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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宁听着下人汇报的外界种种传闻,抚唇轻笑,舆论战,当真是自古有之啊。

段信厚听闻了这件事,直接砸了一屋子的摆设,这事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传出去的,段信厚气得手发抖,他倒是真想带上南王的兵上门去打一场,他觉得那个小子就跟他天生相克,简直比战闻初还要可恨。

在外集训的战闻初回到京城自然也听闻了这件事,还没等他找来儿子先询问一番,就在朝上见到了段信厚。段信厚起初见到战闻初的时候还有些腿肚子打颤,但见战闻初没有什么动作,便又放下了些心,还以为战闻初也是有些忌惮南王。

却不想,上头一宣布退朝,还没等他走出前宫,就被战闻初给拦下了。

段信厚看着来来往往的官员,想着再怎么着,也不至于在这里杀了他吧,于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来“不知战王有何贵干”

战闻初冷冷的看着段信厚“听说段国公曾指责本王不会教儿子”

段信厚连忙道“这市井传言罢了,战王可莫要轻信。”

战闻初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圈“那想要赎回庄子也是传言”

段信厚心中一突,他敢在小王爷面前提已逝的夫人,但却不敢在战闻初面前提,不过这话问到了头上,他也只能含糊道“那毕竟是宁儿的”

战闻初走近了他几分,段信厚瞬间噤声,战闻初冷冷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再让我听到你指责我儿子半句不好,我血洗你整个国公府,不信,大可试试。”

直到战闻初走远,段信厚还是心脏狂跳,双腿发软,要如果不是努力强撑着,他真的差点尿裤子,他能跟人玩阴狠的,能看着人在他面前挣扎着死去而无动于衷,但对上战闻初这种真正经历过鲜血洗礼的将军,单单一个眼神,他就觉得有种尸山血海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那种黏糊的令人挣脱不开的窒息,那种无声的绝望在耳畔呐喊的挣扎,即便此刻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却通体冰凉,稍微一动才发现,整个衣服都已经汗湿透了。

之前他觉得,依靠着南王,他也不是不能跟战闻初斗一斗,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以为的可以斗一斗,只是因为战闻初对他的无视而造成的错觉,真惹了他,血洗国公府,绝不是一句玩笑话。

早前还与他套近乎的官员们,此刻一个个的都避开他恨不得绕道走,刚刚那句话旁人可是听得清楚,血洗国公府,这还是在大殿前,足以证明这绝对不是一句狂言,也能让人清楚的认知到,战闻初是如何的护短。

战闻初前脚回府,南王的礼单后脚就送来了,美其名曰难得回来一次京城,却无缘与战王把酒言欢一番,甚是遗憾,于是备了份薄礼赠与未曾见过的侄儿,实际上就是赔礼罢了,也很明确的表示了,他南王,与段国公并非一条船。

这件事南王很明白,庸皇也很明白,就连战闻初都很明白,哪怕是嫁女儿,嫁的也只是段苑杰这个人,而不是国公府,所以段信厚如何,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可惜这一点,段信厚自己不明白。

这还只是开始,南王就已经对战闻初很明确的做出了表示,若是段信厚再仗着南王的门面不知收敛,亲手收拾段信厚的,怕就是南王了。

寒宁在外面溜达了一圈回来,就听闻了刚才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回家,看到已经换上了常服的战闻初,一下子跑过去挂在了战闻初的身上“爹爹”

战闻初也数日未见儿子,心里也是想念,但这大庭广众,一个男孩子如此这般,实在是不成礼数,于是轻轻抱了一下,就将人从身上撕了下来“成何体统。”

寒宁依旧挂在战闻初的身上,撇嘴道“爹爹,怎么回了京城,你也成老学究了,整天把成何体统挂在嘴边。”

战闻初道“那是因为你越长越大,越不成体统。”

寒宁面露疑惑“那要怎么样才算体统呢”

战闻初道“一言一行,一坐一卧,皆有礼仪,小时候给你请的先生不是教过你为人之道,君子之礼。”

寒宁略嫌弃“可是君子好当,但当了君子我就不快乐了,我想抱抱爹爹却要恪守礼仪,我想爹爹也不能说,要恪守礼仪,我想跟爹爹同榻而眠也不行,要恪守礼仪,一言一行要保持分寸,不能亲近,不能诉说想念,这也不能,那也不能,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难道我活的开心快乐,不是爹爹最想看到的吗”

战闻初很想反驳,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阿宁的快乐,不就是他最希望的,现在却偏偏因为所谓的礼仪抑制住他的所想,这实在是矛盾,可是他也知道,这么大了,还这样过分亲近是不对的,可是本能的,他也是喜欢这样的亲近,如果哪天他的阿宁变成恪守君子之礼的模样,与他保持本该有的距离,进退得宜,光是想想,他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见战闻初面露难色,被他说得不知如何辩驳,寒宁笑嘻嘻的跳到了战闻初的背上“人生苦短啊爹爹,我们要及时享乐,该亲近就亲近,该快乐就快乐,这世界条条框框本就不少,何必还要庸人自扰。”

战闻初下意识托住他的双腿,听到他那一大堆的人生道理,最后只是无奈却又宠溺的一笑“歪理。”

府中的奴仆见到如此亲昵的两个主子,实在是觉得很有问题,可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有问题,最终只得感叹,他们王爷,真的是太宠小王爷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