得都要哭了,“不会的,我娘医术高明,前段时间还医好了太子殿下,是绝不会犯抓错药这种浅显的错误的,一定是误会,府尹大人可不可以等一下,我们已经让人去通知我家相公了,可不可以等我相公回来再说”

“一码归一码,老夫人医好了太子确有其事,但抓错药也很有可能,荣夫人,天子犯法皆与庶民同罪,就算荣太傅回来,这该抓的人一个也不会少抓,而且查明确实是荣老夫人犯案,太傅大人也要受到牵连”

“我相信娘绝不会”

“语儿,别说了,清者自清,赵国向来律法严明,我相信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荣素月拉住孙弱语,看向安淮道“我跟你们走,但不要抓我医馆里的伙计和我儿媳妇”

安淮为难道“荣老夫人,这您可为难本官了,上面下了明令,荣氏医馆的人要尽数捉拿归案,所以得罪了”他说完,朝官差命道“全部带走”

“为什么要抓我家小姐,小姐什么也没做”翠儿急得大喊道。

孙弱语阻了翠儿,“翠儿,别说了,我愿意陪娘一道去牢里”丈夫不在,她没能力救下婆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去蹲大牢夫家荣耀她能享,夫家危难她亦要担

“语儿”荣素月感动万分,都说患难见真情,这个时候最是见人心的时候,这个儿媳妇没娶错

安淮摆摆手,“走,上面还等着我等复命”说着带着人出了医馆,并道“将医馆给我封了”

“是”两名官差取出封条,很快将医馆封上了。

安淮领着众人就要离去。

“且慢”这时,荣楚从围观的人群中走了出来。

孙弱语喜道“相公,你终于回来了”

荣楚朝孙弱语及荣素月投去一个安抚的目光,走到了安淮面前,“安大人,事情善未查清就要抓人封铺,是不是太过着急了”

“下官参见太傅大人,回大人的话,荣氏医馆涉嫌谋害皇室血脉,并非小案,下官也是依法办案,还请大人理解下官的难处”安淮抱拳一拜,回道。

荣楚问“安大人要带她们去哪里”

“下官要缉拿所有嫌犯前往刑部大牢候审”

荣楚拱手朝宫中方向一揖,道“本官身为太子太傅,一言一行一风一平皆会影响到太子声誉,若今日让安大人将本官母亲妻子拿往刑部下狱,岂不是让太子颜面无存且本官母亲先有解瘟疫祸事之功,后又医治了太子长年顽疾,连圣上也金口玉言夸母亲是神医,如果连抓药这种小事都能出错,岂不贻笑大方”

“大人所言有理,但长公主府震怒,命下官彻查此案,下官只能依律办案,得罪之处,还望大人见谅”安淮对荣楚这个年轻有为,才学过人的太子太傅还是有几分敬怕的,因而刚刚也只是命人拿人,别的一概没做。

荣楚道“长公主府出事确实非比寻常,但本官相信母亲绝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出宫之时,本官已向太子殿下请命,求皇上亲自审理此案,请安大人将本官家人带至宫中面圣”

“这”安淮面带疑虑,“太傅大人可有凭证”

荣楚取出一面令牌高举,“这是太子令,安大人不信本官之言吗”

“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安淮立即带着众人跪了下去,行完礼后,站起身更是恭敬了几分,“如此,就听太傅大人的”

荣楚满意点头,来到荣素月面前,“儿子已经为母亲在圣上面前求得自证清白的机会,母亲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荣素月道“还得烦请府尹大人把医馆的药,每样带上一些,务必要从药柜中取出。”

荣楚看向安淮。

安淮点点头,命人去办。

半个时辰后,文武百官齐集金銮殿,高昌端坐在龙椅之上,身旁侧座上坐着太子高睿,皇后秦氏,殿中跪着荣楚一家子及长公府的下人钱三。

高昌脸色十分不好,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先皇后只留下长公主这一条血脉,所以他向来疼爱她多一些,如今她已三十高龄,骤临丧子之痛,整个人都如同跨掉一般,而这令她承受巨痛的又是他最器重的臣子的家人。

一边是疼爱的女儿,一边是有功于朝廷的臣子,如同手心手背一般,令他十分为难。

头突然痛起来,他揉了揉太阳穴,看向殿内,威严道“荣氏,长公主府的下人指认你抓错药,害死了长公主腹中胎儿,你可知罪”

“皇上,民妇冤枉”荣素月叩了个头,大声喊冤。

高昌又看向钱三,“钱三,你将事情如实道来,不得有半点不实之处”

“是,皇上”钱三将抓药之事说了一遍,并道“奴才亲眼见到这位荣大夫在柜中取的药,药抓好后我半刻也没停的回到府中熬制给公主服下,过了不久,公主就出事了”

高昌问荣素月,“对此你有何辩解”

“回皇上,今日这位小哥确实急匆匆到我医馆抓药,说是主母动了胎气,要抓几副方子上的安胎药,民妇看过方子,是上等安胎方子,便照着方子抓齐了药,民妇确定,药一定没错,这位小哥说的白术变三七纯属子虚乌有”荣素月回。

钱三面露气愤,“那药确实是你抓的,我并未动分毫,如今出了事,你就想狡辩推卸责任,我看你就是故意抓错药,想害公主”

“敢问这位小哥,我与公主素不相识,我为何要害公主”荣素月反问。

钱三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一时间有些着急。

“因为你要报复公主”这时,殿外突然走进来一个男人,替钱三回答了荣素月的问话。

荣素月寻声望去,顿时惊住,“楚凡”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差不多要结束了,大家有没有想看的故事,古代的,现代的编辑不让写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