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变故改攻略(1 / 2)

方杉沉迷于自己的美丽中无法自拔, 就差没旋转跳跃闭着眼。

魏苏慎没打扰他的兴致,任其折腾。

这幅状态一直持续到小胖子敲门进来,后者本来是应张婶的要求,叫方杉下楼一起看电视剧, 乍一看到红衣美人, 惊讶得险些没一头栽过去。

小肉手颤抖地指着魏苏慎“你脚踏两只船, 金屋藏娇”

一口气几乎将人生所学的贬义成语全部用上。

这一刻,魏苏慎生出偶尔魏烨才会有的念头这个家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方杉热情地冲小胖子挥了挥手“是我。”

小胖子捂住嘴, 声音依旧从指缝中泄露“果然是狐狸精。”

方杉自动将此归结为赞美,转身的时候裙摆的弧度特别招摇。

小胖子倒吸一口冷气, 突然福至心灵“你该不会是想去勾引杀人犯”

方杉眉梢一扬,用深思的目光盯着他。

见状小胖子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下意识关上门,手抵在背后, 喃喃道“我就知道,那个警官三番四次来找你, 加上酒店的意外”

方杉打断那他的猜测,发自肺腑道“你投胎的时机不对。”

往前挪几个世纪,侦探这种职业泛滥时, 他倒是很适合。

小胖子呆呆望着他, 欲言又止。

方杉没想到他还挺讲情义“放心,我不会有危险。”

小胖子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对指头“那、那个,如果可以, 留活口。”

虽说对方罪大恶极,但整死了也很麻烦。

联系到魏苏慎之前嘱咐的和谐社会,方杉嘴角一抽,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小胖子认真道“我知道你,你一定是想借由正当防卫搞事情。”

方杉深吸一口气,面对魏苏慎指着门的方向“让他走。”

再多相处一秒,怕在抓凶手前先一步失手将这胖子解决掉。

不用魏苏慎开口,小胖子自觉离开。

免费欣赏了一出戏的魏苏慎这才开口“准备从哪里下手”

方杉打开电脑调出市内的地图,手在某处点了点“尸体是在这里发现。”说完就不说话了,手指蹭着下巴,状似在琢磨。

魏苏慎“把其余几个死者的家庭住址标注上去。”

方杉跟着照做,用小光点做图标,乍一看分布的轨迹十分凌乱。

“云纹。”魏苏慎盯着看了稍许,突然道。

经他一说,方杉脑海中浮现出模糊的轮廓。

魏苏慎“这条线连起来,和棺材上的云纹纹路一致。”

方杉感慨地望着他“居然还记得。”

魏苏慎不以为然,淡淡道“最了解你的一向是敌人。”

方杉心下一动,思索对方究竟给邪王的定位是什么。

魏苏慎没有给他深思的机会,指着一处开口“下一次犯案,应该会在这附近。”

方杉单独放大路况图“明早先去认个路。”

“还可以再缩小范围,”魏苏慎“抛尸地点很讲究,都是经过精心测量。”

方杉回忆棺木角上刻着的云纹,从间距来看,抛尸地只是把比例放大了而已。

魏苏慎视线停留在地图上的前进街道“下一次作案地点在这里。”

方杉算了下谋杀案间隔的时间,很是简单粗暴,先是隔一天,再是两天,下一次是在六天后。

“今天太晚了,”侧过身望着无尽夜色,方杉抿了抿唇“明早我去踩点。”

听到踩点两个字,魏苏慎微微一挑眉,却没有说什么。

有了人生目标后,方杉不再放飞自我,每日平和地生活。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天,终于在一次吃完晚饭后,魏烨私下叫魏苏慎去书房一趟,询问缘由。

魏苏慎平静道“安稳过日子是好事。”

魏烨冷笑“我只听说过暴风雨前的平静。”

双方对视几秒,魏苏慎率先开口“他的目标是外面的人。”

魏烨听后摆了摆手,知道不会殃及自身时,活得十分现实,立时示意他可以走了。

方杉每日认真的踩点,期间还留意着路人,说不准凶手也抱有和他一样的想法,会在四周转悠。

现实又一次的打脸,证明好运气三个字和方杉完全扯不上干系,哪怕最热的那天他站在大树下东张西望到太阳落山,也没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至此深刻认识到摆在面前的只有按部就班进行原计划的一条路。

推论中的抛尸地点是在一家饭馆对面,人来人往,即使在夜间偶尔也会有路人经过,直接实施犯罪的可能不大,就近有两条暗巷可能被选择作为杀人地。方杉仔细斟酌后,选了靠近支路的一条,无他,有一个酒吧的后门刚好通往这条暗巷。

万事俱备,周五晚上,方杉拾掇好红裙少女的形象,弯腰怪异地对着魏苏慎行了个绅士的礼节“英俊的先生,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你跳支舞”

魏苏慎起身,无视他的邀约,取下外套搭在臂弯“再不走就要迟了。”

方杉笑眯眯道“你错过了一支舞。”

“以后有的是机会。”魏苏慎语调平静,内容十分带有深意“这就是活人的好处。”

方杉望着他的背影,没来由的有些同情邪王,一个不知道死了多久的人,还要天天被diss。

夜晚的城市是另类的销金窟,酒吧作为为数不多合法放纵的地点,聚拢着不少俊男靓女。方杉欣赏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承认这里的环境不错。

没过一会儿,便有人来搭讪,敷衍地打发后,意外发现魏苏慎身边空无一人。端了杯鸡尾酒好笑地在他旁边坐下“万人迷成了万人嫌”

魏苏慎一言不发,就差没把生人勿近写在脸上。方杉其实很佩服他,拥有这样端正的五官,八块腹肌的身材,在酒吧却没一个人敢过来和他说话。视线定格在他抿着的薄唇上,又向上移动看清目中的不耐,很明白为什么众人的态度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