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哑巴太高冷(1 / 2)

以貌为引[快穿] 明晏 3172 字 1个月前

翌日,一行人拜别宋风淖后,便踏上了前往唐家堡的旅程 。

日前便已入冬,楼溪悟身子不好,江圣泠担心他受不住风,早早的便派人雇了一辆马车,又在里面铺了厚厚的锦被才算满意。

唐青青见江圣泠小心翼翼照顾那人的模样,便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 ,原本因为要回家而郁郁寡欢的心情也稍微散了些,她也弃了马,转身上了暖气逼人的马车。

江圣泠带着重煜重逸二人,驾马护在马车两侧,将里面的人保护的密不通风。

马车里,席安撑着额头,倚在身后的软垫上闭目养神,慢慢的便有了些睡意,半梦半醒间,席安隐约感受有些不适,便在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

他抬起眼角,在宽阔的马车里,却见那古灵惊怪的黄衣女子,正在掀自己的长衫,席安吓了一跳,还从未见过这般孟浪的女子,忙将伸在窗壁旁的双脚收了回来,蜷缩在一起。

“你”唐清清僵住手指,她本以为楼溪悟睡着了,才敢这么大胆的,不想他就这么突然醒了过来,愣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我我在找东西 。”

席安闻言依旧抿着唇角,目光冷然的看着她。

唐青青见状以为她生气了,只好又辩解道,“我没有恶意的,你不要生气,再说了,大家都是女子 。”

席安原本沉着的脸色因为她的言语无状更曾添了几分冷意,他动了动手指,唐青青还以为她要打自己,忙闪躲了下,却见那人只在空中比划了几下,便将手放了下来。

唐青青看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讪讪的笑了笑,又思极楼溪悟是表哥心尖上的人,娇蛮的脾性便几不可见的弱了下来,如蚊蝇般呢喃道,“若是你气我,要打要骂随你,但,不要将今天的事告诉表哥好不好”

那呢喃的声音虽小,席安却也听了个大概,他指尖微动,见马车内并未准备笔墨,两人又实在无法沟通,便有些泄气的又将手指放了下去。

至此,两人便再无言语。

五人一路沿着官道走了两天,才在这日午后来到了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唐家堡。

马车缓缓在威武的高门前停下,江圣泠翻身下马,便转身去扶席安。

席安避开他的搀扶下了马车,最先看到的是铁门两旁,长着獠牙的石狮子,而后是中间烫着金漆的匾额。

他抬起眼睛,看了眼那行云流水般的字迹。

世人皆说唐家堡这块金碧辉煌的匾额是用女人堆砌起来的。其实这也并非胡言乱语,唐家堡虽在武林中举足轻重,却又和别的武林世家不同。

唐家是以女子起家,历代来的女儿皆是容貌出众,秀外慧中的佳人,与这些出色的女儿相比,唐家堡的男儿则相对要平庸许多,便是现在的堡主唐守丰在江湖中异不算是顶顶出名之辈,而在这样男子不中用的家族里,唐家堡能有现在的权力地位,多数也是靠着与各个世家的姻亲关系,其中自然也包括武林盟。

几人相继走到唐家堡门前。

江圣泠早在两天前便将来的消息传了过来,此时却不见有小厮等候,不免有些惊讶。

待一行人走进堡里,才远远看见一灰衣小厮,步伐匆匆的赶了过来。

他停在几人面前,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面上还有未褪去的焦急之色,“属下恭迎三小姐,表少爷,表少爷来的正好,堡内昨日出了事。”

江圣泠见他面色焦急,神色也跟着沉了沉,问道,“出了何事”

那小厮还喘着粗气,又急忙道,“堡主昨日遇刺,现在重伤昏迷,还未醒来,大夫们都相继来了数十个,堡内早已乱做了一团。还是管家方才想到表少爷今日会到,才急急差小的出来相迎,望表少爷主持公道。”

几人都是满面欣喜的回来,骤然听到唐家堡堡主遇刺,皆是面色剧变。

唐青青最先反应过来,撇开众人,便提着裙摆向堡内跑去。

身后的江圣泠见状,亦是步履匆匆的跟了过去。

几人不多时便赶到了唐守丰的院子,前厅里还有几位背着药箱的大夫,唐青青一路横冲直撞,已经推开了室内紧闭的房门,江圣泠见状也拉着席安走了进去。

室内光线昏暗门窗紧闭,隐隐还有股未散去的血腥味,最先进来的唐青青已伏在床前,他还从未见过自己父亲这般死气沉沉的模样,压抑不住的低声啜泣了起来。

江圣泠亦是跟着来到了床前,他比唐青青要镇定许多,见唐守丰还陷在昏迷中,便转身向一旁的大夫询问具体状况。

江圣泠走的匆忙,无人看到,他的身后,那一只低垂着眉眼的席安,却突然抬头,淡淡的目光落在床榻间躺着的中年男人脸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江圣泠便转了回来,他将伏在榻上的唐青青拉了起来,语气温和,“舅舅无事,别太担心了。”

唐青青任江圣泠把自己拉了起来,听了他的话,又看了眼父亲苍白的面色,不确定的问道,“那爹爹为何还不醒来”

江圣泠随着她的目光,亦是看了眼唐守丰,回道,“失血过多,才会昏沉睡过去,大夫说静养一晚,明日便会转醒。”

他顿了顿,又道,“我们人多,你又哭肿了眼睛,在这里只会吵到舅舅,还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