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一个劲的摇头。
韩艺又走到木棚前,道:“喂,小和尚,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就走了。”
小和尚睁开眼来,望着韩艺。
韩艺道:“这外面的筒车是什么人做的?”
小和尚道:“我做得,怎么呢?”
韩艺眼一睁,道:“你做的。”
“嗯!”
小和尚道:“还有问题么?”
韩艺笑了笑,道:“没有了。”
说着,他就朝小野扬了下头,二人就准备离开,可是到了坡口,韩艺突然想起什么来,于是又折返回去,刚一偏过头去,只见那小和尚躺在,微微张开嘴,悬在一个木板上的水壶慢慢倾斜,水柱准确的落入他嘴中。
喝完之后,他轻轻搬动了一下身边的木棍,然后往边上一推,水壶就移到方才的位子上。
哇靠!真是会享受啊!韩艺都看傻眼了。
小和尚突然发现门前的韩艺,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韩艺微微一怔,道:“哦,是这样的,我想问你有没有跳槽的念头。”
“什么跳槽?”
“就是还俗啊,我请你,你来帮我做事。”
小和尚一听到做事,一脸惶恐的摇头道:“不去,不去。”
“我会给你一笔不少的酬劳。”
“那我就更加不去了。”
“为何?”
“酬劳越多,干的活就越多,我才不去了,你省省吧。”
小和尚说完就侧过身去,不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声。
韩艺愣了片刻,笑着摇摇头,然后与小野去到寺庙内。
这寺庙名叫云海寺,虽不及大兴善寺那么雄伟,但规模也不小,在加上曲江池是风景胜地,因此来这里人倒也不少。
“施主,请慢用!”
一个年级稍长的和尚将斋饭放在桌上,双手合十一礼。
“多谢!”
韩艺一笑,忽然道:“不知你叫什么法号?”
“贫僧法号云聪。”
幸亏是叫云聪,不是思聪。韩艺点点头,道:“对了!你们寺庙还能留头发?”
云聪道:“我寺没有俗家弟子,不能留发。”
韩艺道:“这就奇怪了,我前面在后山上看到一个和尚留着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难道他不是你们的寺庙的?”
云聪哦了一声,道:“想必施主说的是我那云休师弟。”
“云休?”
韩艺微微皱眉道:“这个云休还真是有些奇怪,我前面想讨杯水,他都不搭理我。”
云聪忙道:“施主勿怪,我这师弟实在是懒得出奇,他连去打水喝就连麻烦,倘若别人喝了他的水,那他势必就要多走一趟,因此他不愿给他人水喝。”
韩艺道:“真的假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云聪解释道:“云休师弟本是东面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工匠的儿子,母亲很早就去世了,他父亲以前也来常来咱们寺里做一些工活,而在早些年,他父亲被征召入伍,结果也是一去不返,但也给他留下了一个工匠铺和几亩田地,倘若勤劳一点,倒也饿不死,可是有一天他突然上这来,说从小就喜欢佛教,想做一个和尚,请求方丈收留他。
我们方丈心地仁慈,与他父亲也算是认识,又见他这么心诚,故此也就收留他了,结果他一入寺,就大病了一个多月,方丈非常怜惜他,还专门派人照顾他。直到后来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在装病,他也不喜欢佛教,他来咱们寺里,就是为了混吃混喝,平时一叫他做事,他就要去茅房,有一次更加离谱,方丈亲自传授我们佛法时,他竟然躲在后面睡着,还打起了鼾,可即便如此,方丈兀自不忍将他逐出师门,于是就让他去管理菜园,希望他能够有所长进,可是一年过去了,他还是懒得要命,而且还非常满意这份差事。”
韩艺听得哭笑不得,道:“原来如此,那我也就不怪他了。”
等到云聪离开后,韩艺呵呵道:“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懒也是一种动力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